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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2 / 3)


谁知有人撇嘴,“李庶常真有闲心在鸡蛋里头挑骨头,倘若李庶常不去找杜大人重新拿回文书,文书岂会掉进水缸?”

“好心办坏事。”又有人呸了一声,埋怨道,“李庶常明知这四周都是水,怎么不留心些?”

有聪明的人忽然冷笑道,“好端端的,李庶常为何要连夜在文书里挑错?这皇家的史官笔下都会出错,李庶常又何必这么较真,还一口气检查三回,有这细心的功夫,为何离开时不好生放置文书盒子?偏偏将这般贵重的盒子放在大方桌上?”

李庶常脸一黑,急言辩解道,“昨日累的很,检查后我便没在意,随手放在了大方桌上,我也没想到盒子会滚进水缸……”

“你当然没想到。”张检讨面露讽刺,沉声喝道,“杜大人为人求稳重,所以才信了你的话,说要仔细的检查文书可有纰漏,你且说说,你查出了什么纰漏,是字写错了,还是句式不顺,亦或是哪句话犯了忌讳?”

李通许涨红了脸不说话,一旁的朱庶常开始送队友上西天了。

“张检讨这话是什么意思?”朱庶常愤愤不平道,“李兄连夜找出文书中的错误,大家不感谢李兄,反而倒打一耙做甚?”

张检讨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朱庶常,冷漠道,“那你说说他找出了什么错误?文书收尾时大家都仔细看过了,用的着他李通许假惺惺的再检查吗?难不成我们这么多人都不如他一个李通许?我们这么多人都发现不了的错误就他李通许能发现?这话说出去谁信?”

朱庶常吃逼不过,缩着肩膀躲回位子不说话。

李通许气的火冒三丈,张检讨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一脸厌倦道,“李庶常是二甲吊尾巴进的翰林院,手中有几两本事,难道自己不清楚?说什么文书中字写错了?哼,真真是书读少了丢脸!”

“那几个字本就写错了!”李通许理直气壮道,“下官好心好意的找出错误,张检讨怎能这样说下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歹我昨夜在翰林院熬了一宿。”

张检讨翻了个白眼,哼道,“你还好意思说苦劳?若不是你吃饱了撑着找杜大人拿文书,文书能掉缸里?”

“你——”李通许脸色惨白,依旧哽着脖子倔强的抬着下巴,“我找出了错误这是事实——”

“事实个屁!”张检讨回过头骂道。

置身事外的谢行俭被张检讨喷了一头的口水,他默默的拿出帕子擦擦脸。

这间屋子只坐了十几位翰林人员,谢行俭身为从六品的修撰虽不是什么大官,但在这些人里头,确是老大一枚。

眼看着李通许握紧了拳头,而性格爆戾的张检讨也不遑多让,一双眼红的怖人,谢行俭心知此刻他不得不站出来阻止。

杜大人早上才进来训斥过,如果李通许和张检讨现在打起来,杜大人肯定会找他算账。

再说了,翰林院的文书还没着落呢,两个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动起手来,若是有了意外闪失,那他们又会缺了两名工作人员,到时候文书真的完成不了,他这个领头修撰怕是要吃苦头咯。

“吵什么吵!”谢行俭板起脸,对着围观吃瓜的庶常们呵斥道,“刚才一个个的着急文书完不成,怎么现在有闲心站这?还不赶紧坐回去!”

众人脸色泛青,好些三四十的男人虽不满谢行俭这么个小屁孩在他们面前逞威风,可想想谢行俭的官位比他们高,顿时泄了委屈乖乖的回到工位。

谢行俭看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李通许,眼睛眯了眯,缓缓道,“李庶常这回做的确实不该。”

李通许瞪眼看过来,脸色气得已成酱紫色,讥讽道,“下官从文书中找出错误是事实——”

谢行俭看着满脸怨气的李通许,哼道,“张检讨真没冤枉你,你若不信回去查查京城的地志,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载了有关庆典礼仪,咱们写的梁上飞燕还是太上皇当年亲自批的一首舞曲,根本就没有触犯太皇上的名讳,且咱们特意提梁上飞燕,只不过是缅怀太上皇当初替这首舞曲赐名,本是好意,却被你改掉了,这会子你还敢说你没做错?”

李通许脸唰的一下通红,他当时看到文章中提到“梁上飞燕”还乐了半天,因为当今的太上皇姓王,单字梁,若文书中敬献“梁上飞燕”舞曲,岂不是犯了太上皇的名讳?

谁知,“梁上飞燕”竟然有这么一个故事,太上皇亲自赐名,谁还敢说犯了忌讳?

李通许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还好这份文书被他丢进水缸里了,如果就这么呈送进宫,倘若太上皇发现文书中的“梁上飞燕”被他改了名,他岂不是要倒大霉。

李通许吓的冷汗直流,索性也不针对谢行俭了,红着脸感激谢行俭提醒。

正准备转身回位子时,谢行俭突然走近李通许,凑在李通许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李通许心里还在为擅自修改“梁上飞燕”的事惴惴不安,猛然听到谢行俭的话,吓的双脚一软,瘫倒在地的瞬间,谢行俭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笑眯眯的拍拍李通许的肩膀,嘱咐他小心些,别崴了脚。

待李通许战战兢兢的离开后,张检讨问谢行俭跟李通许说了什么,怎么把人吓成那样。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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