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芩, 不止秦阳期待,我也期待着明天。”
……
……
到这时候,廉子芩今天一整天都没变的脸色, 原本矜傲冷淡的脸上,终于还是布满了嫌弃。
一眼可见的, 极为浓烈的嫌弃!
廉子芩目光在封运的周身上下扫视一遍, 长得人模人样的, 可怎么就那么讨人嫌呢?
廉子芩浓烈的嫌弃语气里, 还尽是冷冽:“封运,你真的是很有能耐。”
既然都让她不舒服了,那也就不用考虑太多。
封运精通撩拨感情, 不止有心计,也很有耐心,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更不差。
不可能听不出,廉子芩‘有能耐’这话,并不是在夸奖他。
心思急转,就要应对:“子芩,你这话怎么?是不是误会……”
廉子芩拿出手机, 当着封运的面点开系统自带的录音软件, “你看见了,我在录音,以后别想着倒打我一耙。”
封运抬起手一副欲要解释,想了想又徒劳放下手的样子, “子芩, 你要录音,是不放心和我说话吗?你大可不必这样……”
廉子芩既然已经决定撕破脸,就不会听封运的狡辩, 直接说:
“封运,如果你懂得分寸,适可而止,我其实是不打算料理你的,毕竟你装的还算是像那么一副温文体贴的样子。”
“我原本也不打算和你多说,但你不知道你刚才一路上的言行,真的很油腻很恶心吗?
那既然如此,我也就耗费一点口舌,和你说一说。”
封运知道,事情失控了。
他还想挽救一下,就算挽救不了也别翻船,避免事后被报复。
“子芩,你……你说我刚才一路的言行很、很、油腻和恶心,我只是对你……”
廉子芩竖掌制止封运继续说下去,“别装了,我怕我看不下去,就不想让你死个明白,而是直接出手了。”
封运想不到的是,廉子芩压根儿就没打算事后报复,因为还不值得她留心费事,她打算当场就报复。
封运怎么会忘记了廉子芩的身份?他就是为了她的身份以及身家,才展开的行动。
但似乎廉子芩比传闻中的还要难搞,他有预感,事情是真的失控了!而廉子芩似乎还不想轻轻放过他。
封运赶紧补救!“子芩,我刚才的话确实是冒昧了一点。
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就是了,我会把我的心思放在暗处的,你别生气。因戏生情,我终究只是没逃过……”
封运这话的应对是很,他只是因戏生情喜欢上了廉子芩而已,他之前表现出来的言行也并没有明显失礼的地方,就算让她感觉不舒服了,也不能因此就出手对付他。
爱和喜欢无罪,廉子芩总不能因为封运喜欢她,就治他的罪吧?他都还没正式告白呢,这反应未免也太大题小做了。
这也正是封运一直以来惯用的套路。
站在道德高地,撩拨他人感情,就算人家反感也说不了什么,反而还可能被倒打一耙。
对廉子芩来说,封运并不是真心喜欢她进而追求她,而是带着别有目的的算计,就像今晚的言行,实在有够恶心!
就像癞蛤蟆,如果不跳到她脚背上来,那恶心也就恶心,她离远点也就是了。但今晚封运蹦到她脚背上来了,不咬人,但恶心人!
封运还要再说一些表述深情的油腻话,却被廉子芩接下来的动作,给吓得打断了。
廉子芩根本没听封运恶心兮兮的话,两步上前,伸手一把掀落挂在走廊墙壁上的油画,再一脚踩上去狠狠一碾,就把油画框踩裂了。
然后侧头朝贯戟下巴一点,示意道:“贯戟,把油画给我拆开。”
廉子芩的话,保镖贯戟领命捡起画就拆的动作,吓得在这秋高气爽的天气里,封运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却还在试图劝道:“子芩,你怎么破坏酒店的画呢?还有,拆开画做什么,薄薄的一张油画还能藏下什么东西吗?”
“封运,你急了。”廉子芩丝毫不动摇,直接点出封运此刻的反常,“就算没藏什么,我看酒店这副油画不喜欢,拆了撕了,我还会赔不起吗?”
别说这画并非名家名作,就算是上亿的名家名作,她廉子芩也赔得起!
被点出失态的封运,还没放弃地徒劳遮掩:“子芩你说什么呢?我急什么?我只是看你突然破坏酒店挂画,很意外而已。”
嘴上这么说着,可面上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焦急、心虚和侥幸。
贯戟很快就把这幅色块排列凌乱的抽象派油画给拆干净了,最后从画纸夹层里,找到了一个小东西,一厘米长宽的极薄芯片。
“小姐,找到了这个。”
廉子芩接过这个芯片样的东西,举到封运的面前,展示着:“封运,我猜这个芯片样的东西,是ov系列的芯片式微型摄像机吧?最小06平方毫米的型号,一年前就已经投产用于了医疗领域。”
很不巧,廉氏药业的医疗器械板块,就有类似的芯片式微型摄像机。只是没想到,竟然被心怀不轨之人,用到了腌臜的偷拍上面。
封运垂在身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