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扒拉着秦阳的裤脚,拼命喵喵呜呜叫。
秦阳拗不过他,只能抱起他,把他带回家。
秦阳的寝殿坐落在很安静的地方,四周只有茫茫白雪,没有一点生气。寝殿里除了床、桌子、火炉之外也没有任何东西。
秦阳把季糖放在桌子上,找出几件旧衣服,给季糖搭了一个小小的窝。
季糖小心翼翼地蹲进去,窝里满是青年冷淡疏离的冰雪味。
秦阳似乎没有向季糖许愿的意思,他在桌子前坐下来,拿起毛笔,开始批阅奏折。
季糖在桌子底下望着,他得想个办法——让秦阳和身为自家弟弟的秦夜相认,这样……就能避免两个人相互残杀了。
季糖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之时,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尾巴很烫。他转过头,看见自己三条尾巴中有一条尾巴在发光发热!
季糖:“???!!”
他立马窜出小窝,拼命地转过身子,想要咬住自己的尾巴。
天啊!他的尾巴着火了!
可惜他的身子太短,根本咬不住长长的尾巴尖。
那条尾巴在他慌乱的注视下,就这么消失了……
秦阳也注意到他消失的尾巴,淡声道:“每许一个愿望,你的尾巴就会消失一条。你……许愿了?”
“喵……”
季糖只是默默地想让秦夜和秦阳相认,没想到尾巴竟然会把它当成愿望。
可能是他的执念太过强烈了。
他无数次想回到厉鬼们的生前,一一阻止那些悲惨的事发生。
“咪呜。”
季糖装作无事发生,缩回了小窝,剩下的两条大尾巴圈住了他的身子。
他有点好奇尾巴会以什么方式实现他的愿望。
他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小鼻子发出软绵绵的呼噜声,尖尖的耳朵也随之微颤。他慢慢的,不经意地翻过肚皮,被雪白绒毛覆盖的肚皮,透出点粉色,并且轻轻上下起伏着。
秦阳批阅完奏折,他侧过眼眸,不经意地看见在桌底下睡着的毛茸茸小团子。他忍不住抬起手,摸了一把小团子的肚皮。
很软。
*******
季糖没睡一会,便被门外传来的动静给吵醒。
有一名大臣过来找秦阳。
这名大臣叫陈忠,时年八十岁,是先皇最信任的大臣。先皇驾崩后,便由他来处理先皇的葬礼,以及先皇所留下的一切。
现在先皇已经死去了很多年,可这名大臣却突然来找秦阳,明显是有急事。
“有什么事吗?”秦阳皱眉。
大臣从袖摆里抽出一张纸,这纸张早已泛黄卷边,上面有些字眼被印得模糊不清。
“这是从先皇的寝殿里无意找出来的。”
“?”
大臣颤颤巍巍说道:“你知道……你有一名双胞胎弟弟吗?”
“什么?”
秦阳本来有很多兄弟姐妹,但都是同父异母,他们也没能成功活下来,死在了争夺皇位的厮杀中。
可他从未听说过自己有双胞胎弟弟。
“双胞胎皇子一直被皇室视为不详的存在,你们诞生后,先皇便把你们其中一个人,也就是你的弟弟给送走。这张纸是先皇立下的遗嘱,他希望能把你的弟弟接回来,能够回家。”大臣将那张泛黄的纸小心翼翼地递给秦阳。
“至于接不接他回来,还是看您的决定吧,陛下。”
先皇已逝,整座皇宫内最大的决定权还是在秦阳手上。
“嗯。”
季糖被吵醒后,也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他掉下来的那条尾巴,似乎真的起到了作用。
秦阳攥着纸回到寝殿,季糖本以为他会细细地看,可惜他看都没看,直接丢到一边,继续忙自己的事,对自己那失散多年的弟弟根本不感兴趣。
“喵?”
季糖一愣,他跳上桌子,叼起那张纸,喵喵地要秦阳看这张纸。
秦阳:“你想我找回我的弟弟?”
“喵!”
秦阳无奈地低笑:“找不回来的。这里到处都是常年冰封的冰山雪原,他恐怕早就在被丢出去时就冻死了。而且……我也没心思耗在这种儿女情长上,我过几天还有一场战役要打。”
季糖低下脑袋,看见秦阳笔下的地图。
地图所圈点住的地方,便是秦阳这次要征服的地方。
季糖记得这是秦夜住的地方……
他绝对不能让这场战役开始。
“喵喵!”季糖着急地喵喵叫,他扒拉着地图,试图将地图从秦阳手里抽离。
秦阳:“你不喜欢我去打仗?”
“喵!”
秦阳抬起手,摸摸季糖毛茸茸的脑袋:“不打仗的话,我们的家哪里来的春天啊。”
他生在这里,注定无法从自己的江山上见到春天。他只能从别人的土地中窥得一丝温暖。
季糖拗不过秦阳,他只能叼起秦阳的毛笔,歪歪扭扭地开始在宣纸上写字。虽然写得不太习惯,但起码能将大概意思给写出来。
如果秦阳答应他去找弟弟,他就再用掉一条尾巴,让春天出现在秦阳的江山中。
秦阳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