亲爹、兄弟等全部斩首,女眷和小孩子被充作官奴,刘妃不可谓不恨,但为了儿子的前程她必须得忍着。
“好一个定王,既然你不让我刘家好过,我就不让你母妃好过。”刘妃找不到报仇的人,便将目光放在了监督查案的定王身上,如今宫权还在她手上,定王母妃李贵人还不得在她手底下生活?
刘妃如何折磨李贵人外人不得而知,但是皇帝下旨说要修建避暑宫殿一事则引起轩然大波。
近些年多地的年成都不是很好,常有旱灾、水患、和蝗灾上报到朝廷,但每次户部都以银两不足敷衍各方,如今百姓们还水深火热,他竟然大肆修建宫殿,如何不让人议论?
不过京城半数的官员都已站队到燕王,如今燕王断然不敢有任何反驳意见,这些官员也就缄口不提,而京城的百姓们对外地民生又不得而知,只有灾情当地的官员失望的苦撑。
宋谦贤回南地之前将这些事交给了宋谦达和宋慧珠,两人如今多管着行商之事,可以暗中将粮食运往灾地。
“一次两次都还好,就怕次数多了容易被人查出不对劲来。”
宋谦贤目光深远:“了结之日不远了,便是被人察觉,就先以富商不愿百姓受苦自愿捐赠推脱一段时间。”
宋谦达冷笑:“如此大手笔,一旦被陛下知晓,怕他只觉得他的避暑行宫又有了新的银钱资助。”
跟着宋谦贤久了,他才知有的人可以为了天下百姓苦苦筹谋,而有的人,却可以不顾天下人的死活自私享受。
还好宁王和安王早年就开始布局,不然这天下不管是交给燕王还是定王、寿王,都不会有好结果,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这群人震破眼球的表情。
因为没什么人在明面上反对,而又刚从刘家和燕王府搜刮一大笔银钱,所以避暑行宫很快便开始修建事宜,而这段时日,定王、寿王等又不断往宫内运送美女,深达帝心,两人的地位也开始水涨船高。
看着一日一日消失的银钱,看着两位皇弟日渐受宠,燕王开始暴躁起来。
“不能再等了,继续等下去,只会不断削弱我们的实力。”有谋士开始撮劝,“殿下,请尽快做决断吧。”
但也有人觉得太草率:“可这样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若是有人打出出兵擒贼的名号,我们该如何抵抗?”
“京中半数朝臣都已向陛下示好,一旦殿下登位,谁敢出兵?宁王远在南地,定王手中又无兵权,安王不知去哪游山玩水,至于十皇子还太小,他能成什么气候?最有可能的不外乎在兵部的寿王,但是别忘了,淑妃还在宫中呢,寿王敢乱来吗?即便他敢不顾他母妃的死活,咱们的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而且我们占据先机,先控制住寿王府,寿王成不了气候。”
谋士这段话说得有理有据,让人心动不已,燕王低着头徘徊,显然还在犹豫。
“殿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越是拖延,咱们成功的几率就越小,若哪日陛下还有其他想法,殿下手中的银钱还足以支撑吗?”
燕王恨得牙痒痒,那么多的银两啊,父皇是一点都不想给他留,如今除了要钱的事,其他时候更是想不到召见他,长此以往,当他拿不出足够多的银钱时,父皇会不会彻底放弃他?
“那你们说说,本王该从哪里开始?”
他终是心动了,杜铭安眼皮一跳,站出来道:“殿下,如今宫中到底还掌握在娘娘手中,微臣以为可以从后宫着手。”
“哦?杜卿能否详细说说?”
杜铭安低头:“陛下毕竟年纪大了,若是突然口不能言、行动不便,后宫一切便尽数由娘娘做主,而当前朝事宜停滞不前时,太后娘娘便能出来主持大局,替陛下做主。”
“届时殿下的名声也可保住,没想到杜大人出生名门,竟也有如此心思。”谋士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杜铭安浅笑垂头:“一切皆是为了殿下。”
“问题是怎么让父皇口不能言、行动不便呢?”燕王又将问题甩给众人,众人再次看向杜铭安。
杜铭安只能继续:“臣认识一江湖游医,他有一药丸可令人状若中风,便是名医也难以察觉,只是他是这样说,微臣也没见过,不过臣与他结识多年,觉得他不是信口胡言之人,臣认为可信。”
谋士反问:“要是不成功呢?”
杜铭安头更低了:“臣也只是建议,用不用全在殿下,殿下经营多年,想必也有其他办法让人暂时控制住陛下,便是控制不住,只能按照大人先前所说使用极端手段,只是于殿下名声有碍。”
燕王别的没遗传,但是沽名钓誉那一套却在皇帝身上遗传了个十成十,既然有其他能继承皇位又能保全名声的办法,他不会不用。
“那药有没有用先让人试试再给父皇用也不迟,杜卿,那游医现在何地?”
“臣也不知,但他走之前曾给臣留下许多药丸,其中就有这一种,现在臣就可以命人给殿下送来。”
“这药没有解药吧?那游医自己能治吗?”燕王还不放心的问。
“就是因为没有解药,他自己也不能治,所以他云游各地寻求方法去了,将这药留给臣,也是知道臣的身份,想让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