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11月27号,上午8点。
一台银色轿车行驶在从首尔前往仁川的公路上,后排坐着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人,此时他正在与人通电话。
“赵署长,现在敌明我暗,优势在我们这边,你到了警署后切不可操之过急,要麻痹敌人,不能暴露我们的真实意图。”打电话的正是林书海。
他还以为许敬贤是被蒙在鼓里的蒙鼓人,殊不知自己早就已经暴露了。
赵佳年哈哈一笑:“林科长,你就放心吧,我这边肯定没问题,许敬贤要是拉拢我,我就虚与委蛇,使他放松警惕,关键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他作为新上任的署长,不出意外许敬贤肯定会拉拢他,毕竟警察是很重要的一支力量,不能掌控的话,那许敬贤在仁川的势力就将会大打折扣。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才结束通话。
八点半,轿车抵达仁川警署,副署长高瑞祥带着一众警官在门口迎接。
“敬礼!”
看见车停稳后,高瑞祥大喊一声。
所有警官都立刻啪的立正敬礼。
赵佳年下车后回了一礼,笑容温和的说道:“好了,都把手放下,感谢各位特意出门相迎,我是新任署长赵佳年,希望日后大家能合作愉快。”
他年龄不到四十,身材算不上高大却有肌肉,脸蛋微圆看着平易近人。
“赵署长,我是高瑞祥,仁川警署副署长,欢迎您来到仁川。”身材肥胖的高瑞祥微微弯腰,满脸笑容的上前与之握手:“赵署长的大名我在仁川也是如雷贯耳,相信仁川警署有了您坐镇,所有罪犯必将闻之胆寒。”
他其实之前根本就没听说过对方。
“高署长过奖了。”赵佳年握着高瑞祥的手,摇了摇头笑道:“仁川有许检察官这轮皓月在,我不过只能算是米粒般的光芒,罪犯听见许检察官的名字就已经胆寒了,还轮不上我。”
作为新上任的警察署长,他想讨好许敬贤,拍许敬贤的马屁合情合理。
要不是高瑞祥早就知道这家伙来仁川的真实目的,还就信了他的鬼话。
高瑞祥心里一片冰冷,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赵科长太谦虚了,许部长也很欣赏您,他今晚特意订了酒席为您接风洗尘,您可一定要到场。”
一群蠢货,以为能骗过许部长的火眼金睛吗?他早已经把你们看透了!
“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赵佳年闻言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惶恐和激动之色,握着高瑞祥的手重重晃了晃保证道:“许部长如此厚爱,那我今晚肯定要与他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他今晚要将计就计,趁着许敬贤拉拢他的机会假意投靠对方,让那个虚伪贪官以为自己也跟他是一丘之貉。
“还有我,也要跟署长您好好喝几杯呢。”高瑞祥哈哈一笑,然后为他介绍警署的官员:“赵署长,我为您介绍一下吧,这些都是您的属下。”
“都是同僚,为国家办事,工作时是上下级,下班都是朋友。”赵佳年说话很好听,没有丝毫上司的倨傲。
这副表现的确是让不少警官都心生好感,毕竟老署长钟成学太霸道了。
“新任署长赵佳年应该到了吧。”
仁川地检,办公室里,只穿着白衬衣的许敬贤背对着门口,随手转动办公桌上的地球仪,语气随意的问道。
外面很凉,但屋里却很暖和。
他两只袖口都卷了起来,手腕上的劳力士早已经换成了一支普通品牌。
赵大海答道:“是,已经到了。”
“最近林书海在干什么?”许敬贤又问道,金泰俊的效率不错,昨天就已经把窃听器安好了,所以现在调查组的一举一动都在许敬贤的监听之下。
赵大海说道:“在接触仁川日报的秋家兄弟,不过两兄弟拒绝配合。”
他负责监视调查组的一切事宜。
林书海因为怕走漏风声。
不敢以许敬贤身边的人为突破口。
因此就只能找郑检察长和秋家兄弟这种跟许敬贤有仇的人,但和许敬贤有仇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在监狱里。
目前还留在外面的不多。
秋家兄弟是为数不多的两人,毕竟他们亲爹和亲妹妹被许敬贤抓了,生意上也被南韩晨报打击,一落千丈。
但他们在本地有影响力,而且也有信得过的人脉,如果愿意帮助调查组的话,那林书海的调查会事半功倍。
可冷眼旁观了那么多事后,见识到了许敬贤的厉害和不可战胜,秋家兄弟的报复心已经被磨灭殆尽了,他们选择听爸爸的话,不找许敬贤报仇。
因此自然不可能配合调查组。
当然,也不会向许敬贤告密。
现在林书海的难题就来了,许敬贤的罪名好找,但是罪证不好找,所以找不到突破口的他迟迟都没有进展。
“这不行啊,这么拖下去,他们得多久才滚出仁川,这不耽误兄弟们赚钱吗?”许敬贤皱着眉头招了招手。
赵大海上前两步侧耳做出倾听状。
许敬贤说道:“去,既然他找不到突破口,那我们就帮他找一个吧。”
赵大海微微颔首,随即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