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博康捋了捋胡子,笑呵呵的说道:“陛下,王爷做事极其妥帖。将我们的行程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王爷在陆家住了这么多年,早就将陆家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这次举家搬迁过来,王爷是处处小心仔细,生怕路上累到了陆王氏。”
溍帝轻哼了一声说道:“怕累着,就一路慢行,这么巧的赶在了今天才进城。齐老,你是不是当朕是傻子?”
齐博康哈哈一笑:“陛下,何出此言?”
“齐老啊,你怎么被天佑跟溪溪他们两个小家伙给带坏了?”溍帝真是哭笑不得的盯着齐博康。
以前的齐博康可是很严肃的。
曾经齐博康还是他的老师,教导过他。
那个时候,齐老是相当的严厉,半点情面都不留的。
看看现在,齐老提到天佑的时候,那叫一个慈祥。
同样都是齐老的学生,这待遇相差也太多了吧?
“跟王爷溪溪他们在一起,臣感觉自己都年轻了许多。”齐博康抚须而笑。
溍帝注意到,提到了李天佑跟陆云溪的时候,齐老的笑容是从心底发出的,他绝对是真心的喜欢那两个小家伙。
“这事情,是谁想出来的?”溍帝琢磨着。
齐博康笑道:“想,应该是溪溪那个小丫头想出来的。她可是报复起人来,从来不手软。具体的怎么做,那就是王爷。”
“臣若是没猜错的话,从他们离开旺安山就已经在想着这个事情了。”齐博康摇头轻笑道,“不然的话,也不会将时间掐得这么准。”
“王爷在京城这段时间,可是送了不少的书信回去。随时在调整安排。”
溍帝好笑又觉得自豪:“天佑跟溪溪这两个小家伙,这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万一要是宴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怎么办?他们岂不是白准备了?”
“白准备了,也没有什么损失。陆家人还是要搬迁过来安置的。”齐博康说道。
溍帝感叹着:“可惜了,若是天佑一直在京城,从小就被教导的话……”
“陛下,若是那样,王爷可是遇不到溪溪的。”齐博康的一句话,让溍帝愣了一下,随后大笑出声,“是了,是了,遇不到溪溪可不行。”
没有溪溪的话,他的内帑可没有办法这么充盈。
“定国公都赶去了……王爷这回算是给了定国公一个下马威。”齐博康笑着说道,“定国公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他嘴里虽说是这么说着的,但是,脸上带着笑,分明没有多少担心的意思。
溍帝自然是看出来了,明明是充满的得意,还偏偏要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来问道:“齐老,你觉得天佑不会被定国公记恨上?”
齐博康笑了,摇头道:“陛下,亏得您刚才还说王爷与溪溪是跟着老夫学坏的。臣看啊,王爷那狡黠的性子,分明是得了陛下的真传。”
“齐老,何出此言?”溍帝“糊涂”的问道。
齐博康好笑的看着溍帝,问道:“陛下还需要臣直言吗?”
齐博康瞅着溍帝那满脸迷惑的模样装得还真像。
齐博康在心里暗叹一声,算了,谁让这是陛下呢。
既然陛下想听,他就说一说吧。
“这次的事情,本就是崔妍婷闹出来的,定国公虽说有些固执,但是,不至于完全的不讲道理。”
“昨日,崔妍婷在王爷的宴会之上失礼,今日,肯定是定国公让她过去赔罪道歉。”
“定国公估计都没有想到,这崔妍婷会如此大胆,想要摆王爷一道。”
“这次的事情,可不是王爷跟溪溪想要针对定国公,完全就是定国公被自己的孙女给坑了。”
齐博康笑眯眯的抚须道:“这也就是王爷与溪溪早有打算,才没有被崔妍婷陷害。不然的话,若是王爷与溪溪着了道,就算是定国公意识到这是他孙女做的,他也会觉得是王爷能力不够。”
“竟然被一个女子算计了,他对王爷的评价确实是没有错。”
溍帝听完了齐博康的话,唇角不屑的扯动了一下:“朕的皇儿,还需要他来评价,真是辛苦他了。”
溍帝是脾气好,也是一个温和的皇上,但是,他更是一个父亲。
只要是关心自己孩子的爹娘,无论性子再温和,在关系到自己孩子的问题上,那绝对是不会妥协的。
齐博康知道陛下现在已经在慢慢的转变了。
以前啊,陛下对大臣们的手段实在是太温和了,少了一些强硬。
这样的陛下确实是让大溍少了不少的杀戮,但是,有的时候,身为帝王,该严厉还是要严厉一些比较好。
“如今王爷的做法,定国公应该回去也会深思。”齐博康笑道,“陛下,王爷可是个有本事的。”
溍帝听到这句,终于是舒服了:“天佑能得到齐老的肯定,朕也就放心了。”
齐博康看着装模作样的溍帝,真的是哭笑不得。
陛下不就是等着他表扬王爷的吗?
唉……陛下到底还是一个父亲,听到别人表扬自己的孩子,那是比自己得到表扬还要高兴。
至少,在他当初教导陛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