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毛利小五郎刚想回答,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不是,我也才刚到现场,刚看到地上的尸体。
目击者、勘察现场、在场证人这些一个都还没调查呢,现在问我谁是凶手是不是有点太突兀了?
毛利小五郎给了宗拓哉一个迷茫的眼神,莫非是要我凭借名侦探的直觉猜一个吗?
《名侦探间暮》的编剧会议室里算上死者一共有四个人。
首先排除自杀。
然后剩下三个分别是作为《名侦探间暮》制作人的井上凉子,隶属于日卖电视台制作部。
《名侦探间暮》的老牌编剧之一佐久间晃,和死者八神让二一样是《间暮》这部电视剧一开始跟到现在的编剧。
最后的则是香田杜夫,《间暮》新加入的编剧。
虽说是《间暮》的新人,但说起来也加入编剧组有两年的时间了。
这两年里香田杜夫的剧本也登上过电视屏幕,并且广受好评。
毛利小五郎盯着三人的脸反复仔细的打量着。
嗯.自己是制作人井上凉子邀请来的,这位美丽的女士一看就不像是个凶手的模样。
然后就是新人编剧香田杜夫,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弱受模样,像个娇羞的“0”。
毛利小五郎当即把他排除在外。
根据排除法,把所有有嫌疑但不是凶手的嫌疑人排除掉后,剩下的嫌疑人肯定就是凶手。
“咳咳,”毛利小五郎干咳两声对宗拓哉示意。
等宗拓哉看向毛利小五郎时,他注意到毛利小五郎给他使了个眼神。
‘毛利先生认为的凶手是佐久先生吗。’
宗拓哉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那这位佐久先生的嫌疑可以大大降低了。’
该说不说普通状态下的毛利小五郎不愧是案发现场的指路明灯,就算还没有开始调查,这位沉睡的名侦探也可以准确的找出现场的无辜者。
根据现场调查,死者八神让二在饮下杯子里的咖啡后,毒发身亡。
在鉴识课没有到来之时,暂且认定毒源就是那杯咖啡。
“所以这杯咖啡是谁做的?”宗拓哉戴上白手套,拿起桌上的咖啡端详起来。
咖啡杯上没有特殊的记号,杯子就是日卖电视台统一采购的纸杯。
四只纸杯的杯托也是相同的,所以不存在以特别的手法让死者固定选择有毒的咖啡。
“是香田编剧,自从香田编剧加入编剧组之后,准备咖啡的工作一直都是香田编剧来做的。”
井上凉子回答道。
宗拓哉看向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编剧:“香田编剧在制作咖啡的时候,有没有让其他人经手?”
“没有,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工作,没必要麻烦其他人。”香田杜夫回答的十分淡定。
就有一种.
宗拓哉思考了一下随即想到一个准确的形容词——有恃无恐。
没错就是一种有恃无恐的感觉。
“那这些咖啡是由谁分配的呢?”宗拓哉没有在香田杜夫身上纠结,转头问起另一个问题。
老牌编剧佐久回答道:“第一杯咖啡是香田递给井上小姐的,然后他想起井上小姐喝咖啡的时候喜欢放奶精。
于是离开会议室去取奶精喝沙糖。
八神编剧的咖啡是我递给他的。
额.”
“我就是随手拿了一杯,然后把剩下的咖啡推给了八神编剧。”
佐久觉得自己有必要详细介绍一下,不然好端端被当成凶手怀疑多少有些犯不上。
可佐久突然注意到自己越说那位名侦探看自己的眼神就越奇怪.
啊这!
好像嫌疑越来越大了啊!
‘不,这个佐久编剧肯定不可能是凶手。
甚至都不可能是凶手的同伙。’
佐久的一番话让宗拓哉排除了他的嫌疑,首先他和死者并不存在工作间的矛盾。
《间暮》从播出开始这么多年下来佐久和八神两个编剧都保持着一人一星期剧本的轮换。
就算是香田加入编剧组,那也是几个星期甚至一两个月才会被采纳一次剧本。
根据井上凉子所言,佐久和八神私底下关系很好,经常下了班之后一起到居酒屋去喝酒。
既没有仇怨也没有利益纠葛,佐久没道理冒着生命危险去杀八神让二。
是的,如果佐久真的是凶手同伙的话,想要杀八神让二就得冒着送命的风险。
宗拓哉对自己的观察力很自信,他都没有在纸杯上找出不同的地方。
那这纸杯真的就是相同的。
最起码以肉眼来看肯定是这样。
佐久要是凶手同伙的话,就意味着他需要在两杯咖啡中选走那杯没毒的,然后把有毒的那杯递给八神。
别说是同伙了,就算自己亲爹犯罪佐久都不一定能做得到这一点。
至于制作人井上凉子,从始至终井上凉子都没有离开会议室一步,甚至都没有接触咖啡。
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目前嫌疑最大,也是最可疑的莫过于亲手制作了这些咖啡,并且亲自端过来的编剧香田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