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终于知道达达利亚为什么会对他说那种话了。
并非是战力上的问题,而是来自至冬的青年太过难缠,难缠到令人有些无可奈何的地步,估计青年也清楚自己的本性,所以才认真的看着他,对他说:“不要逃”。
从虚弱中恢复过来的青年带着热血澎湃的气息拉着他打了一场,这次青年十分克制,没有动用邪眼的力量,只单纯使用了神之眼。
青年输了,但对方并不懊恼,相反将输掉的战斗当作是成长的垫脚石,然后在下一次战斗中以更强的姿态迎接战斗。
钟离久违的感到苦恼,他已经很久没产生过这样的情绪了,青年对战斗的热情简直令人难以招架,都快把他平日里带鸟遛弯和赏花的时间给挤占了。
“钟离先生~。”看到远处犹如大型犬闻到香喷喷的骨头,摇着尾巴微笑向他走来的青年,钟离轻轻叹了口气。
由于青年太过纠缠不休,钟离确实产生了想跑路的心情,又或者,他可以在战斗的过程中下手稍微重一点,让青年多在床上躺几天?
钟离问:“冰之女皇,是派你来度假的吗?”
达达利亚明白钟离这是嫌弃他切磋的频率太高,觉得他过于游手好闲。
“我有在好好工作哟,最近我们北国银行在璃月可是完成了不少契约,论赚钱,我们至冬也有不少人精通此道呢。”
达达利亚觉确实得自己最近太激动了,像是回到了十几岁冲动的年纪,看到比自己强的人就急冲冲的扑上去想打架,将其他重要的事情抛之脑后。
达达利亚有些苦恼,明明自他成年后,一直都把女皇的命令奉为最优先级,哪怕遇到难以自持的好敌手,也会暂时忍耐下来。
是因为那个梦吗?达达利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谁跳双人舞,结果那个梦境中搭配着sao气的音乐却意外和谐,于是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那种有可能会干奇怪事情的人,不知不觉变得放飞自我了?
这可不行啊。
达达利亚将想要拉着钟离去打架的冲动压回到心底,不过——
“最近因为钟离先生的缘故,我在璃月的生活很愉快。”关于这点,达达利亚说得十分真诚,周身欢快的气息溢满,就差凝成实质。
“今天我找钟离先生不是来打架的,是来找钟离先生吃饭的,我在琉璃亭预定的位置正好是今天,为了感谢钟离先生近些日子的指教,今天我请客。”无论是琉璃亭还是新月轩,都是要提前三个月预定的大饭店,如此火爆的景象难得令达达利亚在战斗之外的地方产生了些许好奇。
“看来你对璃月的饭桌文化适应良好。”钟离对想了想,对达达利亚说:“可以多加个人吗?”
“当然可以。”
于是到了吃饭时间,钟离带着一个往生堂的仪倌小妹来到琉璃亭门口,少女乌黑的秀发挽在脑后,达达利亚见了好奇的问:“这位难道是钟离先生关系最为亲密的那种朋友吗?”
“?我们的关系确实很好。”钟离觉得达达利亚话里有话,但他没听懂。
对于突入其来的误会,仪倌小妹只是笑着回答道:“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要想进一步发展的话起码也得有房有马车再说。”
达达利亚:“啊哈哈,还真是实在的妹子。”
钟离持续困惑中,“为什么会突然扯到房子和马车?”
“钟离先生对感情方面的事还真是迟钝啊。”仪倌小妹开玩笑似的抱怨道:“钟离先生说请我吃饭,原来是用别人的情来请我吗?”
钟离显然没有get到妹子的意思,他说:“抱歉,我不是故意忘记承诺过要请你吃饭这件事的,这位至冬的执行官说要请我来琉璃亭吃饭,我才想起你说过你喜欢琉璃亭的菜色。”
仪倌小妹的嘴角一抽,敢情居然连请她吃饭这件事本身都给忘了,她想要的是琉璃亭的菜色吗?!虽然她确实很想在琉璃亭吃一顿,但她更想看钟离先生付钱的样子啊!
“站在门口说话实在太没情调了。”达达利亚向琉璃亭的招待员打了声招呼,然后扭头对两人说:“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
吃饭途中,达达利亚得知了钟离为何要请仪倌小妹的缘由。
前不久钟离在典当行看到一对发簪,结果典当行的老板说这对发簪暂不出售,原来是典当之人为给老婆治病,不得已才把重要的祖传之物放到典当行。
后来钟离用高出许多的价格将发簪买下,又将发簪还给了当初的典当之人,甚至还倒贴不少生活费,至于这其中花费的账单,全都寄到了往生堂。
仪倌小妹的人情就是那时候欠下的,不小心喝多了的仪倌小妹抱怨:“被钟离先生缠上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呢,真是的,明明这次我还以为能看到钟离先生想付钱却又付不出来的尴尬。”
意外听到仪倌小妹的真心话,钟离低头默默的喝茶。
“噗哈哈,钟离先生原来是那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