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地吩咐。
司机和徐霖不明所以,没敢多问,本就被前方几辆车挡住,这下干脆一动不动了。
苏答是出来觅食的,她洗完澡有点饿,本来想自己下厨,不小心切到手,食指划了一条小口,冲凉水止住血,干脆穿上外套出来。
小区安保很好,且便利店旁边就有一家粉面店。
苏答买好创口贴,便利店门前停了一小会,包好食指,便将小塑料袋挂在手腕上,走进旁边的粉面店。
“美女,你点的米线好了!”老板夫妇一见她,立刻招呼。
苏答笑笑,道好,在第二张靠墙的桌前坐下,很快,老板娘端上一碗热腾腾的猪脚米线。
店里没什么人。她安静地坐在墙边吃米线,被烫到,抽了一张纸巾擦嘴,握在手心里。长发不时从耳后垂下来,她不厌其烦地,一下下轻轻别好。
那般从容自得,没有别人在,不需要讨谁欢心,不需要考虑谁的脾气,毫无拘束地做着自己。只是吃碗米粉,她的表情明朗地比夜风还轻快。
贺原在车上看了许久,她似乎加了辣椒,嘴唇被辣的泛红,像水杯上留下的那道唇印,粉嫩,甜糯,又更加鲜艳。
前面堵路的几辆车早就开远,司机没听见后座出声,不敢走,只好将车开到路边,龟速挪动。
不知过了多久,贺原终于收回视线。
“走吧。”
他轻轻拧眉,靠着车座,缓缓闭目。
司机得了吩咐,立刻打方向盘,车回到常速,加入车流。开了一会,徐霖小声问:“贺总,现在送您回去?”
贺原默了几秒,“去公司。”
-
深夜时分,除了几盏加班的灯,大多数窗户是暗的。
贺原大步流星迈入办公室,外套一脱,扔给徐霖,在办公桌后坐下。
徐霖把外套挂好,上前替他整理桌面。理好文件,瞥见桌角放着的点心盒,他犹疑了一刹,不知该不该拿起,“贺总,这个……”
贺原一看,眸光微顿。苏答白天带来的点心,说是给他做的饼干。
照往常,他肯定想都不想让徐霖处理掉。
目光在点心盒上稍稍流连,贺原道:“放着吧。”
徐霖点头,想到回来路上另一个助理汇报的事,“贺总,寰飞科技刘总那边今天又来电了,说想请您吃个饭。”
“为晋山的事?”
“是。”
贺原思忖,“告诉他我明天傍晚有空,安排一下。”
徐霖道好,没有别的事,暂时出去。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没多久,大概五六分钟左右,桌上的呼叫铃便响了。他立刻放下东西进办公室,“贺总?”
贺原的眉头若有似无地拧着,“寰飞刘总那边先推了,改天再约。”
徐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还是点头,“好的。”
贺原盯着文件,挥挥手让他出去。徐霖走了几步,又被叫住。
“等一下。”
“贺总?”
“去订条项链。”
徐霖一愣,“什么样的?”
贺原想了想,抬指轻揉眉心,将那有些为难的弧度摁平,“看看那些太太小姐现在喜欢什么,挑一件送来。”
徐霖记下,这次真的退出去。
靠着椅背,贺原没看文件,视线落到点心盒上。指尖一下一下轻点桌面,半晌,他伸手打开盒盖,从中拣起一块,看了片刻,缓缓送到口中。
他不嗜甜,口味偏淡,苏答一如既往地了解他,饼干不怎么甜,拿捏得很有分寸。
静谧的夜下,贺原品尝着早已凉透的饼干。舌尖弥漫着极淡极淡的甜味,被黑巧的苦盖住,然而细致地品下去,久了,泛起一股回甘。
一丝不多一丝不少,恰到好处。
-
苏答以为贺原至少一段时间不会想见她,没想到第二天傍晚就接到他的电话。
“下来。”他言简意赅,多的一个字没有,语气也是和平常无异的冷淡。
苏答默然不语,有几秒没说话。
“车在楼下。”贺原说着,挂了电话。
在沙发上坐了半分钟,苏答长抒一口气,起身去换衣服。把居家服换成简便套装,她懒得化妆,擦了个唇膏提亮气色,就那么下楼。
一出电梯,就见熟悉的车停在不远处。
苏答拉开车门,后座的贺原好整以暇朝她看来。苏答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在,抿了下唇,俯身坐进去。
车开出小区没多久,贺原从侧边递来一个深蓝色天鹅绒首饰盒。苏答愣了愣,他瞥她一眼,声音和表情一样板正,“拿着。”
苏答接过来,拿在手里,不知所措。
贺原余光瞥她,“不打开看看?”
“……”他话说到这份上,苏答只好打开盒子。
盒中是一条蓝宝石项链,做工精细,熠熠泛着光。苏答认得盒内的标志,这是L.A一位独立设计师的个人品牌,风格奢靡,旗下珠宝从不低于七位数。
蒋家不舍得给她花钱,贵重的首饰早些年苏答有过,到现在也只有那么几件。手里的这条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她猜不到具体数额,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