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爱他们。”
陆孟笑着说:“都没有爱哪来的恨呢。”原剧情之中,长孙老白脸那一家子可是都死绝了。现在落得个流放,显然乌麟轩已经手下留情了。
乌麟轩听着陆孟这样说,很想问她,那你恨不恨我?
爱不爱我?
可是乌麟轩最后还是没有问。他不会把自己陷入卑微的境地,他一点也不急。
乌麟轩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他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的手段。
他觉得他的王妃总有一天会喜欢他,像他喜欢她那样。
两个人把水泡凉了,这才冲一冲出来了。
相互之间擦着头发,然后又一起钻进了被窝里头。
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个时间看话本子都有点晚了。实在是洗澡洗了太久。
尤其是知道了乌麟轩是个近视眼之后,陆孟对于熬夜看书这件事,也觉得不行。
两个人躺在被窝里,头发还没干呢,每个人头顶上都垫着一块干的布巾。
他们脸对着脸说话,大部分都是乌麟轩说,陆孟听着。
乌麟轩说的都是朝中的一些形势,谁谁谁什么时候倒台。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把哪个氏族直接连根拔起。
陆孟听得很认真,不像之前一样左耳听右耳冒了。
不过有些地方陆孟听着过于残忍,她就会微微蹙起眉。
“连小孩子也要杀掉吗?不是说稚子无辜……”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乌麟轩说:“我也曾经是个稚子。但你知道我长到如今年岁,有多少次险些死掉吗?”
“你知道这些年幼的孩子,如果被人精心教养长大,会惹出多大的祸患吗?他们会变成仇恨的容器。”
陆孟摇了摇头,乌麟轩伸手摸她的头发,没有再说下去。
陆孟不懂权谋之术,不懂皇位的倾覆更迭从来都是以白骨堆积而成。
乌麟轩以为陆孟还会劝下去,毕竟大多数女子都是很心软的。而且她还经常说,不想让他造太多的杀孽。
但陆孟就只是在听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也没有要求乌麟轩放过那些,将要满门抄斩之中的无辜稚子。
陆孟始终都知道,她的三观并不能衡量这个世界。
她存在在这个世界当中,是偶然。她不会被这个世界所同化,但也无意与这个世界为敌。不会因为这个世界本身无可更改的残暴和腐朽而自伤自苦。
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做到明哲保身。在此之外,如果她有一分能力,在不造成更恶劣的影响的情况下,就用上一分。
比如她会劝说乌麟轩不要妄造太多杀孽。却不会束缚住他的手脚,去教他做事。
陆孟头发干的差不多,乌麟轩一直在慢慢的用五指给她理顺。陆孟就把头靠近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道。
乌麟轩感觉到陆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又低头亲了亲她。
“我最喜欢你这样。”有坚守,懂进退。
她好像总是能够卡在乌麟轩无法接受的界限之内停止。
但又总是会在乌麟轩的底线边缘横跳。
就比如此刻,陆孟躺着躺着就说:“你说了那么半天,不口渴吗?”
乌麟轩嗯了一声:“有一点。”
“那你去倒一杯水。”陆孟说。
“不想动了。”乌麟轩说:“明早起来我再喝。”
“你倒一杯水,你不喝我喝呀。”陆孟把头朝着乌麟轩的胸膛里又钻了钻。
乌麟轩顿了一下,挖她的脑袋,勾着陆孟的下巴把她的脑袋抬起来。
几乎鼻尖抵着鼻尖问她:“你的意思是让本王给你倒一杯水喝?要本王伺候你?”
“看看王爷这话说的。这叫相互帮忙,王爷又忘了。”陆孟说:“我之前还帮王爷穿衣服了呢。”
乌麟轩笑了一声,有些感叹地躺在床上说:“本王这辈子还没有被人当成下人指使过呢……”
“凡事总有第一次嘛,王爷慢慢就适应了。”
乌麟轩气笑了:“我为什么要适应?本王将来是要做皇帝的。我动一动眼珠子就有人猜测我想做什么,替我做在我开口之前。”
“你有说话这个工夫水都已经端回来了!”
陆孟被他犟的脑袋疼,说:“要不是因为你不习惯婢女伺候,我也转一转眼珠子就有人给我倒水。根本也不需要我浪费这么多的口水说话。”
陆孟说着就坐起来。扯着嗓子对外面喊:“来……唔!”
她被乌麟轩捂住了嘴。
“我去。别叫人进来了。”乌麟轩起身,穿上鞋子下地。一边给陆孟倒水一边嘟嘟囔囔:“让本王好好伺候你喝水。”
陆孟看着他身高腿长的背影,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上,让人看一个后背,就想搂上去。陆孟手撑在床上,细品了一下,觉得按照炮.友的标准来说。
乌麟轩现在这样子,其实已经超标了。
实在有点“贤良淑德”那个味儿了。
他转过身,手里端着一杯水,神情堪称温柔。坐在床边上把陆孟的头扶起来,像伺候病号一样,把水杯送到陆孟唇边,说:“王妃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