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对面的徐立达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觉得自己无故膝盖中了一箭,准是又跟着吃了瓜落。
为了挽回一点颜面,陆黎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旋即再次拔高了声音:“你睡了我们公安局的沙发,也没见你说谢谢!”
谁知他这边话音刚落,徐立达就接了上:“更正一下,那是祁队的沙发,可没花局里的半毛钱经费。”
这事儿说起来也奇怪,明明他们重案组办公室有两张舒适又好睡的沙发,且日常大家都选择去后院的宿舍休息,不知道祁子昂哪根筋搭错了,上个月非自掏腰包又在这层楼的休息室放了一张。
难不成是怕同事们审讯搞得太晚?
真是个知道体恤下属的好领导呢,虽然坐电梯上楼也要不了多久,但是这个举动和想法就很贴心。
徐立达的话引得陆黎对他怒目而视,气势整个垮掉之后,就再也撑不起来了。
男人愤愤的叉起了泡面桶里的最后一口面条,试图彻底忽略角落里坐着的、神情似笑非笑中还带着些许讥诮的女孩。
可蒋天瑜当然不会放过他,在给自己冲了一杯早晨用来醒神的咖啡后,便十分熟稔的凑到了二人身边坐下,笑眯眯的打听道:“二位警官这么辛苦,都来不及等着食堂开门,看来是忙了一宿。”
“怎么样?朱亨利找到了吗?”
徐立达眉毛微动,抬眼看向了正坐在陆黎身边的人,这种让对方吃瘪的场景,竟异常的熟悉。
还没等他想起点什么,陆黎就嫌弃的往旁边挪蹭了一下椅子:“昨天夜里,市政公司那边给的反馈是,近半年,负责你们公司附近区域的都是一个名叫刘建德的环卫工人,对方今年五十六岁了。”
惊讶的瞪了瞪眼,蒋天瑜张了张嘴:“根据身份信息,那个魏玉书应该才……三十八吧?”
“没错啊,所以我和徐哥连夜就去了这个刘建德的家中,人家正好好的躺在床上搂着媳妇儿睡觉呢!”陆黎说着说着,也觉得离谱极了。
“当场审问后才得知,刘建德这一年来一直都没上班。”
“咱们市的市政公司,一个月给这些环卫工人开的工资,去除保险后到手大概是三千刚出头的样子。他嫌弃工资低又舍不得公司缴纳的保险,所以雇了一个人替他去扫大街,一个月只需要支付那人两千块。”
“这样他还可以出去另外打一份工,算起来相当合算了。”
蒋天瑜有些不敢相信的抿了抿唇:“现在还有这种情况呢?”
“可不是咋的。”陆黎一讲起这种事儿来,可来劲儿了,唾沫星子飞了对面的徐立达一脸:“具体怎么操作咱们也不清楚,总之是有漏洞可钻的吧!毕竟这些年都是什么外包公司还是劳务派遣的,操作空间还是有的。”
“那他雇的那个人……?”
“根据刘建德交代,那人也是经朋友介绍的,叫魏明。他只是每个月固定把钱固定给人家送过去,其他的没有过多的了解。”
低头喝了一口咖啡,蒋天瑜若有所思,怪不得警方查不到魏玉书近些年的活动轨迹,误以为他和那些失踪者一样都消失了。
想来这就是他死里逃生后的生存办法?换了身份,专门找一些不用身份证的零工,日常开销只用现金。
正因为如此,才能躲避了费建明和朱亨利团伙对他的追踪,成功的活到了复仇的这一天吧。
“然后我们又找到了把人介绍给刘建德的那个‘朋友’,成功得到了一个住址,之后祁队就从局里直接带着技术科的过去了,现在还没回来。”陆黎言罢起了身,丢掉吃完饭的垃圾后,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两瓶矿泉水,还顺手扔给了徐立达一瓶。
接着他一边大口的喝着水,一边转悠到了窗边,过了没多久,突然兴奋的嚷嚷了开来:“回来了,回来了,祁队他们回来了!”
下一秒,蒋天瑜和徐立达就冲了过去,一左一右的站在陆黎的身边,一起向下张望着。
只见几辆警车依次驶入了大院里,祁子昂等人也陆续都下了车。
很快,从最后一辆车里下来了两个警察,而在他们中间的那个明显被背铐控制住的人,远远的看过去,身形及走路的姿态都让蒋天瑜觉得无比的熟悉。
正是那天她见过的那个环卫工人。
这时,陆黎又出了声,语气充满了不确定:“怎么没看到朱亨利啊?”
“该不会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