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浑身抽搐。
叶俊听到沈玉玏和叶惟真的哭喊,珍珠扑过来一把将叶俊抱起来,慌乱中含着一丝镇定道:“夫人、小姐请立刻上车,我们要快点往京都赶,十七,快马加鞭回去找墨大人,让墨大人将吉庆公公给接来咱家,在这期间我会努力稳住大人的伤势;哥哥,你将这俩个刺客带回去,尽量别让他们死了”。
众人齐齐应是,叶俊虽说疼得闭着眼睛撕心裂肺,可听到珍珠有条不紊的安排,嘴角还是挂上了一丝笑意。时间真快啊,小珍珠长大了!
珍珠将叶俊抱到车上,给叶俊点了伤口周边的穴道止血,又将自己身上所携带的最好金疮药拿出来,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往叶俊的伤口上倒,一边倒还一边喃喃道:“大人你忍着点儿,你千万要坚强,你若是走了,我们几个会自责一辈子的。咱们怎么就疏忽成这样了?好日子才过了几天?怎么就觉得可以万事无忧了呢?您要打要罚,等您好了都随你高兴……”
叶俊脸上滴的都是珍珠的眼泪。
……
墨清逸也没想到,他盼来盼去盼回来的人是以浑身浴血的样貌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裂开了。
也难怪墨清逸看见叶俊的模样会被吓的差点魂飞一半,虽然珍珠半路已经给叶俊做了止血处理,可是他今天穿得是一身浅色衣衫,之前流的血本就不少,早已将那华服浸染的触目惊心。
墨清逸一边抱着叶俊往叶俊的屋子走一边急忙问珍珠道:“到底伤了哪里?怎么这么严重”?
珍珠哽咽道:“大人胸前被刺中,但那一下伤口不深不严重,比较重的是腹部那一下,被长匕首刺进去快手掌那么深,吉庆公公不来,属下也不敢贸然给拔匕首,是以,血流的多了些”。
墨清逸火大:“你们大人粗心大意,你们几个也跟着一起粗心大意”?
十七不忍珍珠一人承受墨家主的炮火,赶忙上前道:“是,属下们知错,之后,但凭责罚”。
此时也刚好吉庆大太监急匆匆走了进来,墨清逸便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招呼道:“吉庆,这边,快”。
吉庆一看叶俊的状况脑袋就有些大了,半点儿不敢耽搁,便道:“墨大人、珍珠留下给我打个下手,其他人都出去吧;家里如果有人参,赶紧切片给他放进嘴里,剩下的熬好汤等着”。
沈玉玏擦擦眼泪立刻吩咐下去,她只觉心跳的越发快了,异常的心慌,上一次这般还是在叶俊生子的那一次。她忍不住双手合十面向东南心里默默念道:“菩萨保佑!让叶俊逢凶化吉”!
沈玉玏心慌意乱,倒是没察觉叶惟真小小的人儿去了哪里,只道是进了院子,没在这里自是回了她自己的闺房。
叶惟真虽说年纪不大,只有七岁,可是此时见父亲伤势沉重,母亲心慌意乱,她再怎么哭泣,眼泪于父亲的伤势也是毫无用处,刚才又听到父亲需用人参吊命,她倒是忽然心里就有了主意。
她自小就知道外祖家富裕,外祖家什么都有,自家的人参再好只怕也比不上她躲猫猫时偶尔发现外祖父的书房里那一颗。能让外祖父都当宝贝收藏起来的必定是好东西啊,想到此处,她悄悄往外走,到了外院儿,喊上自己的贴身婢女小桃和赶车的小樊,径直出发去了城西沈府。
到了沈府,叶惟真小小的人儿把来龙去脉一说,可以预见的是,沈家一片兵荒马乱,不仅沈老爷贡献出了自己珍藏许久的百年山参,沈家一家人都跑过来看望叶俊。
屋里吉庆为了救叶俊拼尽全力,屋外为叶俊忧心的人已经聚集了一群,人虽多,可谁都没有谈笑的心思,室内一片静寂。
室内,点了无数的灯盏,使得亮如白昼,待得吉庆将那伤口紧紧绑住,珍珠立刻极有眼力劲儿的给吉庆擦去满脸的汗水。
珍珠:“大人,我家主子没事儿了吧?应该不会死了吧”?
吉庆:“不好说,今晚你要特别注意,等他一旦开始高热,就开始给他用烈酒擦身,能退热才有望活下去。还有,你是叶大人的贴身侍从,叶大人身份特殊,你千万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别让外人看出异样来,最好少让外人进来,懂我的意思吗”?
珍珠立刻点头:“大人的意思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好好守护大人”。
吉庆:“陛下还等着咱家回去复命,我就把此间事交代给你了。陛下对叶大人的宠信你应该明白,你们就祈祷着此次叶大人可以平安无事,否则,你们四个,担着叶大人护卫的名儿,却没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儿,天子之怒你们恐怕扛不住”。
珍珠打个激灵,立刻道:“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将功赎罪,一步不离地好好伺候叶大人”。
吉庆点点头,转头出了屋子。屋子外一众人等都瞧着吉庆,吉庆知道大家的意思,自是又照例安抚了一番。一刻钟后,吉庆才脱身回宫。
……
半夜,墨清逸回到家里,问墨五道:“是什么人做的?可有线索”?墨五道:“都是死士,属下过去接触时,已经都死透了。属下仔细检查了他们的身体、衣服和武器,均没有任何标识,都是大街上随处可见之物,只不过,依属下看也不是毫无线索,最起码设局之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