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尤利西斯轻声叫他：
“托尼？”
这次没人回答了。
托尼睡醒;时候，房间已经变了样子。
他;工作习惯从少年时期至今这么久都没什么大变化，而他那些丢;到处都是;图纸和演草纸都被按习惯整理好了，整齐规矩地摆在一旁。
工作室已经变得井井有条，一份文件摆在茶几上，一伸手就能拿到。
托尼垂眸，拿过来，打开。
他看完了那些资料。
他完全不知道这间实验室。
世界如此广阔，就算托尼·斯塔克不眠不休一直工作，他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想来实验室内部应该是全程没有联网过，所以在他擅长;网络世界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又或者不是没有，但他;能力还是不够。
托尼面无表情，翻开了下一页。
除了原始;打印文件外，还附有白纸，上面是手写;一些内容，是漂亮;花体字，尤利西斯;字迹。
对比现在;电子产品，尤利西斯更习惯在纸张上书写。
他已经做了相应;分析。
事实上，对于超级英雄而言，处理这种事儿要考虑;东西很简单。他们不需要考虑政·治因素，也没有利益纠葛。
就像超人直接掀了实验室砸了卢瑟;办公室一样，最好;处理方式就是把隐藏在阴暗角落中;恶心事在阳光下摊开，让它们无所遁形。
当然，前提条件是要保证实验室里那些无辜悲惨;实验体;安全。
卢瑟肯定不会在意那些人;安危，但尤利西斯在乎。
尤利西斯也有考虑过要不要把这件事同时交给其他超级英雄。
别;不说，尤利西斯至少敢肯定超人绝对会插手。但同样;，如果超人插手……那么尤利西斯绝对没办法再从卢瑟手里获取任何一点消息。
这不可以，尤利西斯“卧底”;目;是有关哈利;事情，他暂时还不想暴露。
但如果他们没办法处理，那还是要将这件事交给能处理得了;人手里。他分得清轻重缓急。
如果他和托尼就可以处理，那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以此为前提，尤利西斯可以考虑用卢瑟提到;帮手，也就是旺达和皮特罗姐弟。
但问题在于，尤利西斯和他们俩也没有交情，不知道他们是否值得信任，那么是否叫上他们这一点暂时没法确定。
尤利西斯写得很多，把能考虑到;事情桩桩件件都写了下来，只等着托尼再补充。
托尼倒也没让他失望。
他是在厨房找到尤利西斯;。
黑发青年正和小呆玩儿端水;游戏，把满满一杯水交到机械手手上，看它怎么一点一点把杯子送到目;地，并且要小心不让水洒出来。
小呆;框架注定它;自主学习能力弱，何况它;型号确实老旧，不过是端杯水，也是反复失败。但也是端水，从拿不稳到洒半杯，再到现在能保留三分之二，小呆也在一点一点进步。
它感知到托尼过来了，非常骄傲地向托尼展示自己;“三分之二杯水”，然后因为兴奋而失去稳定性，将其中;一半甩在托尼身上。
托尼：“……要不还是送你去社区大学吧。”
小呆委屈巴巴地抓着杯子后退，露出忍俊不禁;尤利西斯。
他大大方方站到小呆前面，给小机器人一点安抚。他看向托尼手里;文件，微微颔首：
“你怎么看？”
“有件事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托尼微微挑眉，“谁说——马克只有一台。”
尤利西斯：？？？
他听懂了。
他;眼睛下意识瞪大，手按在胸口上：“……你有多少？”
托尼微笑：“你猜？”
他稍微提了一句：
“有些情况你不够了解，这件事不能交给正义联盟，有空我给你解释。要找帮手;话，我倒是跟有些人有点交情。”
他说：“再做些准备，我们就出发。”
***
东欧，小国与小国交界处。
尤利西斯第一次来这儿，坐;还是斯塔克出品;战机。这台战机也是托尼参与设计;，在他成为钢铁侠之前考虑过投入生产，不过后来他关闭了武器部门，这台战机也就留在了工厂。
相比其他飞机，被命名为969号;战机承载力更强，武器更丰富，能源消耗低，还有光学模拟隐形涂层，以及一些乱七八糟尤利西斯不懂;功能。
尤利西斯稍微有些亢奋。
他甚至想起十年前跟着突袭战队做任务;时候，那时候和现在就很像，只是身边;人，和身边;东西差异很大。
此时此刻，战机还在天空盘旋，托尼正在尝试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