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那我还说是有人嫉妒我和孙天阳,于是因爱生恨下死手之后黑心肝的嫁祸给我呢!”蒋天瑜这话说的很是意味深长,直勾勾的落在女孩身上的目光代表着什么更是不言而喻。
果然,对方瞬间暴起,试图冲上来理论。
好在一边的郭桃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邓博恩的腰,还叫嚷着让其他人上来帮忙。
瞬间,练习室里一派兵荒马乱的景象。
蒋天瑜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邓博恩的歇斯底里,那咒骂的声音却半点都没被她听进耳朵里面去。
究竟会是谁在那晚给任雨梦和孙天阳双双下了药,任雨梦又是怎么进入到那顶帐篷内的?
在场的那么多人,当真没有人在案发之前注意到一些异常的状况吗?
既然有人注意到了,那他会不会就是幕后的黑手?若不是凶手,对方又为什么要撒谎?
这样闹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街舞社那几名男同学的劝说下,郭桃将邓博恩拽到了一边平复情绪。
瞧着哭哭啼啼、抹着眼泪、一脸委屈的女孩,蒋天瑜也是觉得奇怪,怎么不过是把她自己说过的话还给了她,这人反倒还承受不住了。
“差不多得了,咱们今天之所以聚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好好的送阿阳走完最后一程吗?”一名穿着紧身背心,身材壮硕的男同学开了口,语气不悦:“你们这样闹来闹去,阿阳看到怎么会开心?”
听到这话,众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虽然气氛有些不对,但他们还是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挨个对着落地镜前摆着的那张照片献上了一支白色的菊花。
紧接着,练习室内竟猝不及防的响起了不大明显的啜泣声。
这声音就像是会传染一般,没过两秒,便此起彼伏了。
蒋天瑜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角落里,抽空把整个街舞社的人都观察了个遍。
许是因为她平静的太过格格不入了,才哭完两起的邓博恩转眼就忘了方才吃过的亏,表情刻薄的再次张了嘴:“某些人平日里看起来和孙天阳的关系不错,结果真到了这个时候,连眼圈都没红一个!”
“杀人凶手都没她冷漠!”
这话的指向性极强,引得大家伙纷纷扭过头,朝着练习室后方看去。
慵懒的抬起眼皮,蒋天瑜反唇相讥:“某些人平时和孙天阳的关系瞧着也没多亲近,结果现在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该不会是杀了人,觉得后悔心虚吧?!”
“卧槽……”邓博恩再一次不管不顾的往她所在的方向冲了上来,嘴巴里依旧骂骂咧咧个不停。
好在这次周围的人都早有心理准备,拦住、劝解、安抚一条龙,服务的相当到位。
就在这吵吵嚷嚷声中,练习室的玻璃门忽然被拉了开,接着就涌进来了几个人。
郭桃在看到来人时,猛地松开了环抱着邓博恩的手,笑着迎了上去:“邢老师,您怎么有空过来?”
被称作‘邢老师’的是一名中年男人,油头梳的很是光亮,一张长脸此时看起来不大开心:“你们在搞什么?!”
他冲着落地镜前的那一地狼藉指指点点:“还点了这么多的蜡烛?学校的消防安全规定,都被你们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还不快收拾干净!”
当街舞社的众人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弯腰去拾捡地面上的东西的时候,邢老师已经转身走到了门边,冲着走廊里笑得十分的客气:“各位警官,你们请。”
社员们显然听到了这句话,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
然后便是一阵窃窃私语:“天呐,警察怎么又来了?”
“就是,那天咱们不是该说的都说了吗?这次该不会是来抓凶手的吧?”
“没准警察发现放错了人。”
最后这句,蒋天瑜甚至不用侧过脸去看,就知道是出自邓博恩的嘴。
要说这人也够执着的了,简直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典型代表。
一片议论声中,祁子昂并着其余几名警察已经鱼贯而入。
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清一色的制服,对于学生们来说,还是极具视觉冲击力的。
蒋天瑜略有错愕的瞪了瞪眼,记忆中她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祁子昂穿着这样正式的警服。
视线往旁边移了移,她注意到了那名眼熟的女警官手中拎着的痕检箱,于是微微的眯起了眼。
该不会是……警方那边又有了什么新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