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言行举止极知分寸,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他自然是个出挑的好孩子,不然,前世也不会选中他入嗣帝脉。
瑟瑟犹豫了少顷,心道反正最终还是要沈昭来拿主意,自有他来权衡,便将钰汝的名笺单放在右手边,道:“那就先让他候选着吧,最终还得听从陛下旨意。”
虽然八字仅有一撇,但学士显得很高兴,高兴之余,又像是松了口气。
瑟瑟打趣道:“你为世子说了这么些好话,莫不是收了人家好处?”
这群文人素来清高倨傲,最听不得沾染铜臭名利的猜测指责,慌忙分辩:“娘娘明鉴,没有的事,只是……”
瑟瑟猜就是有隐情,问:“只是什么?”
学士道:“老王妃年迈,担心自己撒手人寰之后,偌大的王府里,世子无依无靠,将来会吃亏。才求了臣尽量为世子美言,给他争得给太子伴读的机会。”
话说得含蓄,可若是父慈母贤,当祖母的也不必如此绸缪深远。
瑟瑟早就该想到,别说宗亲,就是京中世家权贵里锦绣堆养大的公子,都没有那么胆小会看人眉高眼低的,能养成这个性子,十有**又是一个身世凄凉的小可怜。
学士走后,她拿着钰汝的名笺翻来覆去看,边看边在矮几前踱步,心想,前世沈昭最终选中了他,是不是觉得两人身世相似,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她想得太过出神,没注意有人靠近,待嗅到那股浓郁的龙涎香,沈昭已经走到她跟前了。
沈昭白天就觉得瑟瑟奇怪,刚下了朝会立刻就赶来想追着问个清楚,见她拿着钰汝的名笺出神,一怔,将要出口的话霎时梗在嗓间,呆呆立在那里。
瑟瑟转了个身,正撞进沈昭怀里,吓了一跳,抚着胸口埋怨:“你就不能出点声吗?要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