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你有什么想说的?”溍帝问着陆云溪。
“当然有呀。”陆云溪说完,转头看向了定国公问道,“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总盯着我们旺安商行干什么?我们商行卖东西,卖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定国公冷笑一声说道:“老夫对你们商行去哪里卖东西没有兴趣。老夫就是见不得你们做出对大溍不利的事情来!”
“如今白城战乱,你们竟然还将酒水往白城送?你们想干什么?”定国公一直可是憋着一肚子的火的,如今见到了陆云溪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怒气冲冲的叱问道。
“白城的将士在奋勇杀敌,用自己的性命在守卫大溍边境。你们旺安商行竟然送酒水过去,你是想让白城的将士们失去斗志,沉迷于酒水之中,好让敌军有机会趁虚而入吗?”
定国公中气十足,再加上他满腔的怒意,这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震得众人双耳生疼。
陆云溪看着怒火冲天的定国公,突然的扯动唇角笑了一下,问道:“在白城与大溍将士胶着的敌人是戎北吗?”
定国公面色一冷,愈发的气愤:“你连白城面对的敌军是何方人马都不知道,竟然还敢把酒水运送到白城去售卖?你简直就是祸国殃民!”
定国公的怒骂并没有让大殿上的众臣有半点可怜陆云溪的意思。
白城那边战事胶着,大溍的将士已经伤了不少,总是有急报传来,那上面每次都有详细的伤亡人数。
那一个个数字的背后,都是一条人命,一个家庭的破碎。
大溍的将士正在那边浴血奋战,拼命厮杀,陆云溪竟然把酒水送过去那边卖?
这也太过分了!
是,酒水可以暂时的让人麻痹一下对死亡的恐惧,甚至可以让人在紧张的情况下放松放松,但是,白城那边正是战事要紧的时候。
喝酒?
疯了吧?
不知道饮酒误事吗?
“定国公你是知道在白城与我方将士交战的并非是戎北了?”陆云溪挑眉问道。
“恐怕就只有你不知道。”定国公冷声呵斥道。
袁玉山刚要往前一步,为陆云溪说两句话,突然的看到齐博康对着他微微的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妄动。
见到齐老这么暗示,袁玉山只能是忍耐的站在原地。
齐叔这么做,应该是有办法为溪溪解决眼前的困局吧。
不得不说,袁玉山对齐博康还是有着充分信任的。
就在这个时候,陆云溪突然的笑了,笑容轻轻浅浅的,却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掉她笑容中深深的嘲讽。
魏大人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陆云溪,你做出如此错事,还有脸在这里笑?你把白城那些奋死拼杀的将士当成了什么?”
“闭嘴!”陆云溪笑容陡然一收,厉声呵斥道。
这一嗓子,夹带着无尽的戾气,愣是吓得魏大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他惊疑的盯着陆云溪,一个小丫头的气势怎么会这么强?
陆云溪呵斥完了魏大人之后,转头就跟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定国公:“你丫的有毛病吧?”
“你……”
“你什么你?你脑子有毛病自己去找大夫治。要是没有大夫可以治好你的话,你就自己找个地方一头撞死去,省得活着丢人现眼。自己蠢也就算了,还想连累着满朝文武,让大溍的百姓以为站在朝堂上的百官都跟你似的,愚不可及。”
“我的天佑哥哥是大溍的王爷,我的旺安商行在大溍扎根,我们都是大溍的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知道惹是生非?”
“你喜欢刺激的过日子,那是你的爱好,我没那个兴趣跟你过一样的生活。我就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只有大溍好了,我们一家人才能好。我是多想不开,非要把大溍给搅得乱七八糟的?”
陆云溪的一番话,倒是让不少大臣微微点头,她说的倒是有道理。
大家都是大溍的子民,正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大溍要是乱了,旺安商行的买卖做得再大也是没用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拿着天佑哥哥的血统说事吗?”陆云溪鄙夷的白了定国公一眼,“所以,我才会问你,在白城跟大溍将士交战的是什么人。”
“你也说了,不是戎北的人。那就排除掉了,你心心念念的以为天佑哥哥叛国的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问你。我们不过就是送了个酒水,怎么就成了祸头了?怎么就让大溍不安宁了?我们怎么就变成罪人了?”
殿中的大臣先是被陆云溪一连串的暴怒呵斥给惊到了,随后,有那理智的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她话是在冷嘲热讽,不好听,但是她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没有理由陆云溪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祸害大溍的将士。
要是大溍真的完了的话,陆云溪的损失可是不小。
至少,战乱的时候,她是没有办法保住旺安商行这么多财物的。
别人怎么想的,陆云溪不管,她只是死死的盯着定国公,冷笑着问道:“你还想说什么?说我通敌卖国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