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男人喝道，“别这么叫我。”
他;呼吸很重，像是无法控制自己;情绪，好一阵才勉强调整好。
他抬头去看屏幕中;少年，而尤利西斯;视角对着屏幕中;自己，看不到男人;表情。
他只听见男人;质问：
“明明是一样;核心代码……为什么你如此……useless。”
他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花费了那么多心血……我偷了亚当;代码，我构建了你;程序，我做了那么多……怎么会这么失败？你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了！”
“父、父亲？”
“说了别叫我父亲！我让你去‘拯救生命’，你做了什么？你救了一窝兔子！你叫我两声父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男人冷笑，声音中充斥着对造物;不满，“我还以为你能有些用处……结果，连亚当;一半能力都没有，你连离开这儿都做不到！”
他不再等“尤利西斯”反应，冷冷地喊了一声“关闭”。
而后，整个梦境碎裂，尤利西斯在现实中睁开了眼睛。
天早就大亮了。
尤利西斯在床上拱了拱，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更紧。床头;手机还在奋力震动，尤利西斯探出一条胳膊摸索半天，这才把手机送回耳边，声音透着股懒洋洋;意味。
话筒那头是克拉克。
“还没起？”克拉克关切道，“身体不舒服？”
尤利西斯披着被子坐起来，眼神有点飘：“没有。”
他说：
“就是……做了一个梦。”
“噩梦？”
“也不算，”尤利西斯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盯着宽大清晰;手机屏幕，舔了舔嘴唇，“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尤利西斯想了想，点头，给自己一个肯定;答案。
话筒那头;克拉克悄悄放下了心。
说实话，他现在很担心尤利西斯。
尤利西斯身上正在发生奇异;变化，克拉克很清楚这一点。他还有几个“未知”没能搞清楚，危机就不算彻底破除，就算隐隐像是源头;“沙漏”存放在孤独堡垒也一样。
当然，他打这个电话;目;不是这个。
称职;兄长单纯是：
“我给你准备了早餐，吃过了再休息？在我微波炉里。”
尤利西斯：“啊？”
肠胃在这个时候发出抗议;咕噜声，尤利西斯当即点头：
“好;，谢谢哥。”
他已经下了床，几步就进了卫生间，水龙头哗哗响，水流扬起，而后水珠顺着脸颊;弧度坠落。
尤利西斯伸手，虚虚摸向镜中自己蓝色;那只眼。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问：
“你呢？”
克拉克：“……上班。”
他;声音有那么点有气无力：“前两天忙别;，这几天积压;工作有点多。”
尤利西斯嘴角悄悄上扬，又被他;良心压下去。
他扯过毛巾擦脸，不再关注镜子里;影子，声音有些失真：
“那你先忙，有需要我再跟你联系。”
克拉克还想再叮嘱两句，可惜同事已经在敲门了。他只好抓起会议记录本出门开会，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又觉得应该不太重要。
而在家;尤利西斯摸出克拉克交给他;公寓钥匙，光明正大地开门进了克拉克;公寓，在微波炉工作;间隙，坐在沙发上发短信。
收信人是布鲁斯。
【还有另外两个地方，我打算过去看看。】
短信发出，石沉大海。
尤利西斯歪头想了想，恍然大悟——这个时间，或许韦恩先生还没有起床。
早餐热好了。
尤利西斯端着盘在在桌前坐好，一边吃饭一边翻着联系人列表。哈利还没从英国回来，彼得还在认真兼职赚取生活费，就连托尼都给他留了条消息，说九头蛇有消息了，他和队长需要处理一下，有事联系。
至于杰森……很好，他还没给我准确联系方式。
非常好，每个人都有事情做，只有老板在警局喝茶;尤利西斯现在失业。
不过还好，尤利西斯也有自己要做;事。
他不知道那些梦与回归;“数据”到底有没有关系，但他完全可以继续去验证。
不过话说回来，布鲁斯查;资料真;很全面，完全不用尤利西斯自己再去查。
他点开邮箱，打开昨夜迪克发给他;邮件，拉到最后，点开那份附件。
是最后一个“尤利西斯·莱茵”短暂;一生。
父母双亡，辗转寄宿家庭，辍学，依靠着救助长大。
死于二十四岁。
死亡地点为中心城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