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桐给路爸路妈放完消息,慢慢地走到门口,贴在门边听了会,轻轻拉&#xe8f8门,往外看去。这会只能透过河滩的芦苇矮木,看见摇摇晃晃的人影。
“老许,你待屋里,我跟过去看看。”
“你小心。”
路桐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提着棍子,弯着身子,顺着小路,借着夜色和灌木的遮挡,一路跟着船只。
终于到了路桐家的韭菜地,船只停了下来,几个人窃窃私语,路桐听不真切,寻摸着估计有三个人,有男有女。
慢慢地,他们把船靠在坑地的芦苇丛前,三个人陆续跳进芦苇丛里,拨开芦苇,一步一步往岸上走。
“咦,这个地方怎么跟昨天的感觉不一样?”有个人说。
“估计赵圆压塌的吧,嘶,我说实话还不行了?”又一道男声。
“怎么就不是你压的!”女声气急败坏。
路桐隐隐觉得这个女声有些熟悉。
“别吵了,今天多弄点,我卖的那个人家说这个韭菜吃了效果特别好!”
“行。”
三个人上岸,拿出镰刀就开始割,他们也是精明,顺着路桐家割的方向割着,一般谁也不会记前一天割到哪了,都会以为是自己割的。
路桐就蹲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割。
一会,路爸和路妈给她回了消息。
割了一会,三个人也不敢多割,也顺带拔了些芹菜和大蒜。三人重新上船,准备原路返回。
“咦,怎么回事?怎么过不去了?”
窸窸窣窣一会,有道男声低吼:“靠,前面怎么有张网!”
“不会是……”女声惊叫。
“掉头!”
路桐站在岸边,举起手电往摇摇晃晃的船上照。
“谁?!”三人顿时慌了,捂住眼睛,努力往岸上看。
“小毛贼,我是你姑奶奶!”路桐喊了一声。
“卧槽,我们被发现了!”
“大头,现在怎么办?!”
路桐不停用手电晃他们的眼睛,一边晃,一边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劝你们回头是岸,乖乖束手就擒!”
三个人都不敢再吭声,拼命地撑着船。
路桐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
“艹!前面也被堵了!”
“今晚人家就是瓮中捉鳖呢!”
“谁是鳖,你才是!”
“别吵!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是谁,先逃再说!咱们上岸!”
这三人打算弃船逃跑。
“爸!我们在这呢!他们要上岸!”路桐朝对面岸上喊了一声。
路爸路妈和卢甘萍匆匆而来,他们也是手上提着农具和手电,直接把手电照在正在努力往岸边停靠船只的三人。
“路松?!”路爸看清来人的脸,怒声道。
“我不是!”路松立马用手肘挡了脸。
路桐微微惊讶,路松是路五爷爷家大儿子的儿子。
五爷爷路为防就是上次因为路为民的事来找路桐说情,最后去哭祠堂也没理他的那位。路为民是他的三儿子,路松是他大儿子路为繁的儿子。
路桐顿时无语,这五爷爷家是跟她有仇吗?前头是路为民,现在又来个路松。
“快上岸啊!”
“上什么岸!人家都认出我来了!”
“去那边,那边就那一个女的!”
慌乱中,三个人又把船撑到对面,还没到岸,他们就先跳下水,然后努力往岸上爬。
路桐把长棍在握在手里,一只手高高地举着手电,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等三个人爬到岸边,路桐一个大跨步走了过去,直接一脚把试图要爬上来的第一个人给踢了下去。
“啊!”那人跌了下去。
“爬呀!”路桐照着另外两个人,“敢偷我的东西,不想活了是不是?”
来一个她踢一个。
三个人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踢了十几回,每一脚都那么有力。
而且这人眼睛带红外线的吗?无论他们在哪,她都能敏锐的找到。三个人被踢惨了,又换到对面,对面的路爸路妈还有卢甘萍,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学着路桐,谁上来就踢,他们有三个人,一人盯一个,更加轻松。
“好冷好冷!我不行了,我&#xe62d上岸!”女人在冷水里泡了久了,有些受不住,“我错了,先让我上岸吧!”
“为荣二伯,我是路松,先让我上去吧,太冷了,我们再待下去,&#xe62d出人命!”路松也跟着喊了起来。
“你们俩还有没有骨气了!嘶,怎么这么冷!不能在水里了,先上船。”
“是吗?你们要是跑了怎么办?”路桐&#xe56a吟吟地看着他们。
“我们哪还有力气了。”路松这会爬上了船,蹲在船上瑟瑟发抖。
“我们去撞那个网!”骨头硬的那个男的对路松咬牙道。
路松也不想真的被抓住,觉得如果破了那道网还能有一线生机。
路桐晃悠悠地走在小路上,她给许君敏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