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这事儿不对,前期明明好好的,到了中间就开始出各种问题,一定有人从中阻拦。
她轴劲儿上来了,追本溯源地往前查,查到最后,发现这个阻拦她的人,竟然是她的先生。
她想不明白,干脆直接去问本人。蒋林野那时候还没学会说人话,饭桌上瞄她一眼,只轻飘飘地扔下一句:“你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我觉得,你应该适当放弃一些项目。”
——然后抽出时间来陪陪我……跟我在一起。
可棠宁误会了他的意思,气急反笑:“别把恶心人说得这么柔情行吗,难道你每天都回家吃饭?我很早就不打算管你了,你跟哪个妹妹在一起都没关系,但为什么要来干涉我的事?”
后半句话激怒蒋林野,他倒笑起来:“可是怎么办呢,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公司,都是我说了算。”
棠宁已经快被他气哭了,他坐在那儿,跟没事人一样,还在嘚啵嘚啵地继续:“棠宁,要是你这么热爱这份工作,不如试试看,先成为我,然后再把我拉下来?”
——两年之后,这对终于离婚的怨侣夫妻坐在飞机上,一本正经地,以学术研讨的姿态,一起回忆不堪回首的往事。
棠宁现在总算明白自己前几年为什么那么拼命工作了,看来她前几年就想battle前夫,但似乎一直没成功。
小狐狸神情严肃:“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蒋林野哑然,趁机握住她的狐狸爪爪:“我错了,对不起。”
棠宁把毛爪爪收回去:“你现在道歉倒是很爽快,两年前跟我说什么?”
掌心一下子空了,他不假思索:“我有病才那么说。”
可就是这么个短暂的握手瞬间,蒋林野觉得,她比过去肉了一点点。棠宁前几年实在太瘦了,他深夜抱着她,偶尔会生发一种“能将她折断”的错觉,偏偏这只瘦小的矮个子狐狸吵起架来还很有气势,点也踩得巨准,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激怒。
“我们以前确实经常吵架。”蒋林野坦白,“但我经常输。”
——在心里输。
棠宁不信,低头看手,觉得自己的狐狸爪上有狼的气息。
她抬起头:“你刚才摸我。”
蒋总恬不知耻:“你想摸哪儿?让你摸回来。”
小狐狸眯起眼,伸手碰碰他的下巴,温热的气息一触即离:“你没刮胡子。”
“刮了。”
“那就是没刮干净,不要反驳我。”
“……对,没刮干净。”
“你知道我们管这个扎手的叫什么吗?”
蒋林野:“?”
除了叫胡茬,还能叫什么?
下一秒,棠宁认真地指出:“叫渣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