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姑爷卓逸咏倒是开了口,说道:“这不是什么大事,何用岳父操劳,若您信得过,就交给小婿吧”。沈老爷先看了一眼叶俊,又看了一眼卓逸咏,说道:“也好”。
叶俊忽然转头对沈玉瑶、沈玉玲道:“上次你大姐回来你们在不在家里?她跟你们说了客栈的事儿了没有”?
沈玉瑶一向感念当初叶俊背她出嫁的情分,心中自觉与他亲近几分,便率先开口道:“大姐说了,说是以我们两个夫家的名义在凉州府开了家客栈,将客栈所得利润的五成分给我们姐妹二人做傍身银子。大姐还说这是大姐夫您的提议,那今日就借这机会,我姐妹二人谢谢大姐夫了”。
那二人笑意盈盈地给叶俊行了个礼。叶俊笑着摆了摆手:“都是一家人,太客气了”。
……
天黑下来的时候,沈玉琪匆匆下衙回府。先回自己的院子换了身常服。秦氏一边伺候沈玉琪穿衣,一边笑着说道:“以前在家时就常常听我二哥提起他,大姐夫此人果然是个不拘小节的妙人儿”。
沈玉琪翘着唇角装着不甚在意地说道:“从何得知”?
秦氏:“大姐夫回来时恰是午后,全家人围着又是说又是笑,他还耐着性子给大家分发礼物,只是没想到,他那么大的官儿,转头就跟母亲撒娇说:能不能先给做碗面条吃,午饭还没吃,饿得快不行了。
你没瞧见当时全屋子的人那个脸色,太好笑了。偏偏他自己觉得不好笑,面上来以后,被这么多人围观着他吃得津津有味儿的。而且,在他这里,哪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满屋子的人数他话最多,我还没见父亲和母亲那么高兴过呢……”
沈玉琪笑意越发浓了些,说道:“他是最不耐烦讲规矩的,咱们家人喜欢在饭桌上聊天就是他给带出来的,咱们家以前的那些规矩全都是被他打破的。别看我才是这家的正牌少爷,可是在父亲心里,只怕他更喜欢叶俊。父亲最喜欢叶俊的脾气秉性了,他如今也就是做了高官,不然,那是个妥妥的小痞子,他最拿手的就是打架”。
沈玉琪见到叶俊的时候,刚好是在晚膳的饭桌上。
二人目光相遇,又都故意错了开去。只听得叶俊十分高兴地说了句:“玉琪来了,过来坐到我身边来”。
沈玉琪眼圈一热,他赶忙闭了闭眼,逼退眼窝里的热意,绝美的脸上浮上清浅的笑意,说了一句:“好,倒是我来得晚了”。
心中即便有千言万语,沈玉琪突然就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了,在叶俊这么通透的人面前,什么都不必非要说出来,说出来可能就没有现在这一刻这般开心了。叶俊,只要你好好的,你在哪都一样,不过都是在我心里罢了。罢了。
酒足饭饱之后,叶俊已然是有了七分醉意,沈家诸人热情留客,叶俊却婉拒道:“我家里还有我带回来的几个人呢,我得回去安排一下。再说了,就算我不问我也知道,玉琪早把我那小宅子给我打扫一新了,我若不回去住倒辜负了玉琪的心意了。
这次我在京都要住许久呢,还怕没有见面说话的机会吗?还望父亲、母亲疼人,放了我先回去,我这奔波了一路,明日不知要睡到几时呢,若在这边我哪敢”?!
沈玉琪不语,沈老爷道:“好,就依你,你且好生去吧,过两日再来与我叙话”。叶俊冲着众人施礼道:“谨遵父亲大人的吩咐,那,俊,就先告辞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此时十八和珍珠上前来,一左一右护着叶俊往外院走去。
沈玉琪一直送到沈宅大门口,目光复杂地看着叶俊上了马车,直到叶俊的车都瞧不见了,才转身往院内行去。
等叶俊回到了自家的院子时,只觉头晕目眩,哪还睁得开眼睛?院子里收拾成啥样,他一眼都没瞧见,就连脱衣服、洗澡这种事,都是在珍珠的帮助下才完成的。
叶俊穿着松垮垮的寝衣,钻进热乎乎的被子里,被子里不仅是热乎的,仔细闻闻,被子有刚被晾晒过的味道。叶俊也不睁眼,搂着被子笑嘻嘻地咕哝道:“真好,阳光的味道”。
叶俊是半夜时出不来气儿给憋醒的。他一醒来立刻就发觉自己的被窝里多了一人,先是一惊,接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被此人搂在怀里,身上的气息亦是熟悉的,浑身一下子放松下来。二话不说直接伸胳膊搂过去。
可怀中人已然是忍了半宿了,哪里肯让她再接着睡?头微垂寻着女人的嘴唇就亲吻起来,叶俊回吻都是下意识地。渐渐地,男人不能满足于此,翻身压过来,大手亦是探进寝衣……叶俊耐不住那折磨,忍不住动了动,轻声哼了哼,此情此感,甚至都有些不知是否在梦中。
叶俊迷迷糊糊觉得天亮了,可是他翻了个身就又睡着了。
叶俊再睁开眼时,都是午时了,不是不困不累了,而是太饿了,纯粹饿醒了。叶俊低头瞧瞧自己光/裸的身子,还有一片狼藉的褥子,意识渐渐回笼了。想到夜间那男人的疯狂,忍不住咬牙道:“就不能多忍一天吗”?
叶俊简单收拾了一下,去盥洗室清洗了一番,而后才冲外喊了一句:“珍珠”!珍珠蹬蹬蹬跑了进来,满脸笑意说道:“主子,你醒了”?
叶俊看了看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