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将人影淹没。
“侯爷真不用担心,谁受伤,还不一定呢”
韩平宇愕然。
火神庙很快清净了下来,在叮咚的雨声中,连远去的马蹄声都听不见了。
韩平宇回到庙里,火堆已经灭了。
韩平宇长叹一气。
惟愿她安好吧。
行宫。
灯火通明。
程玉酌又回到了几个时辰前离开的地方。
静静在她脚下转着圈。
程玉酌用巾子擦着头发的雨水,问静静,“你最高兴了,是吗?”
静静很诚实,睁着水亮的眼睛。
“汪汪!”
犬吠未落,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门被推得打在了后面,发出咣当一声响。
男人冷笑着问程玉酌,“看来你不高兴,没骗成孤,你不高兴的很!”
程玉酌面无表情地同他行礼,然后转过了身去。
她那顺从又冷淡的模样刺得赵凛心头一痛。
“静静出去,孤要同你主子好好温存一番!好叫她这块冰化上几分!”
赵凛大声说着。
静静好像真的听懂了,只是还是朝着程玉酌关心地“呜”了一声,又在不可抗力下,夹着尾巴出了门!门去。
赵凛反手关上了门。
程玉酌被那“温存”二字砸到心上,心下紧了一紧。
赵凛眼角扫着她,看到她脸上的紧张,越发大步向床榻走了过去。
程玉酌脚下定住了。
赵凛瞧着她哼笑。
“愣什么?来伺候孤宽衣解带!”
程玉酌稳了稳心,才开了口。
这话只得了赵凛又一声哼笑。
“孤就要在此,你待如何?”
他又叫了她。
“你不是说你是侍奉主子的人?如今你主子要你侍奉,你敢不遵?!”
程玉酌只想把舌头割了也扔进那火神庙的火堆里!
她在赵凛的目光中,不得不走上前去。
赵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要看清她这温柔的外表下,还有多狠的心。
他抬着手让她宽衣,只是她却没有动。
程玉酌看向赵凛,目光软了一软,多了三分请求。
“太子爷明天不是要启程回京?还是回寝殿歇了吧。”
赵凛还以为她还有什么冷厉招数,没想到竟这般快认了怂。
赵凛哼笑不停。
“程娴,孤看你这是没闹清状况!”
赵凛盯住她,“孤明摆告诉你。孤,今日,要你侍寝!”
“侍寝”二字好似绞绳绞住了程玉酌的脖颈,她瞬间呼吸不畅了起来。
她紧绷着脸,咬住了唇。
赵凛解气了一时,又邪邪笑着。
“你不肯为孤宽衣解带,那孤便自己来了。只是你这般不识抬举,过一会,可莫要怪孤不怜香惜玉!”
他说着,已将腰带解了扔到地上。
接着又三下五除二脱了外衫。
程玉酌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镇定不下去了。
“太子爷”
“闭嘴!”
赵凛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只告诉她。
“不管你说什么,今晚都休想逃开!”
!说话间,男人只剩下单薄的中衣。
他解开系带,前襟垂下,露出男人大片胸膛。
程玉酌眼睛一刺,下意识向后跌退两步。
她呼吸急促起来,“太子爷不要这样!”
“为何这般紧张?五年前,你我不是已有夫妻之实?”
他说着,步步紧逼。
“难道,你已经忘了当年之事?我可没忘,我可找了你五年!”
赵凛想到自己多次怀疑她就是当年的人,全都被她骗过,恨得牙痒。
赵凛额角突突,已经逼到了她身前,只盯着她不放一息。
“今日,孤要把该讨回来的,全都讨回来!你还等什么?难道让孤帮你宽衣?!”
程玉酌发抖着,知道自己躲了这么多年,终于是躲不过了!
他找了她五年,她知道;他后宫许多才人从未动过一个,她也晓得。
如今他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了!
他性子拗,他脾气急,他认定的事情绝不肯轻易放手!
可她这样发抖,他们两人要怎么办?!
这个问题在她脑中盘桓多时无解,今日终于走到了无解的尽头。
她之前犹豫不决酿成大错,想要逃开又被识破,现在,正如他所言,是他要讨回来的时候了,也是她为之前犹豫不决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程玉酌深吸一口气,极力稳住自己。
她压着颤抖的声音。
“我、我自己来”
“如此才好!”
赵凛看着她。
她发丝上还有些许水珠,在烛光下静静闪亮着。
赵凛见她嘴唇被她咬的发白,心里略略有些松软,只是一想到她是个骗人不眨眼的凉薄女人,便也不肯再心软一分。
他见她缓慢,催促:“快些!不许磨蹭!”
她在他的催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