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儿子,开始捅刀子:“白白今天有修炼吗?”
原大白:“……”
猫崽子和大鲨鱼大眼瞪小眼,然后果断的放弃了无谓的抗争,他扭头看原殊酒,乖巧的道:“爸爸,白白去卧室修炼啦!白白要努力早点化形,不让爸爸操心!”
原殊酒沉下来的脸稍稍回温,“去吧。”
陛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猫崽子这是又被关禁闭了?
原啾啾你不想回家了吗!
你疯了吗!
陛下懵逼不已,开始怀疑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托梦?
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关上门的最后一眼,他看到的是淮初小人得志的脸!
可恶!
-
猫崽子一走,客厅就剩下原殊酒与明近淮独处。
明近淮扯了扯领带,神态颇为闲适,他将桌上的红酒倒入杯中,浓醇的酒香缓缓飘在空气中,男人将一杯递给原殊酒,笑道:“甜红的,喝吧,喝一杯晚上会的更舒服些。”
原殊酒接回去,高脚杯中鲜艳浓稠的液体轻晃,他抿了一口,偏甜的口感立刻让青年弯起了眉眼,“这个好喝。”
不得不说明总这个狡猾的男人太细心。
他们只在一起喝过一次红酒,哪怕时隔四年,他却仍然记住了他喜欢的口味。
原殊酒抬眸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靠着酒柜的俊美男人,不禁感慨,长得如此妖孽,又这么知情知趣,这种男人太极品了。
明近淮察觉到他的目光,桃花眼斜睨过来,唇角上挑,“这就醉了?”
“没有。”原殊酒立刻移开视线,坚决不承认。
明近淮轻笑一声,他一伸手,轻松地将青年揽在怀中,男人的下颌搭在原殊酒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耳垂边,原殊酒的耳朵顿时敏感的颤了颤。
“明近淮,你……”原殊酒一侧头,就对上了那张放大的美人脸,男人·多情的眼眸、含笑的唇一瞬间让他的气势弱了下来,青年顿了顿,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
“我是妖,你是人,你就没想过……”
他提出了今天白天,白寄辞提起的那个问题。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明近淮道:“你以为,我真能毫无芥蒂?”
男人在他的耳边,声音沉淡却带着一股惊心动魄的疯狂,他道:“我想过要掌控你,甚至几乎要压制不住我的理智,迫切的想要研究妖族、研究如何长生不老,这样才能稳稳地把你困在身边。”
原殊酒心下一沉,果然……
寿命,是他一直在逃避和人类绑定的原因,也是明近淮必然会在意的问题。
他若大度的说不在意,原殊酒才会心生警惕,觉得他满嘴谎言。
“但是,”明近淮话锋一转,他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带着几分无奈:“啾啾,我不想引起你的反感,更不想将你越推越远。我曾经以为,我想要什么都要牢牢地抓在手里,哪怕不择手段,哪怕将其毁掉,也要留在身边,这才是满足,但是你走掉的这四年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原殊酒,我的掌控欲和破坏力面对你时荡然无存,我舍不得伤害你,又何必跟自己较劲呢,不如活在当下。”
至少这一刻,他的啾啾是留在他身边的,至于未来……他也会用尽一切方式将人留下,十年、百年,再远的话……
时间还长,他可以慢慢去寻找新的机会。
但不是在这一刻,因为恐慌和焦躁,将眼前人推得远远地,那样愚蠢的事情不符合他的风格。
明近淮在推心置腹,句句肺腑之言。
原殊酒当然能分得清真假,也听得出来,这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在为了他而渐渐改变,在努力地压下自己的感性,给他留下更多自由的空间。
若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原殊酒一时间不由呐呐:“我当时跑的很匆忙,没有想过会对你造成这么大影响……”
这一刻他终于相信,他自在逍遥的这四年对于明近淮而言,该是多么的难熬。
“没有关系,你回来了便好。”明近淮旖旎的吻了一下他的耳垂,男人的呼吸洒过来,混合着淡淡的酒香,他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道:
“正好白白在修炼,我们是不是有时间探讨一下……”
“什么?”原殊酒只觉得耳朵震震酥麻,他咽了咽口水,简直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
明近淮轻笑,意味深长:“当然是探讨,练小号的问题。”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半废掉的大号突然推门跑了出来,伴随着吨吨炖的脚步声,原大白眼巴巴的看着原殊酒:“爸爸,白白不舒服……”
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
原殊酒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把儿子抱起来,“哪里不舒服?”
猫崽子委屈巴巴:“刚才修炼的时候,有一股气卡在丹田里,疼……”
“应该是到瓶颈了。”原殊酒温柔的揉了揉儿子脑袋,安抚道:“没关系,你多练练,很快就能消化掉了,爸爸陪你回屋帮你顺一顺好不好?”
“白白最喜欢爸爸了!”
猫崽子开心的窝在原殊酒怀里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