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买这种东西?”
“刚不说了吗,促销,打折。”
“嗯,你好勤俭持家。”
勤俭持家的酷哥并没有听出这句话背后的浓浓尴尬,揣起车钥匙,潇洒走了。留下小林独自一人拆开牛皮纸袋,沉默地倒水吃药,再把那两个小盒子丢进床头柜。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丢进垃圾箱,你林哥是那么不勤俭持家的人吗?
肯定不是。
所以丢进床头柜才合理。
……
篮球队一群人,出去又是吃饭又是唱K,酒也喝了不少,季星凌直到凌晨才回宿舍。他草草冲了个澡,拿起手机一触屏幕,映入眼帘赫然一片绿。
未接电话的绿,微信的绿,短信的绿,那叫一个郁郁葱葱!
季星凌瞬间酒醒了大半。
卧槽!
我的小林老师!
电光在沉寂的黑暗里轰轰穿行,乌黑的云也被破成絮。
“砰!”
林竞在睡梦中一惊,下一刻,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你怎么样了?”季星凌急忙试着他额头的温度,“我今天没带手机,回宿舍才看到,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林竞打呵欠,“就是困,懒得动,你忙完了?”
“嗯。”季星凌看了眼床头上的退烧药,“睡吧,明早再说。”
林竞答应一声,迷迷糊糊和他交换了一个晚安吻,就又睡了过去。
窗外的雨直到后半夜才停。
而两人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林竞的感冒已经差不多痊愈,但浑身还是没劲,于是趴在床上玩iPad,看各种无聊的偶像剧。季星凌也陪着他,时不时对剧里的男女主演技发表点评,生硬、虚假、转折不流畅,反正总能挑出一点毛病。
然后小林老师就怒而把人赶下了床?
不是的。
小林老师被他洗脑了。
还洗得很彻底,也开始觉得这男主简直一无是处,不值得浪费时间,于是把iPad丢到一旁,搂着男朋友专心致志亲了一阵,发自内心地表示,季星凌,我觉得你以后可以加入传销组织。
“……不是,你能不能对我抱一点正面期待。”
“没,我是说你可以加入传销组织进行反洗脑,利国利民。”
季星凌不想就这个话题展开讨论,于是又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你有没有发现,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发烧感冒?”
“只有两次。”
“但概率是百分之百。”
“因为我超爱你。”
面对这毫无关联的瞎JB胡扯,季星凌觉得不行,我要抓紧时间搞一搞教育,毕竟幼苗在成长期也是很脆弱的,稍不注意就会生病。但还没等他再说话,就又被堵住了嘴,这段时间的聚少离多全部变成缱绻的亲昵,林竞闭起眼睛,一点一点咬着他的嘴唇,体温透过睡衣传出来,比初夏更烫。
“季星凌。”
“嗯?”
隐忍又沙哑的声音,还有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季星凌虚压在他身上,血液躁动,眼眸里透出一层妖化的红,他敏锐觉察出对方这次态度的转变,以及那深埋于心的忐忑期待,于是试探着问:“我们……试试?”
林竞挤出一个轻不可闻的“好”。
季星凌爬起来:“我去买——”
“床头柜里有。”
“……”
“我买的。”
为了不扫兴,也为了不在这种时刻还要坐起来复盘楚易和药店打折促销之间的前因后果,林竞又重复了一遍:“我买的。”
季星凌从床头柜里胡乱摸出小盒子,更深地吻住了他。
初夏阳光明媚,窗帘被紧紧拉合,空气中细小尘埃飞舞。
林竞后背渗出薄汗,手指拧住床单,显出白色的骨节来。
季星凌在他耳边着说话,很低很轻,温柔到像是在呵护一片刚萌芽的嫩叶,动作却又疯又凶,猛得……不要不要的。
真不要不要的。
但不要也没用。林竞昏昏沉沉,隔着眼前一层水雾看他,看他额前的碎发被浸得微湿,低头时会垂下来,又帅又性感,于是抬起手搭在眼前,比较绝望地想,我色|欲熏心,我没救了。
季星凌也没救了。
他简直爱死了这样的林竞,爱到一秒钟也不愿意放开,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想把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刻在心里,脸红的,抑或皱起眉头求饶,咬着下唇时可爱,眼泪也可爱。
墙上挂钟晃晃悠悠,又走了一圈。
季星凌在他耳边问:“我带你去洗澡?”
林竞用余数不多的理智回答:“我觉得你现在不像很能好好洗澡的样子。”
“嗯,我不能,但你可以拒绝我。”
“我刚刚——”
话到嘴边戛然而止,季星凌坏笑:“你刚刚怎么了?”
林竞自暴自弃:“算了,随便你。”
不过季星凌倒是真的没再折腾,两人简单冲了个澡,草草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就又回到了床上。林竞简直都迷惑了,觉得这会不会太白日宣|淫了一点,好像完全不浪漫的样子,居然连安全套都是促销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