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涣。
车俊涣童星出身,常年在加拿大蟋蟀俱乐部训练,多次创造韩国花滑男单历史。
芭蕾是花滑的基础,韩静仁偶尔会指导他做一些训练。
“医生怎么说?”裴幼荔更关心漆雁行的身体状况。
“医生也说可以慢慢恢复训练了。”
“那挺好。”裴幼荔微微欣慰。
漆雁行刚受伤那阵儿,她曾经亲眼见过站都站不起来的他去冰场穿冰鞋。
性格很犟,她管着才好些。
“幼荔姐,你还是不转来花滑吗?”
不知道是第几次邀请,漆雁行微微抬起眼睛看她。
“小漆,我今年23了,”裴幼荔无奈道,“早已经错过了练花滑的最佳时间。”
漆雁行抿了抿唇,乌黑的瞳仁里浮上习惯性的失落。
“你加油训练,然后……参加世界大赛,火了之后带带我。”裴幼荔真心道。
漆雁行十几岁的时候,拿到过世青赛前三,有这个实力。
并且,努力了这么多年,她发现单靠自己和芭蕾根本没办法获得千万粉丝,不如……蹭蹭热度。
漆雁行已经听过这句话无数遍了,他每次都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好,姐姐你等我。”
两人一起吃过午饭,裴幼荔才赶去舞蹈学校。
今天有面向家长的汇报演出,她要在幼儿组前面提示动作。
但是,裴幼荔最近要练习的东西太多,不仅有环球芭蕾舞团的好几个剧目,还有庆熙大学的独舞表演。
相比之下,舞蹈学校幼儿班的曲目比较简单,她没放多少精力,只打算在表演开始前练几遍。
裴幼荔在这个世界修读了庆熙大学舞蹈专业,去年刚刚毕业。
另一边,舞蹈学校门口,郑基祏一手抱着小侄女彩温,一手正在和彩温妈妈,也是他的弟妹打电话。
“位置到底在哪儿啊?”
“小礼堂?一个舞蹈学校这么大?还分好几个礼堂。”
“进门先左拐,然后直走,右拐再……”
“好像找到了,我们来早了,这里没人。”
“不是我说你,弟妹,这么小的孩子,让她学什么跳舞?”
“就算以后想要当艺人,也不用两岁多就开始打底子吧?而且还有我这个大伯——”
从小礼堂的侧门穿进去,郑基祏的声音戛然而止。
台上有人。
确切地说,是个年轻女人。
她穿着修身的形体服,合着舒缓的音乐,在台上翩翩起舞。
小礼堂内没开灯,只有几束清白色的光。
旋转、踢腿、弹跳……
每一个动作流畅自然又极具美感,落地时精确沉稳。
像一只纷飞舞动的蝴蝶,又似从容不迫的天鹅。
郑基祏是地下rapper,平时一般待在黑泡圈和流行音乐界,很少主动观赏芭蕾这种优雅的艺术。
他只觉得——
她的身材匀称紧致,脖颈漂亮干净,长腿笔直优美。
细软的腰肢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掌控。
她踩的不是旋律,是他的心跳。
“裴老师!”彩温糯糯地唤了一声。
郑基祏连忙捂住她的嘴。
然而,已经晚了。
台上的女生听到声音,疑惑地望了过来。
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容貌。
郑基祏只能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彩温着急地踢着腿,郑基祏弯下腰,放她下来。
“小短腿”飞快地倒腾着,直接扑进了刚走下台阶的女生的怀里。
“裴老师好。”
“彩彩你好。”
当了幼师之后,为了迎合小孩子,裴幼荔的声线不自觉地有了改变。
甜软得腻人。
她蹲下来,和彩温亲密地贴了贴脸。
郑基祏这才看清了裴幼荔的样子。
脸很小,皮肤极白,分外漂亮,看起来有些柔弱无骨,但气质温婉清润,如同一轮皎洁的明月。
长相也在他的审美点上。
“您是……”
彩温是新进来的学生,年纪最小,还不可以进行拉伸等锻炼,只能学习一些简单的动作,体会芭蕾舞的感觉。
裴幼荔只见过她的妈妈。
“我是彩温的大伯,郑基祏。”
郑基祏吃了三十多年米,不是拘谨无措的毛头小子,即便两次被惊艳,却也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裴幼荔一愣。
不是因为认出他是艺人,而是代表攻略人物的蝴蝶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裴……老师?您姓裴?”
见她没说话,也以为自己暴露了身份的郑基祏出声提醒。
嗓音低沉厚重,让人无法忽略。
“啊,我叫裴幼荔,是彩彩的舞蹈老师。”
裴幼荔立即回神,微微笑了笑,乌黑的瞳仁清澈纯净,上扬的眼尾又极其柔妩。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郑基祏。
个子不算太高,睫毛很长,眼睛很大,不过,跟她熟知的那些少年爱豆天差地别,他的棱角分外锋利,有种浓重强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