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直相安无事,人家一要成婚,你们就跟头长了犄角似的,非得闹个不停。”
沈昭刚要说话,一顿,想了想,颇为高深道:“这都是男人之间的恩怨,你们女人不会懂的。”
瑟瑟白了他一眼,挪身子坐得离他远些。
不管怎么说,傅司棋和宋灵儿这桩婚事终归是好的。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两人定亲后,傅司棋特意请旨去太庙拜谒了自己的祖父,太傅生前最挂念他的婚事,如今尘埃落定,总得交代清楚,这般,太傅在天之灵也能放心了。
也正因为此,看在徐长林是宋灵儿兄长的份儿上,沈昭暂且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这当口,玄宁和元祐回京了。
他们的儿子雪穗儿今年也有五岁了,生得软胖白嫩,一双眼眸葡萄珠儿似的又黑又圆,沈昭一抱在怀里就舍不得撒手。
与他们叙过旧,沈昭和瑟瑟便催着他们快些回家,嘱咐他们多陪伴父亲。
待他们走后,沈昭倚靠在横榻上,把玩着元祐从甘南带回来的佛珠,呢喃:“其实呀我挺理解徐长林的,自家妹妹,总觉得天底下男人都配不上,嫁给谁都委屈。不过……”
他摸了摸怀中瑟瑟的发丝,道:“玄宁挺好的,当初我派他去中州平乱,扣下元祐做人质,他应该心里也是有气的,可他自始至终都没告诉元祐真相,就这一点,我很感激他。你也知道,所谓兄妹亲情,一旦有了一丝丝裂纹,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瑟瑟半阖着眼皮,打了个哈欠,显得精神欠缺,敷衍地点了点头。
沈昭摸摸她的脸颊,笑问:“你怎么了?昨夜没睡好?”
瑟瑟没精打采地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近来她总是做一个很奇怪的梦,好似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梦中画面模糊,可偏偏有着无比真实的感觉,游荡其中,内心总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这是真的,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梦中那似曾经历过的熟悉感和难以解释的真切哀恸。
最初是在大殿上,中间停着棺椁,哀泣声一片,唯有站在棺椁边上的阿昭没有落泪,他目含深情地看向躺在棺椁里的人,放在她枕边一支红梅。
瑟瑟有种感觉,那躺在棺椁里的人是她自己,可昨晚在梦中,当她想飞上去看个究竟时,梦境却戛然而止,她猛地惊醒,身上腻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