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在法国待了一个月就又回到了美国,“美国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特别是我买下葡萄园的加州,特别棒的阳光海滩,比希腊的爱琴海还要好,等过两年,我在美国有了一些成绩,堂姐和伯父伯母一定要来。”
加州,欧也妮熟悉的地方,上一世身为马诺林的时候,她可是在那里的斯坦福大学读了四年书,说实话她有些好奇一个多世纪以前的现在,加州是什么样子的。
这一世身为闺阁小姐,欧也妮的天地太小了,这是时代的隔阂。“我知道,那里很棒,堂弟,你会在那里大有作为的,我们身为家人当然会去那里看你。”
欧也妮说着一定会去的保证的话,对美国没有好感的葛朗台老头的嘴张了张,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是不会去的,以后他女儿要不要去……他难得的没有替自己女儿做决定。
在美国那个野蛮落后的地方,怎么比得上法国呢,应该说不止美国,在葛朗台老头心里,那里都不如索莫他的家好,这里安全。索莫就像是葛朗台这个老貔貅的老巢,他得在这里时刻看护着他的金币。
而葛朗台老头不知道的是,姓葛朗台的金币,有八万法郎之巨的金币,随着夏尔去美国而离开。
这八万法郎是欧也妮在银行里的小金库里的,不过她不是亲自给的夏尔,而是通过佩里侬子爵,以投资的名义给的。夏尔当年也是见过佩里侬子爵的,这位有钱又有爵位的成功人士,自己想成为的人对自己的投资,让夏尔感到了认可,他很感动。
“你堂弟对于你给他的钱很感动,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他,这份感动应该给你的,或许他还会因此而爱上你。如果他在美国有所成就,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婚对象。”佩里侬完成欧也妮给他的“任务”后,有些感慨的对欧也妮说。
“你说的或许就是我不想要的。”欧也妮笑了一下,说:“八万法郎就能买来的爱,我不想要,想买那我能买很多,我只当他是我的堂弟,我希望他手头上宽裕一点,不会去为了赚钱,做一些泯灭人性的事情。”
佩里侬轻笑了一下,欧也妮知道他是笑自己的天真,说:“我
知道,资本逐利不是纯洁和天真的东西。所有的金币外表是金色的,但是内里流淌的是红色的血,我只是想要力所能及的,让我手里的金币干净一些。”
“金币里的血……这个形容好极了,不过那些血是他们心甘情愿流淌的不是吗?”佩里侬还是觉得自己的这位朋友,依旧有女性的“不谙世事”和“胆小”,并且把理应如此的事情,给自己加上了心理负担。
“这样的心甘情愿如果换做我们,会去做吗?”欧也妮说:“感谢上帝,感谢圣母玛利亚,让我们出生在富裕的家庭,给了我们聪明的大脑和增长知识的途径……我其实也是自私的,希望我手上的金币不沾多少血,在那些血翻滚沸腾将金币化成水的时候,不会被连累到,我们法国金币上的血可不是像美国黑奴那么安稳,已经沸腾过了一次了,不是吗?”
欧也妮话里的政.治.隐喻佩里侬听懂了,他深思了一会儿,望向巴士底狱的位置,那里被攻占不过是才过去三十多年,拿破仑上个月也才在圣赫勒拿岛去世,王朝和贵族回来也不过才十年不到时间。
现在完全把控朝政的国王路易十八的弟弟阿图瓦伯爵有多得旧贵族的支持,就有多不得中小资产阶级的支持,虽然佩里侬现在是游刃有余,但是还是不能放松。
“你说的很对,欧也妮,我该做一个受工人爱戴的老板,这样能在道德层面上保护我的资产。”
“随便你怎么理解吧。”欧也妮知道了,自己的朋友会成为伪装的极好的资本家,这样他手下的工人至少比别处的压迫少一些。
……五年后分界线……
索莫的葛朗台庄园每年唯一一次举办舞会的日子,就是葛朗台小姐的生日,这些年来都成为了索莫的节日般的存在。
每一年这一天到来前,索莫人都会感慨葛朗台小姐的年纪和她会嫁给怎样的丈夫。
从有钱的贵族到被葛朗台老头赞扬过的年轻人,好像都能成为候选的人员,不过近几年来,大家越来越倾向于葛朗台想找一个单纯的年轻人入赘到他们家。
入赘就要放弃原有的姓氏,这样该有很多人放弃吧——才怪!
放弃姓氏就能获得一大笔财富,那是
多么划算又没有成本的买卖,就连落魄贵族的次子,都有来上门表示“倾慕”于欧也妮可以入赘的,但是他们都没有成功赢来葛朗台小姐的芳心。
葛朗台小姐难娶倒是成为索莫人常谈常新的谈资,但是在葛朗台小姐生日舞会上,他们绝口不谈这件事,要是哪个人没有大脑的说了,下一年的舞会就甭想参加了,而且下一年,总会有些倒霉的事情——
啊,没办法,索莫现在可以说是葛朗台的底盘呢,不说索莫多少单身的男子想成为葛朗台的女婿,就说葛朗台家的产业,这五年来扩张到什么程度呢?——索莫城一半的税收来自葛朗台家。
葛朗台庄园在葡萄收获的季节,收购索莫的葡萄种植园的葡萄,然后酿成统一品种的葡萄酒、白兰地、气泡果汁、葡萄籽油,而索莫和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