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奴婢二十。”
“你……这是易容吗?”陆孟看着死士二十,根本看不出任何她原本的样子了。
二十没有回答,乌麟轩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你们可以启程了。”
众人对着乌麟轩的方向道:“是!”
而后队伍就出发了。
乌麟轩对陆孟说:“这是第一队人。”
“天亮之后还有第二队,在第二队离开,彻底把南疆我父皇的眼线引开后,我们再从第三条路走。”
乌麟轩关上窗子,拉着陆孟坐到了桌边说:“但这也不足以引开我父皇的所有人马,他们很快追杀上两队人马,就会识破。”
“所以我们真正的危险,还是在第三条路上。”
套娃呢在这儿。
陆孟知道此行去皇城定然是危险重重,但是她没想到竟是连乌麟轩也需要警惕到如此地步。
“别怕,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怕。”
乌麟轩拉着陆孟又回到床边,指着地图上的第三条路说:“我们抵达这个分叉口的时候,我父皇的人一定会追上来。”
“我们带的人够吗?”陆孟问:“分开两批要分出去很多人,我们在第三条路被追上的话,身边的人足够迎敌吗?”
乌麟轩桀骜一笑:“这第三条路的分叉,乃是去往江北的路,整个江北都是我的,你觉得到了那里,我父皇的人马还能奈我何?”
陆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喜欢乌麟轩的无所不能。
她笑了,但还是满脸担忧。
乌麟轩说:“而且梦梦,就算到时候我力有不敌,你手中也还有抉择。”
“我看到你带了软锯,一旦落如敌军重围,你可以锯掉封北意一条腿抛出去。只要他失去作为主将的可能,你便能同他一起安然无恙。”
陆孟表情差点裂了,她去求乌麟轩就是为了保住封北意这一条腿,乌麟轩七窍心肝,自然也想到了。
人太聪明了就过于可怕。
乌麟轩看着陆孟的表情,连忙凑近她抱住,说:“我只是说了最坏的打算,并非是要锯掉你姐夫的腿,你怎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陆孟一拳头捣在乌麟轩的肚子上,乌麟轩“呃!”了一声,然后“咚”地砸在了床上,装死。
陆孟又砸了他肩膀几下,然后被乌麟轩带着按倒在床上挠痒痒。
陆孟忍不住笑起来,乌麟轩居高临下道:“这才对,我的小鸟儿不要忧愁,笑就行了。”
“我乌麟轩答应过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没做到过?我说让你和你姐夫安全,便一定要你们平安回到皇城。”
“放心吧,好梦梦,我们早点睡吧……”
第二天清晨,陆孟又看到了一队伪装成她的样子和乌麟轩的样子,甚至还有马车和伤员的队伍,从这个客栈之中出发。
而后等到晚上的时候,他们的队伍才正式上路。
他们走的是第三条路,昼伏夜出,白天都在城镇之中的客栈藏着,晚上才会赶路。
陆孟昼夜颠倒,要照顾封北意起居,夜里一颠就是一夜,最开始两天十分痛苦。
但是时间久了,她就适应了过来。
他们的队伍行进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也不慢,而且一路上十分的安然,一波刺杀的人也没有遇见。
转眼六七天,每天陆孟看着地图,距离皇城更近一大块,她提着的心就放下一点。
封北意的状态时好时坏,他的小腿创口马上要挖到骨头了,保命丹的延缓效果也越来越差。
好在他因为药物的作用,时长就能醒着,自己吃东西和方便总不会太麻烦了。
而在他们距离乌麟轩说的那个南北岔路口越来越近的时候,他们开始遭遇到小股的刺杀。
陆孟什么都不会,完全没有自保能力,就躲在马车里面。
封北意腿不能动,但是如果是他清醒的时候遇见了刺客,他会从马车之中射出箭矢,他的臂力和准头不说是当今天下第一,也差不离了。
陆孟眼睁睁看着封北意从马车车窗一箭射出,穿透了对方的黑色软甲,那刺客本来正飞身在砍人,被这箭矢的冲力冲得凌空飞出去,直直地钉在了大树之上!
陆孟虽然知道场合不合适,但是她还是没忍住拍了下封北意的肩膀,喝彩道:“姐夫天下第一!”
百步穿杨原来不是虚言!
封北意本来满心忧虑,因为他看出了这些人打架的路数绝不是刺客的阴毒招式,都是大开大合明来明去的刀枪——是大内侍卫。
但他那颗还没开始凉的忠君之心,被陆孟一打岔儿,顿时就没工夫心寒了。
很快“刺客”全都被杀了,封北意撑着精神吃东西,就又昏睡了。
他们的昼伏夜出改成了夜里扎营白天行路,此刻天色要黑下来了,这一片的附近是没有城镇的,夜里再前行人困马乏,到时候更不安全,因此他们不得不找了个地方扎营。
陆孟照顾好封北意,把封北意留给随行的医师看管,医师路上死了一个,刺客射箭的时候没能躲开。
现在除了陆孟就只剩下两个了。
陆孟下了马车,天色越来越暗,他们为了防止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