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溍夺下戎北一座城池,这样大好的事情,溍帝自然在朝堂上大肆的封赏边境将士。
如此一来,众臣全都知道了这个好消息。
对于这个好消息,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大溍打了胜仗,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但是,那些看不惯李天佑的大臣,在得知了,是因为旺安商行提供了大量的冰块儿给边境将士,才促成了这次的大胜。
这、就让他们心里很不痛快了。
明明就是边境将士的功劳,给旺安商行算上一笔是怎么回事?
“那席垒真是当代英豪,将帅之才。”
“上次在白城也是他出奇制胜吧。”
“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次也是他带兵突袭。”
齐博康听着朝堂上众人的议论,他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发表意见。
那些人为什么一个劲儿的在鼓吹席垒,还不就是因为,多称赞称赞席垒,就可以让人忽略掉天佑跟溪溪的功劳。
这些家伙,真的是没有认清楚形势。
天佑跟溪溪的所作所为,在百姓的心中早就生了根,他们做过那么多件为民谋福利的好事。
难不成,他们还以为,就凭着他们那几个人的三言两语就可以抹杀掉天佑跟溪溪做过的善事吗?
真是天真的可笑。
齐博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定国公。
他当然也知道,为什么那些大臣会做出这么愚蠢的选择来。
他们所依仗的无非就是定国公。
定国公门生不少,在大溍的各个地方,都有他的势力。
定国公就好像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一般,那地下的根须错综复杂,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推倒的。
定国公这课大树要是倒了,大溍的国土也会被翻腾起来,弄得尘土飞扬,一片狼藉。
齐博康是沉得住气的,但是,袁玉山可不是个好脾气的。
尤其是,天佑跟溪溪吃亏,他怎么忍得了?
“各位大人真是厉害,只可惜,文官就是文官,根本就不懂战场上的事情。”袁玉山的话一出口,立马让刚才不停称赞席垒的众人心中怒意横生。
这是谁?
胆敢在朝堂上大放厥词?
那些刚才大力称赞席垒的文官转头一看,随即,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是生生的压了下去。
要是别人说这句话,他们能用道理压死那个人。
但是,说这话的人是袁玉山,他们还真的没有什么话说。
且不说袁玉山本身就是有爵位在身,就凭他那种疯魔的性子,一般人也不敢惹他。
有哪个疯子,不在意自身的爵位,反倒是喜欢让别人用将军来称呼他?
可见,他是有多么的痴迷将军这个战场上的身份。
关键是,他这身份可不是被吹捧起来的,那是一场仗一场仗这么打下来的。
说其他的问题,袁玉山可能是没有什么发言权,但是,说到战场上的事情,他说的绝对够权威。
要想反驳他,除非是比他还要厉害。
“席垒固然用兵如神,但是,别忘了,他的谋略再好,要是没有手下的将士配合,也不过就是纸上谈兵。”袁玉山冷笑一声说道。
“若是没有旺安商行弄的冰块儿,那些将士怎么在白天休息的好,怎么会有精神在晚上突袭?”
袁玉山犀利如刀的目光扫过刚才滔滔不绝的那几个人,眼底的鄙夷都已经化作了实质,毫不掩饰的表示出来,他就是看不起那几个家伙。
“戎北的将士被酷热折磨,精神萎靡。而我大溍将士,休息得好,自然可以养精蓄锐,等到适当的时机,精神抖擞的突袭戎北。”
“更别说,还有酒精在,可以让受伤的将士伤口恢复得更快,不会因为炎热,就让伤口发炎,伤势加重。”
“你们就算是没上过战场,也该知道这基本的常识。怎么?几位大人在朝中的时间太长了,竟然连这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了?”
“陛下没有为王爷跟溪溪表功,那是因为他们两个做好事做习惯了。你们还能真的当睁眼瞎,把这么大的功劳就给生生的忽略过去了,绝口不提?”
袁玉山冷笑着说道:“要是都这样的话,我们这些武将可是要心寒了。”
“今天是被人提起了功劳,明天若是被你们给遗忘了,是不是我们在战场上用命拼杀出来的功勋,都可以被抹杀掉?”
袁玉山的话说完,可是让那些文官脸上发烫,无比的难堪。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袁玉山疯魔的就连定国公的面子都不给了。
“袁将军,放心。旺安商行的功劳,有些人忘了,朕也不会忘了的。”溍帝笑着说道。
溍帝的话一出口,刚才说得还理直气壮的几个大臣心里咯噔一下。
陛下这是真护着李天佑啊。
要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陛下要跟定国公对上?
如今这个情况,弄得他们心里一个劲的发慌。
比起那些人来,朝堂上有一个人,更是将心高高的提了起来。
这个人就是户部尚书。
陛下什么意思?
这是要赏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