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任平安取出引魂灯,对着引魂灯一点,将方义山和申明华收了进去。
“李凡,走!”任平安手持藏魂镜,对着李凡喊了一声。便朝着台阶处跃去。
任平安速度之快,显然是施展了身法。
“各位仙子姐姐,那我们便就此别过了!”任平安站在台阶处,转身对着诸多女子拱手说道。
众女子纷纷拱手回应。
“等等!”末彩旗的声音突然响起。
闻声,任平安眉头微皱,朝后退了两步,若非对方语气平和,他都直接跑了。
“小道友莫要害怕!”看到任平安的反应,末彩旗也是苦笑一声,接着说道:“我只是想要鬼元阵的附牌,毕竟这鬼元阵可不一般,没有令牌,我们也出不去。”
任平安这才面露恍然,笑着说道:“倒是我忘了!”
说完,任平安手上一翻,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块黑色的令牌,对着末彩旗扔了过去。
贺奕的乾坤袋中,鬼元阵的阵法令牌,与阴山居的一样,是子母令牌,任平安将'子’令牌扔给了末彩旗。
他留着一块令牌,因为他需要令牌出天奕楼。
“告辞!”任平安给了令牌,再次拱手说了一声。
说完,任平安便转身朝着上面跃去,速度之快,令众女惊讶不已。
他手上运转鬼气,将银珏面具戴在脸上。
鬼气涌动,面具上的面容变化。
很快,任平安的样貌再次化作许一舟的样子。
“呼!”任平安来到地面,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他刚才是真的担心那些女的会对他动手。
虽然自己也有一个归元境的鬼,可那是灵修化鬼,根本不会鬼术,算起来,根本没有战斗力!
至于任平安之前在她们面前暴露身份,说到底也是想让她们明白,是谁救了她们!
至于身份?
任平安并不担心,因为从今天过后,便没有许一舟这个人了。
至于任平安?自然也会隐藏在这东阴山之中。
地下密室中。
"他怎么把那些铁链都收走了?"有女子惊咦道。
“怎么?你还没被拷够?”
“那倒没有....”
“对了,末姐姐,他怎么突然跑的这么快,是担心我们吃了他么?”有女子不解的出声问询道。
末彩旗苦笑着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他不是怕我们吃了他,是怕我们会杀了他!”
“不会吧?我们干嘛要杀他,他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呀!”有人诧异的出声说道。
“你傻呀,我们这么多人,要是围攻他,他能不怕?”
“我们是那种人么?”有人失落的说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可在心思方面,的确是缜密!”末彩旗出声说道。
“末姐,他也不过十多岁,能想这么多?”
“就是就是,他那么小,能有什么缜密的心思,肯定是嫌弃我们这不洁之身!”对于清白,她们其实都很在意,只是事已至此,她们也无奈。
倒也有人想要一死了之,可是都被末彩旗劝阻了下来,所以她们这些人,被解救以后,都没有人想着去死。
“我们有那么可怕吗?”
听到她们议论纷纷,末彩旗笑着开口道:“呵呵,他的确是年纪不大,修为也不过抱玄圆满,不算很强。
可他能靠着抱玄圆满,便杀了归元境的贺奕,你还觉得他是普通少年么?
就算是我,也不敢说依靠着抱玄境圆满,就能击杀归元境的贺奕!”
“末姐,我们这般....这世间,还有男子会要我们吗?”一个年纪颇小的女子,声音弱弱的问道。
末彩旗笑了笑,缓缓的说道:“不必在意这些,那不过是世俗的一种观念束缚罢了。
只要我们的心是洁白无尘的,我们便是干净的。
至于会不会有人要你,这重要吗?
身为修士,为什么一定要依附与男子才能苟活?
难道我们不能修炼吗?
难道女子就不能成仙?
道之下,皆为蝼蚁。
道之下,众生平等。”
闻言,众女受益匪浅。
“那我们还会见到那个少年么?”一女子再次问道。
“这个,看缘分吧....”末彩旗想起任平安,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她觉得任平安很有趣。
密室之中,众女对任平安议论纷纷。
除了觉得任平安年纪小以外,她们对任平安的感官都很不错。
五月二十八。
东阴山,夜。
一位长得有些黝黑,脸上轮廓菱角分明的青年,鬼鬼祟祟的从一个草丛里钻了出来。
那青年看上去年纪不大,约十九模样,身材也不算高挑。
“仙子姐姐,帮我看看,附近有没有落头氏呀?”
任平安此刻易容成了方义山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漆黑的天空,并小心翼翼的对着怀里的如意说道。
等了一会,仙沢音并没有回答,任平安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