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联系,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这个人了,如果是重要人物,他不可能不记得才对。
他忙找来刘树和贺遵,询问他们:“本王以前见过朱永乐吗?”
刘树没反应过来,问:“朱永乐是谁?”
贺遵最近听过这个名字,稍微回想就记起来了,“是那个被叛军斩杀的颍川郡尉!”
“对,就是他,本王认识他吗?以前与他有往来吗?”
刘树作为贴身又贴心的小太监,最了解王爷的关系网了,“奴才想起来了,约莫十年前,您在朝中帮着处理兵马一事,当时似乎是见过这朱永乐一面,他那时候在薛太尉手底下做个小官,后来被提拔重用才外放出去的,不过起初他去的地方不是颍川,而是陈郡,也不是任职郡尉,只是个军中将领。”
因为这个人太无足轻重了,刘树记忆也不深,他仔细想了想,才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当初朝中发生了一件事,也是有将领克扣军饷,您处理了一批官员,当时这位朱大人在外时曾明言,他要誓死效忠于您。”
李煦眉头紧蹙,“就这些?没别的了?他随口一说,难道还有人会记到今日?”
刘树脸色难看,他当年太小了,在太子身边也做不了什么,好在干爹教他要多听多看多记,凡是与王爷有关的人和事都要牢牢记在心里,他们这些做贴身奴才的,就是主子身边的备忘录。
“这还真不好说,他后来外放,还以为自己是发表那番言论的缘故,特意找您道过谢,但您并没有见他,但他留下了一份礼物,也许就是因为此,被有心人记下了。”
如果这个朱永乐一辈子在外做官,无名无望,那没人会记得这件事,但他正好卷入了颍川兵乱中,甚至可能是主犯之一,那这层关系就很容易被人挖出来了。
李煦伸手按住信件,手掌下的字迹有些凌乱,雷骆写这封信时的心情一定很焦急,他感慨道:“不得了,如果这个局真是宁夫人做的,本王不得不佩服她的智慧和谋略,这样的女人留在后宅太浪费本事了。”
“难怪宁夫人嫁过去二十年不靠娘家也能得夫家看重,她应该给宁大人做过不少事,王爷,这事怎么办?”刘树担忧地问,这种事一旦闹出来都是牵连甚广的,那朱永乐如果真的是主犯,那只要有消息说,他贪墨的军饷是孝敬顺王的,顺王的名声就臭了。
而且这种事还不好解释,顺王来南越才三年,就如此富裕,能出得起那么贵重的聘礼,能养着数万军队,说是他自己赚的钱谁信呢?除了南越本地人,外人可不知道他们王爷做了多少事。
一旦皇帝心存怀疑,王爷未来的路就不好走了。
李煦一时间也没想到好主意,按照他们之前的意思,是要把安庆平撤回去,如今有了这个消息,安庆平走不走都不重要了,走掉一个安庆平,很可能会去一个宁俊之。
“去把寇将军请回来,还有纪大人,此事我们要好好商议商议。”
刘树领命,赶紧派人去传话,为了给寇将军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他还特意让传信的人加了句:是十万火急的消息,事关南越生死,请寇将军务必尽快回来。
265这是要本王的命啊
寇骁并未在府中,而是在军营,随着婚期逼近,他对寇家军的训练更加严格了,将士们叫苦连天,最后在一顿顿丰盛的肉食与加倍的军饷中败下阵来。
而且大家都猜测寇将军最近心情不好,肯定是要借此发泄情绪,于是一个个夹紧尾巴做人,深怕自己成了那个撞到枪口上的人。
寇骁也不解释,其实他心情不是不好,而是好到要飞起,只是没表现出来,而且大家误会也好,至少一个个都把苦练坚持下来了。
郭孚泡在河水里,洗去一身汗,一同泡在河水里的还有数千人,瞬间就把一条河污染了。
他的小将凑过来问:“郭副将,咱们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郭孚瞥见寇将军站在岸边这对着一棵树发呆,瞪了他的心腹一眼,压低声音说:“你傻啊,当然是等王爷成亲后,也就两个月,熬过去就好了。”
“可王爷成亲后真的还能和将军双宿双飞吗?中间总归是隔了一个人,会很不痛快的吧?”
“这是王爷与将军的私事,你操心这个做什么?是少你的军饷了还是少你吃的了?”郭孚嘴上骂的爽,其实心里也为将军叫屈的,不过谁让他自己非要喜欢上顺王呢?这都是自作孽啊。
水里一阵翻腾,大家被操练的狠了,这会儿能放松片刻一个个都很珍惜,很快就在水里大闹起来。
郭孚一个一个敲过去,警告道:“收敛点,在将军面前闹的欢,是嫌他不够苦闷么?”
大家顿时禁声,陆陆续续从水里爬出来,远远地避着寇将军走,然后结群结队地开始给寇将军出谋划策。
“老钟,你文化好,说说咱们要怎么才能帮到将军?”
钟文白天管着军营的物资出入,晚上也会加入训练,他军衔高,但与以前同吃同住的士兵关系很好,并没有因为升官而远离大家。
“感情这种事,咱们能帮什么啊?好好训练呗,只要寇家军强大一日,寇将军的位置就能稳如泰山。”还是钟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