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这个人。
一整天大家战战兢兢琢磨谁要陷害老唐和钱谨裕,下班后还有人谈论这件事。
唐熙囿坐在自行车后座,一只手扯住丈夫的白衬衫,想起宣传部工友们调侃她:她的家境比其他人好太多,眼瞅着她的日子过得糟糕透顶,哪承想男人突然争气,一夜成为大家瞩目的对象。如果男人不优秀,谁会脑抽阴他。
夫妻俩还没进院子,闻到浓香四溢的肉香味。
“弟妹,今晚喝红枣银耳汤,吃肉包子。”钱惠敏整个人轻松很多,由内而外笑着,不像以前压抑着笑。
“好啊。”不用大姑子说,唐熙囿猜到两人生意不错,要不然哪来的钱买肉。她笑的越发真诚,真心为两人感到高兴,他俩过得美满,旁人再拿丈夫以前做的事说事,不会戳痛他们。
妻子和姐姐凑到一起说悄悄话,钱谨裕扫视一遍院子,看到姚博恩若有似无打量他,他嘴角上扬,把自行车推到墙角并且锁好。
“最近一段时间风气不好,有人居然举报我…”钱谨裕故意停顿一下,视线固定在某一个地方。
姚博恩头侧向另一边,表示不关心钱谨裕说的话,耳朵却是竖起来的。
“该,敲诈勒索我们家的钱,忘恩负义,不举报你举报谁?”姚博恩媳妇想到白白给临渊十块钱,她的心现在还疼呢。今天她绕开婆婆到百货大楼看衣服,找出几家卖舶来品的童儿服装店,等周末婆婆带儿子到百货大楼买衣服,她直接带婆婆到这几家店,防止婆婆忽悠儿子,随便买两件衣服。
她到百货大楼一看,童童弄脏临渊的那件白衬衫打折,比刚上市便宜五毛钱,唐熙囿不说退给她五毛钱,气死她了。
姚母鼓囊嘴巴,暗自说一句:怎么不把他抓起来呢!
这一家人比别人家富裕,衣着吃食十分讲究,却总爱占便宜。如果那天临渊几个孩子没要喔喔糖,二儿子会和他闹矛盾吗?大儿子会闷闷不乐吗?
这一家人踩在别人身上过得特别小资,按理说应该划到资本家队伍。她就纳闷了,文G期间,怎么没有人举报他家?
“有人举报我和我岳父偷窃厂里的东西,但是呢,他不知道主任批准我拿厂里的零部件做实验,所以我和我岳父没罪。”钱谨裕耸耸肩。
“文G已经过去了,怎么还有人脑子拎不清,搞出什么举报信,难道还打算继续过十年文G。”
大家对举报信深恶痛绝,已经成了生理反感,只要有举报信的地方,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时怀志把削好皮的土豆递给妻子,小声嘀咕举报信的事。
“厂子里的人知道我研究推车的事,不会傻乎乎拿这件事举报我,主任推测是我们弄堂里的人举报。诶,我们弄堂里有一只臭老鼠,专门见不得别人好。”钱谨裕看到博俊翻一本纯英文诗集,钱谨裕的视线太灼热,博俊没办法忽视这道侵略性的眼神,扭头朝他点头。钱谨裕微微颔首,继续说,“最近好多知青回城,好些知青和姐夫一样大,他们能不找个妻子过日子,能一直独身到回城吗?”
“怎么可能,好些人在乡下熬了五六年,政.策一直没有变动,根本看不到光明,索性娶了一个当地的妻子,有岳家人帮助,他们可以过得稍微轻松一些。”孟隽眼神从姚博恩身上离开,陷入回忆,“也有一些像我和惠敏,依旧不死心,期盼着政.策变动,让我们回城,像我们这样的知青找知青结婚,组建一个家庭。”
他和惠敏是初中、高中同学,乘坐同一节火车下乡,又被分配到同一个大队,一开始两人当朋友,遭遇又十分相似,两人就这样相互扶持走了三年,光明离他们越来越远,两颗心脏靠在一起,守护者仅有的温热,他们选择结婚,一起等待光明的到来。
孟隽很庆幸当初没有为了好日子抛弃惠敏,当光明到来之后,他才能无牵无挂带着妻儿回城。
“这样啊,不知道这个坏老鼠会不会看不得知青中谁力压其他知青,谁前途似锦,写举报信搞死他。”
钱谨裕的话刚落音,孟母激动地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猜猜小钱子要干嘛——————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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