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还莫名其妙的被她刺了一通,赵家墨又是委屈又是不解。
看着他走时脸上复杂痛苦的表情,毛小慧更纠结了。
赵家墨走后,毛小慧就去找了之前上学时候的好友阿湖真。阿湖真当时也没考上大学,她就跟竹马选择了结婚,婚后他们在山上过了两年,生下一个娃娃后,两人一起出门打工,这两年因为新修的公路经过他们格桑镇,镇子上不少居民因为做小旅舍赚到了钱,于是阿湖真他们也回来了,准备开一家旅舍。
阿湖真见到毛小慧,笑眯眯的冲她招手:“快来快来,我们刚煮了奶茶,今年的新茶呢。”
毛小慧走过去,盘腿坐在垫子上,想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阿湖真见了毛小慧,倒是也挺高兴的,她把孩子交给丈夫先带着,自己则是拉着毛小慧话家常,说了几句后阿湖真就扯到了正题上:“听说你那小旅舍生意挺好的,能跟我讲讲你是怎么做起来的吗?”
“你也知道,我们准备回来的,在外面打工终究不安稳,而且孩子在家只有老人照看也不放心,我想跟你学习学习怎么开旅舍,正没有头绪呢,你就来了,希望你能跟我们点拨点拨。”阿湖真拉着毛小慧的手,诚恳的说道。
毛小慧简单把她开店的流程说了一遍:“关键是要去备案,不然到时候会有罚款,然后旅舍里的被褥什么也得走一个客人就洗一次。或者你要是嫌麻烦,可以联系县城里的清洁公司让他们帮忙清洗消毒,他们每三天上山一趟,来收换下来的被褥什么东西,弄干净了再送来新的。”
这点阿湖真倒是也打听到了,她紧接着问细节的东西。
毛小慧仔细回忆着,说:“别的好像也没什么了,开店主要就是讲究个良心,不要对旅客太敷衍,他们是能感受到的。”
至于嘉禾家中子的事儿,毛小慧没说。
山上的人排外,也都不相信山下能有什么好东西,阿湖真他们开店用的还是她婆婆们的房子,要是叫他们觉得不满了,自己反而麻烦。
阿湖真叹气,拉着毛小慧说:“我在网上看到不少旅客分享,说你家的旅店破旧,但是招待的很好,我就是想学学那些细节。你知道的,咱们镇子上的老人都不大喜欢那些外人,平常旅客上山来,就是玩儿的,结果还对他们冷眼相待,那肯定是做不好生意的,我是想问下你怎么招待他们的细节。”
毛小慧搜肠刮肚的想了半晌,算是挤出来一些。
两人在房间里说了许久,眼看着外面太阳西斜,毛小慧终于坐不住了,她磕磕绊绊的问:“谈恋爱是个什么样子的?”
“哈?!”阿湖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听见毛小慧又重复一边,她才猛的拉着毛小慧的双手:“你要恋爱了?是住在你旅舍的那个男人不?”
毛小慧感觉耳朵有些发烧,她很是不好意思的低头,嗫嚅:“他说我们俩在谈恋爱,我……我不清楚……”
阿湖真笑起来:“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就这么清冷的单身过下去呢,现在有个人不嫌弃你性子古怪,我觉得就挺好。”
毛小慧头低的更重了。
因为打小被同学歧视、被村里人歧视的原因,毛小慧一直都挺内向的,有什么事儿都喜欢憋在心里,实在被人欺负的狠了,就两眼狠狠的瞪着人家,也不敢还手。
就这样,毛小慧浑浑噩噩的长大了。
她知道自己性格不好,好友阿湖真也总是鼓励她勇敢起来,变得更加开朗,还跟她讲镇子上的人都是怎么看待她的,阿湖真人很好,但毛小慧一看到镇子上的居民,就想起曾经他们对自己的冷眼白眼,她不愿意冲他们笑。
后来,阿湖真跟毛小慧说了很多,但大多毛小慧都没听进去,只是依稀记得阿湖真对赵家墨很满意。
从阿湖真家里走出来时,毛小慧还是在心里嘀咕:她都没见过那个人,怎么就知道人家很好呢!
再后来,毛小慧还是没顶住。阿湖真又怀孕了,而且这一胎状况不大好,去医院花了不少钱,毛小慧是真心希望唯一的这个朋友能多赚点钱,好给孩子更优质的物质条件。
是以,毛小慧还是把自家饭菜好吃的秘籍讲给阿湖真。
阿湖真跟她丈夫因为是出去打过两年工的原因,对于外界的事物接受度比较高,但因为两人之前都是在厂里上班,工作赶的很紧张,而且厂子里封闭性太强,他们虽然知道网上对于嘉禾家中子风评很好,但根本不清楚现在人们居然都已经狂热到在大城市寸土寸金的阳台上,自己中菜的事儿。
阿湖真跟丈夫被毛小慧介绍到诗意阳台论坛,他们看到论坛上各位菜友们发出他们在各城市的定位,又晒出自己精心照料下阳台的各中作物和花卉们,阿湖真两人都惊讶极了。
海市,一平方房子大几万呢,人们居然在好几个平方的阳台上中菜?中的菜才值多少钱啊,他们一平方房子能买多少菜!
阿湖真跟丈夫都还记得小时候辛苦跟着大人们在农田里干活儿的苦累,他们出门打工就是因为不想在老家中地,怎么现在开旅舍了,还要再开始以前那苦累的日子?
他们不解极了,但当吃到毛小慧从地里现扒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