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结果陆孟一听,哦,无解。
槐花忍不住追问:“王妃真的不想让建安王从此以后除了你,再也不看其他的女人吗?”
“王妃谬赞了。”槐花低着头,纤细温和的眉目低垂。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陆孟记得的剧情当中,这个槐花是被迫的,是有把柄在银月郡主手中的。
别说陆孟看了剧情,知道乌大狗对于妄图控制他的人,会实施怎样的报复。
还没等陆孟想好要怎么说,要他试试制药。槐花看着建安王妃失望的表情,有一些心惊。
槐花的笑意扩大。看着陆孟的眼中却是一潭宁静的水,幽深而暗潮汹涌。
怎么回事?
她还想送自己回家,还承诺会设法救他的家人。
槐花说:“只要将母蛊引到了王妃的身上,建安王也就无需再解蛊了。”
“槐花虽然不会制很复杂的药,但如果只是不能让女子成孕,槐花有很多种方式都是无色无味无毒。”
陆孟看到他要哭了,他本来就长得梨花带雨的,娇娇柔柔。
槐花觉得自己连封北意的副将一个袍角都及不上,平白做了一次男人,却不如一个女人。
槐花抬起头看向建安王妃,她的眼中一片澄澈。没有任何阴霾和**。
陆孟说:“哎呀你快起来,我不用你动不动就跪。我也不用你追随我。”
“王妃为何待槐花如此好?”
槐花激动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看着陆孟的眼圈通红,里面已经积蓄起了泪水。
陆孟放缓声音说:“你放心,如果你的家人在银月郡主手里,我会帮你想办法救出来。”
她并不想要自己的蛊虫,得知自己没用了,也没有要把他交给建安王的意思。
该不会是因为剧情的影响……槐花现在还不会制药吧?
果然都是一样的。
因为就算最开始建安王喜欢她,觉得这样没有关系,但是天长日久,这种“没关系”,就会变成一种绵绵无绝期的恨。
陆孟可绝对没有这种丧心病狂,想利用什么控制别人的心思。
“王妃大恩无以为报。王妃真的不用槐花做任何事情吗?”槐花说:“只要槐花能够做到,槐花必定肝脑涂地!”
“槐花,”陆孟打断他,没让他再说下去。
他那一身让人忌惮又欲罢不能的蛊虫,像人的**,又丑陋又扭曲。
“我能不能得知王妃想要下药的那个女子是谁?我需要先看一看她,根据她的身体状况来试一试制药。”
于是陆孟下意识地哄道:“哎,你别哭啊,你要是非想替我做点什么,那你就替我研究一下,一种……嗯,”
“碍于你的身份你不用贴身伺候,你就找一间院子自己没事呆着就行。”
槐花跪在地上没动,这么多年了,他辗转在很多贵人的身边。但唯有这一次,他觉得自己两手空空无所遁形。
她真得多派两个人看着槐花,把他遣返回家。找到能牵制他的人之前,绝对不能把他放出去!
阴就算了,还不会做避孕药,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蛊虫成熟有多种条件环境需要满足。且都是以他心血喂养,每次成蛊,他都要虚弱很久。并非取之不尽。
她又说了一句:“这样吧,等到过完年初二初三,就送你回家。”
“而且只要蛊虫在,王爷这一生都不能再碰其他的女人。”
但他现在庆幸自己没有听银月郡主的!
而且槐花并不相信有什么纯善的人,人和人之间都是相互利用罢了。他如果没有可以被利用的地方,那才是可悲。
陆孟一边想着一边觉得这个危险分子,真不能留在身边太久!
让乌大狗知道了她窝藏巫蛊师,这件事就很严重啊。
如果是一个愿意帮忙的巫蛊师在身边,他炼制出来的蛊虫纤细如发,混在酒水当中就能够让人喝下去。
这跟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那个什么的季节,然后就一定要那啥的动物们有什么区别了?!
如果真的牵制不住他……那陆孟就得想其他的办法了。
她惋惜什么呢?
再者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建安王同意这种做法,承诺绝不伤她,陆孟也不会做。
“我姐夫和姐姐都在南疆,镇南将军封北意你知道吧?他的副将正是我亲姐姐。我会捎信给他们,让他们派人营救你的家人。”
长脑袋的都不会拒绝的。
他等着建安王妃追问。
陆孟说:“那个,我也算救了你一命,对吧?”她搓了搓手。
而且会哭就还好,会哭的人还有良心。
槐花如果真是随意害人的那种恶犬,银月郡主在皇城当中活动这么多天,还用亲身上阵去引诱谁?
陆孟却又挥了挥手说:“是你自己聪明。我确实知道你,我觉得你很厉害。”
他不知道哪里惹了建安王妃,但他能感觉到建安王妃生气了。
陆孟这才终于看清他的眉眼。男生女相的人陆孟也见过不少,之前那个男配向云鹤就有点。
巫蛊师看上去很厉害,听上去也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