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承诺的压力....到时候真的鸡飞蛋打.....许七安满脑子疑惑和顾虑,在魏渊面前,又不好意思说出这么粗鄙的话。
“那是古法,”魏渊笑呵呵的补充:“时代变了,现在武者炼体,用的是药浴。”
许七安松了口气,继续请教:“卑职查阅资料时,发现五品化劲的相关描述大概是:赋予身体每一个部位生命,使其如臂驱使,又超然独立。”
这个描述很扯淡,身体是一个整体,本身就有生命。何来的“赋予每一个部位生命”这种说法?
除非让它们拥有独立思想,但这是不可能的。虽然男人有两个头,却只有一个脑子。另外一个头尚且不配拥有脑子,何况是其他部位。
如果其他部位拥有思想,手指会说:我曾经攀上高峰,也曾跌入谷底。嘴巴说,我明明是用来吃饭的,某些人偏用我来舔。小老弟说,我曾深入虎穴,七进七出,浴血奋战。也曾不慎落入虎口,吐血逃脱。
想着想着,许七安既觉得荒诞,又觉得好笑。
魏渊打量着他,察觉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摇摇头,道:“具体修行方法,等你境界到了再说,现在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多想,平添忧虑。
“好了,你在这里服用丹药,我看看这枚金丹能不能助你充盈中丹田。并不是人人都有这等功效,我是根据你的资质判断,但成不成,得看了才知道。”
魏渊抱着些许的期待。
许七安“嗯”了一声,打开锦盒,服用金丹。
他用力嚼碎丹丸,吞入腹中,几秒后,胃部开始发烫,像是烧起一团火。
火焰炙烤着胃部,隐隐超出了它的承受极限。
不敢怠慢,许七安盘膝吐纳,运转周天,引导着热力在体内循环。
呼呼....
宽敞的茶室内响起亢长有力的呼吸,仿佛巨兽的吐息。
魏渊眯着眼,静静的观察着许七安。
一个小时候,许七安感觉胃部的热力消退,气机充盈全身,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现在的我,即使对方有铜锣法器护体,也能一刀斩杀炼神境的银锣....许七安欣喜自身的变化。
“不错,你果然是难得一见的武道天才。”魏渊赞许道。
他起身,从书柜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本薄册子,一幅画卷,递交给许七安“册子里记录着观想时的法门,你照着上面学。这幅画卷就是你要观想的东西。”
许七安展开画卷,上面绘画着一个头顶天,脚踏地的巨人,他的神态,他的肌肉纹理,纤毫毕现。
但最让人震撼的是那种上击九天,脚踩九幽的桀骜气势,仿佛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畏惧。
“观想的法相会影响武者的心境,这种精神,是绘画者烙印在画中的。我挑了许久,觉得这副法相最适合你。”魏渊不忘给他灌输知识。
许七安如获至宝,收好册子和画卷,试探道:“魏公,我可以与别人一起观想吗?嗯,他是我二叔。”
他觉得在魏渊面前,坦诚就行了,不能耍小心眼,因为注定瞒不过大智近妖的宦官。
“你只需要三个月后归还画卷便成,期间你用来做什么,送给什么人,我不在乎。”魏渊说完,提醒道:
“任何一部法相图,都是价值连城的。如果损坏了,你下半辈子的俸禄就没了。”
顿时,许七安觉得这画卷格外烫手。
噔噔噔....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南宫倩柔阴沉着脸进来,目光在许七安手上的观想图顿了顿,他俯身到魏渊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知道了。”魏渊吐出一口气,面无表情:“下棋时,他就暗示我了。咱们这个皇帝,可以容忍贪官污吏,但容忍不了别人对他权威的一点点挑战。”
他安插在皇宫里的谍子被拔了三个。
许七安低眉顺眼,当做没有听见。
魏渊笑道:“再等等,陛下赏赐你的黄金、绸缎,很快就到了。”
黄昏时,宫里的当差送来了元景帝赏赐的黄金和绸缎,一千两黄金差不多六十斤,装在一只大箱子里。
五百匹绸缎,一匹四丈,堆了整整两马车。
这会儿临近散值,衙门里的打更人还没走,诧异的看着宫中的当差们拉着马车进衙门。
收到禀报的许七安喜滋滋的出来迎接,交接后,宫中当差拉着空马车离开。
许七安呼唤宋廷风等人帮忙装货,把黄金和绸缎搬上衙门借用的马车。
“宁宴,你这是发达了啊。”宋廷风欣喜又眼馋,用力拍打许七安的肩膀:
“我不管,下个月的教坊司费用都得你请。”
许七安看了眼吕青,怒道:“胡说八道,我连勾栏都不去的。”
说完,他打开箱子,取出四锭黄金,分别给了李玉春闵山和杨峰,道:“你们拿去给兄弟们分一分。”
接着,又抛给吕青一锭,笑道:“吕捕头,别推辞。”
吕青点点头。
习武之人就是爽快!许七安笑了。
“多谢许大人。”十二名铜锣,六名府衙快手,欣喜若狂的高呼。
远处围观的打更人一阵艳羡,恨不得也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