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妈妈不说话也不动,半天之后才低低应声,之后就继续神情木然地盯着icu的大门,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
钱浅轻轻拍拍自家妈妈的手,站起身来想找个人问一下周爸爸的病情。等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有个护士从icu出来了,钱浅见状赶忙上去拦住。
“对不起,我想问一下,我爸爸刚才心梗被送进来的,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钱浅眼神中带着些焦虑,有些祈求的看着护士。
“刚刚送过来那个六十多岁的男人?”护士停下来问钱浅。
“对!姓周。”钱浅赶忙点头。
“情况有点严重。”护士略带同情地看着钱浅:“现在正在溶栓,4时之内是关键期,但是就算熬过去了,你爸爸这个情况在icu也得呆很久。”
“这是什么意思啊。”钱浅有点傻呆呆的,似乎对护士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
护士大概是见惯了焦虑失常的病人家属,很有耐性的向她解释:“你爸爸属于心梗比较严重的情况。这4时要是熬过去,你们家属可以暂时不需要那么焦虑,但是危险期还没过去,需要在icu呆多久要由医生决定,你爸爸可能需要呆很久的。等过一段时间病情稳定之后,转出icu到普通病房,医生会跟你们商量后续治疗方案。”
“哦!”钱浅愣愣的点点头:“那……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家属必须留一个人在icu等候室,24小时不能间断,因为不确定会有什么情况需要征求家属意见。另外,”护士叹口气:“icu按天收钱,你爸爸这需要全监护,每天得上万呢,就算有医疗保险,自己也得先垫付……”
“没事!没事!”钱浅赶紧说:“只要人没事,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护士理解的笑笑:“我就是提前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钱浅向护士道完谢,赶紧回头去找胖叔,她想让胖叔来陪着自己妈妈,她自己好回家准备一下,带好钱回来守夜。
“胖叔,”钱浅一脸焦急:“我都打听过了,您能不能在这边陪我妈一会儿,icu不能离人,我妈现在这样子也没法做什么决定。我……我赶紧回家拿钱。还有胖叔,我想问一下,我爸爸怎么就突然心梗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胖叔叹口气:“你姐夫的事你知道了吗?”
“我姐夫?我姐夫怎么了?”钱浅有些发懵,说着说着爸爸怎么又扯到姐夫身上了。
“你姐夫被上头调到樾城去当狱警了!”胖叔低下头,胖脸上也浮现出几分郁愤之色,他仔仔细细给钱浅讲了一遍杨怡颜如何做通上面的工作,发配了魏麒,又把周爸爸气进医院的事。
听了胖叔的讲述,钱浅气得话都说不清了:“所以……所以现在我姐姐姐夫远走,我爸进医院全是拜杨怡颜所赐?”
胖叔黑着脸点点头:“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做得这么绝,居然还上门去威胁你爸!”
“我……我去找他们算账!”钱浅白着一张脸,气得浑身哆嗦:“杨怡颜害得我家散了,爸爸躺在医院生死不知,我不会饶了她!”
“安安!”胖叔安抚地拍了拍钱浅的脑袋:“你爸爸的事最重要,其他的先放一边。”
钱浅努力冷静下来,她冲着胖叔使劲点点头:“胖叔您说的没错,我先回家拿钱,麻烦您在这边盯一下,我很快回来。”
胖叔点头答应后,钱浅转身就往外跑。跑到医院门口她才发现,她从公司出来时候就拿了两百块钱,并没有带包包,钥匙、信用卡都在包包里,她赶忙打车向公司赶去。
整个中午,何钊澜已经从办公室出来张望了好几遍。午休时间快要过去了,钱浅还没回来,他有点担心,既怕钱浅中午没有好好吃饭,又怕她乱跑伤到现在还很脆弱的骨头。他想要给钱浅打电话,又觉得再等一下也许她就回来了,整整两个小时,何钊澜都心神不定的晃来晃去。
钱浅急匆匆地跑进办公室,她焦虑地要命,一直担心自己不在期间周爸爸会不会有事。她掠过孙秘书的办公桌,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孙秘书跟她说了些什么。钱浅直直冲向自己的工位,拎起自己的包包就想往外走,这个时候,何钊澜正好打开了他办公室的大门向外张望,看见了钱浅,他顿时眼睛一亮。
“安安,你回来了!吃饭没?”何钊澜一脸笑容地看向钱浅,但是当他看清了钱浅脸上的表情,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钱浅看见了何钊澜,一直紧绷的那根神经终于断掉了,她瞪着何钊澜,眼里闪烁着愤怒和仇恨的光芒。何钊澜!她怎么那么傻!何钊澜是杨怡颜的深情男配,宁愿孤独一辈子也要守着杨怡颜,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站在她这一边!
“何钊澜!”钱浅发泄一样地将自己手里的包包使劲向何钊澜的脸扔过去:“告诉你!老娘不干了!我是脑残才会相信你!你回去告诉杨怡颜,我一定会报仇的!她怎么对我的我一样一样还给她!你让她有本事现在弄死我!否则我也要让她家破人亡!!”
“安安,出了什么事?!”何钊澜被吓了一跳,接住包包后赶紧急走几步向钱浅靠过来。
“你别假惺惺的了!”钱浅气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