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一般。也唯有硬挨,唉。”
高院判明白他叹气的原因,这些就不是他能置啄的事情,知道也当不知道,才是太医的保命法子。
没等高院判收针,赖大在门外使人传话进来,说是大奶奶发动了,稳婆说是难产。
贾代善扭着脖子,要喊人进来。
高院判按住他,“荣国公,你这一身的针呢。等会儿拔了针再说。”
贾代善一想是呵,太医院的首席御医在府里呢,怕什么啊。
高院判这边按住了贾代善,回头打发自己的小厮,去东院问问稳婆,是个怎么情况。别看跟着的他的小厮才十三四岁,汤头歌诀背的熟,平日里抓药煎药,正经能帮上手呢。
没一会而,小厮白着脸跑了回来。
“老爷,稳婆说是寤生。”
“发动多久了?”
“说早晨就有了点动静,又说是才开始的。”
高院判皱眉,不悦地看着自己的小厮。
“老爷,稳婆就是这么说的。”小厮感到很委屈。
高院判看看贾代善的针灸,也差不多到时候了。依着顺序给他取了针,吩咐人叫贾代善的亲随进来,伺候贾代善穿衣。
贾代善年轻时候在军营十年,哪里像那些需要别人帮着穿衣的人。他动作极快地穿戴好。对高院判一揖。
“如今还要麻烦高院判了。”
“一起过去看看吧。寤生的事情不好说,好在是第二胎,尽人力听天意吧。”
高院判不想把话说死了,不冲着荣国公,就是冲着产妇是张太傅的亲女,他也不能得罪了人。他赶上了,是必须要过去看看的
高院判给张氏把脉,把了许久,皱着眉头说:“这孩子离生还早着呢。”
张氏的乳嬷嬷说:“这孩子算着,该就是在这几天。”
“早十天半个月,晚十天半个月的,都没什么的。今儿这动静,是孩子要入盆。晚生祭天也好,看来这胎位还能还容点儿空,试试能不能转过来吧。”
张氏的乳嬷嬷一听,立即双掌合十像高院判行礼。她听稳婆说是寤生,差点吓死了。
“请高院判救我家大奶奶,请高院判救我家大奶奶。有救了,有救了,姑娘,这胎位还能转回来的。” 张氏的乳嬷嬷喜极而泣。
荣国公夫妻也立即对高院判施礼,请他动手救人。
高院判说道:“这孩子尚未入盆,现在每天针灸俩次,当有望转了胎位。可是这针灸……”
贾代善立即说道:“医者父母心,你尽管施为。”
高院判笑笑,“也不是太为难,只是针灸双足至阴/穴,还有几个配穴而已。下官尽力而为吧。”他随后又开了一张食谱单子,让张氏照着吃。
张氏的乳嬷嬷接过来一看,吃惊地问:“高院判,这怀着身子,吃这么点儿,怎么可以?”
“这孩子偏大,张氏又不是健壮的,不如此,怕生的时候更难。”
接下来的日子,高院判每日先去给张氏针灸,再给贾代善排毒,然后再给张氏针灸一次。高院判还请了妇产院的稳婆、医女,帮着张氏矫正胎位。
几下子一起努力,终于在张氏产前,把胎位转了过来。
即便如此,张氏还是挣扎了快一天一夜,才生下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儿。妇产院的二个稳婆和一个医女,都是高院判挑了手艺最佳的。仨人把孩子顺利接了后,都心有余悸。
张老夫人和荣国公夫人连声念佛。稳婆都说,要是没高院判的及时安排转胎位,这孩子就是勉强生下来,母体也是大损伤的。就是现在也要好好地、至少将养个三年两年的,再省才比较好。
张老夫人心疼女儿,且已经有一子一女了,再生不生,也不着急。恰好女婿在边关戍边,女儿正好可以好好养养身子。
张家和贾家,都给高院判送了重礼。
张家人,从上到下就没有不伶俐的。张瓒已经去了御史台了,还特意回东宫像太子致谢。
太子摆手,“张大人,是恩侯和令妹有福气,高院判也不是孤派去的。”
张瓒这人平日里就是很严肃的人,做事对人对己也都严格。他再次向太子施礼。
“若无太子请高院判为荣国公诊脉,就无后面舍妹的福气。”
太子耸肩,好吧,你们愿意领我的情,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