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鸣有权打电话。
但现在他沦为阶下囚,没权了。
所以自然没权打电话。
得到监察院的支持后,许敬贤一面限制周司鸣打电话搬救兵,一面召开记者会对外公布其接受调查一事。
这样就算周司鸣某些任职高位的亲朋好友欲救他也迟了,毕竟事情一旦扩散就被全国盯着,在这么高的关注度下,想搞什么操作都难度激增。
“咔嚓!”“咔嚓!”“咔嚓!”
当许敬贤走进会场内时,所有相机同一时间响起,闪光灯亮得刺眼。
他站到舞台手上抬了抬手示意先暂停拍照,相机的快门声这才消失。
“大家上午好。”许敬贤对众人微微鞠躬问好,接着站直身体语气低沉的说道:“在监察院的配合下,地检刑事部检取得了监察院委员周司鸣确凿的犯罪证据,并在监察院的帮助下于一个小时前将其带回地检配合调查。”
现场的记者顿时一片哗然,都按耐不住心中的震惊低声讨论了起来。
监察院可是受总统直辖的国家审计部门,院内每一位委员都是履历丰富的德高望重之辈,这还是近年来头一遭有监察委员在任上被查出犯罪。
许敬贤自从升任检察长后基本上不再直管各种案件,领导的特检组虽然查出了不少官员有问题,但相对来说都是些小鱼小虾,称不上轰动,且主要压力和关注点都在鲁武玄那边。
大家本以为许检察长不再负责直接查案了,未来可报道的大新闻都跟着下降了,没想到他竟在憋个大的。
“检察长大人,您刚刚说周萎员是由刑事部抓捕,请问他是涉嫌刑事犯罪吗?”一名年轻的记者起身提问道。
一般来说,这些官员落马都是经济上的问题,涉及刑事案的并不多。
许敬贤点了点头,面色沉稳的回答道:“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周司鸣不仅仅是存在职务犯罪,还涉嫌包括故意杀人以及强剑在内的多起刑事案件,将被检方以多项罪名起诉。”
有权有势的人不缺钱,按理说进行资源交换就能得到想要的女人,可多数却都存在强剑这一行为,这说白了就是他们根本没把普通人当人看。
因为在他们骨子里,就从来不觉得自己侵犯或者说弄死一个普通人会是什么麻烦事,兴之所起,就做了。
所享受的就是为所欲为的感觉。
“许检察长,您能透露一下周司鸣涉案金额吗?”一个女记者说了一句。
许敬贤摇了摇头,“检方目前只掌握了他部分贪污证据,具体金额还要进一步调查,不过可以透露的是检方所掌握的部分就已经高达千万美金。”
毕竟周司鸣五十多岁的人,当了二十多年官,而且是一路上升,在这个过程中捞到的钱绝对是天文数字。
“请问许检察长,调查周司鸣的案子检方会面临压力吗?”又有人问道。
许敬贤看着那个不嫌事大的记者答道:“周司鸣罪证确凿,检方依法依规办事,任何人都挑不出岔子,所以又何来压力一说呢?更何况我们检方也从不怕压力,毕竟我们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国家赋予的我们的权力让我们足以承受来自任何方面的压力!”
他知道那家伙的意思,无非就是暗示会不会有人为了保周司鸣而给检方施压,检方会不会在压力下退缩。
开玩笑,检方从来都是强势的。
什么时候退缩过?
就算有,也只能是为了大局……
个屁!
“大局?什么叫大局?我只知道特检组的职责就是严查犯罪,不放过任何一个贪官污吏?何况特检组是总统钦点成立的,总里阁下的要求恕我不能答应。”许敬贤站在国务总里高间面前态度很恭敬,但是语气却很强硬。
一个小时前,刚结束记者会的他被高见召见,高间见到他后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特检组不要再针对在金后广执政时期任职的官员深入调查。
因为随着民主党这边不断有成员被查出问题,让其他人都开始害怕查到自己头上,所以党内的反鲁派再一次扩大,对鲁武玄成立特检组对金后广政府进行清算调查一事感到不满。
高间属于党内亲鲁派,否则也不会被任命为国务总里,他自然听见了党内对于鲁武玄越来越大的反对声。
他认为事态不能再像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所以才把许敬贤叫来谈话。
而许敬贤的拒绝在他意料之外。
因为许敬贤也算是鲁武玄的亲信之一,被其一手提拔一步登天,他难道就看不到继续调查下去的弊端吗?
高间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许检察长,我们这位总统阁下你还不了解吗?他对此事其实已经后悔了,只是拉不下脸来否定自己的命令,说得难听点就是优柔寡断,可我们
他这是把许敬贤看作和自己一样都是鲁武玄自己人,才说得很直接。
“总里阁下,抱歉,除非是总统亲自下命令,否则特检组是一天都不会停止调查的。”许敬贤依旧是拒绝了。
不让鲁武玄痛一把,他是永远都记不住教训,其本来可以随时终止特检组的调查,但却现在都还拉不下脸下达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