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姜瑜,“戴上。”
想了想,他又把火柴盒掏出来塞给了她:“路上留着备用。”
姜瑜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不过她只收了火柴盒,然后将表撸了下来,塞到他手里,笑道:“这个你拿着,出任务,不知道准确的时间很不方便。”
梁毅接过手表,塞进了口袋里,嗯了一声,抬起手按住姜瑜的肩,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的似乎很多,最后都只化为了一句关心的话:“保重,如果害怕就在村子找户人家,借助一晚,等天亮了再回城。”
姜瑜点点头,转身往山下走去。这个防空洞就建在水田边上没多远,这说明附近就有村落,果然,她走了还不到十分钟,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幽静的小村庄。
弯弯的上弦月高悬在苍穹之上,银色的月光洒在安宁的小山村上,让小山村看起来更加静谧、安详,姜瑜翘起唇看了一眼,嘴角升起一抹柔和的弧度,但并没有按梁毅所说的那样,去打扰村子里的人。
她埋头赶路,总算在天亮前赶回了梁毅家。
一推开门,小黑闻到她的气息,马上亲热地扑了过来,抱着她的腿,小鼻子嗅啊嗅的,长长的舌头在姜瑜手上舔来舔去。
“这几天饿坏你了。”姜瑜笑着推开了它,“对不起,马上就给你弄吃的。”
几天不见,小黑不但没饿瘦,似乎还胖了一圈,油光水亮的。姜瑜揉了一把它的毛,关上门走进了院子里,然后就发现,她不过才几天不在,院子里的菜竟然少了一大半。姜瑜挑眉,走了过去,低头看了几眼,发现这些菜竟然是被什么东西给吃掉了,而且吃得很整齐,只吃了左半边的那一块,右边那一块儿还给她留着。
她还在疑惑,小黑已经给她实力上演了什么叫饿到了极点,狗也是会吃青草这种诡异的事的。
小黑跟着姜瑜跑到菜地里,低头对准地上的菜心就啃了一口,姜瑜扶额:“好,是我对不起你,这就去给你煮饭。”
她煮了两大碗面,两个鸡蛋,她一碗小黑一碗。
吃过饭,因为心里有事,姜瑜没睡多久,八点多就起来了,她换了身衣服,带着粮票、钱和阴阳珠出了门。
姜瑜准备去好好谢谢初阳道人。前天晚上多亏了初阳道人给的这颗阴阳珠,否则没任何法宝,要弄死周壮他师傅,她肯定得花不少的力气,搞不好还会让那个恶心的老头跑了。
得了人家的好处,自然要表示谢意了。当然,姜瑜还有个用意,她想向初阳道人打听打听躲在踏云山上的这个邪道究竟是什么人。那个人不但认出了阴阳珠,还说出了阴阳珠的来历,应该跟初阳道人有过交集才对。
姜瑜去买了两斤肉,还将肉摊上别人看不上的猪蹄、筒骨都买了下来,又买了两罐麦乳精,拎着去了钢铁厂。
初阳道人师兄弟因为年纪大了,干不了钢铁厂的重活,厂里就给他们安排了守门的活。他们师兄弟以前是住在承运观,如今承运观被改造成了市图书馆,师兄弟无家可归,就在钢铁厂左侧的大门不远处用木头搭建了一座小房子居住,倒是方便他们上下班。
但就是那地方没什么树木遮掩,一座小木屋矗立在太阳,晒得屋子里滚烫滚烫的。姜瑜去的时候,初阳道人在值班,洛东道人窝在闷热的小屋里睡觉。可能是因为天太热的缘故,他干脆把门敞开了,就那么大喇喇地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姜瑜站在外面,敲了敲门,洛东道人翻了个身,连眼都没睁开,不耐烦地喊了一声:“谁啊?”
“洛东道人,是我,别来无恙。”姜瑜浅笑道。
听到姑娘的声音,洛东道人吓得蹭地坐了起来,抓过旁边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背心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姜瑜:“小友,你怎么来了?”
姜瑜笑道:“我来找初阳道人。”
“那你先坐,我去叫师兄。”洛东道人拿了张木凳递给姜瑜,匆匆跑到钢铁厂去喊人。
过了一会儿,初阳道人就跟着洛东道人回来。看到姜瑜带了那么多东西过来,初阳道人不好意思地说:“让小友破费了。”
姜瑜站了起来,笑道:“是我应该谢谢道友才是。你这阴阳珠可帮了我的大忙。”
因为初阳道人还要上班,姜瑜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了正题,将昨晚所发生的事简单地叙述了一遍,然后问初阳道人:“道长可认识此人?”
她把昨天邪道死后留下的那面八卦镜递给了初阳道人。
初阳道人盯着八卦镜看了几秒,眸中各种情绪翻滚,最后都归于了静寂:“这是离山观靖文道长的法器,他怎么会沦落至此!”
乍闻旧人沦落成邪道,魂飞魄散,初阳道人的情绪明显的低落低起来,神情凄然,隐隐有兔死狐悲之感。
洛东道人见了,轻嗤道:“不奇怪,靖文那老头一向好胜,平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把离山观发扬光大,但他最得意的大弟子受不了屈辱,上吊自尽了,小弟子也因为被□□得疯疯癫癫的,落水而亡。靖文一向视这两个弟子如亲生,遭受这么大的打击,变态也就不稀奇了。只是没想到他消失了八年,竟然是躲到了踏云山里。”
提起这些惨痛的旧事,初阳道人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他违背祖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