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宴清的想法错了。
接下来几天,许老太挺过来了,有了一点精气神,也能吃进去一点饭,可能是想开了,整个人平和了很多。
宴清便把一开始的猜想抛开,可能是许老头突然离世,许老太接受不了才如此,但这些天所有儿孙都在一处,挺过来了。
许元江因为没有和许老三等人一起回来,也是最后一个知道许老头去世的。
因此回来时没有赶上许老头下葬,好在在头七之前赶回来。
因此还险些又吵一架,就因为许元江认为他们故意不告诉他这个消息,导致来晚了,没能给许老头尽孝心。
对此直接被宴清有理有据的给怼了回去。
也让人消停了一点。
许老头头七这日,所有人都在许老头的坟前烧纸磕头,因为许老太身子不适,连坐起来都费劲,便被众人阻止,没有跟过来。
一切结束,几家人开始下山。
许元江看着许元河的背影,心中对祖父的离世有些伤心外,也颇为苦恼,又夹杂着些庆幸。
苦恼因为许老头突然去世,他们这些孙子辈的必须守孝一年,这样明年的院试,他没办法参加了。
但是,同样,许元河也参加不了,就达不成小三元,虽然他认为许元河也不见得院试也得第一名。
但前几日在学堂,他打探到有关许元河的消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也因此许元河明年无法参加科举,也让他松口气。
如果许元河先他一步考上秀才,他实在丢不起人。
“许老大,老二,老三,快回家,许大娘出事了,元江,你媳妇也被惊的动了胎气,似乎有些不大好。”
一个村里人着急忙慌的上山,正巧碰到下山的宴清等人,一连串的话,让一群人都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等众人反应过来,着急忙慌的往家赶。
宴清几个小的紧随其后。
许元江当然早就跑出去,因为里面毕竟有他怀孕的媳妇在。
虽然许元江对玲花的出身不满,但自从玲花怀孕,许元江对其的态度柔和了很多。
许元江虽然年轻,但体质确实没有许老三他们好,甚至比宴清还慢了一分。
宴清赶到时,跟着大人进了屋子,许老太满头都是血迹,进气少出气多,孙大夫正在给人包扎,他凭借灵敏的耳力,还能听到隔壁房子内玲花痛苦的抽泣声。
“孙大夫,我娘怎么样?这是怎么了?”
许老三赶紧上前,担忧的问道。
“许婶子身体不好,之又伤心过度,这几日虽然精神头好一些,但其实问题还很大,具体我不太清楚,也许元江侄儿的内人能知道更详细一些。”
孙大夫看了许元江一眼,继续说道,“我到时许婶子就躺在地上,磕的满头是血,粥也撒了一地,摔得有些重,能不能挺过来,还得看这两天的具体情况。”
“我尽力了。”孙大夫摇头,语气充满了无奈,“你们若不放心,可以去镇上找大夫,只是,许婶子如今的情况不易挪动。”
“我现在得去给元江侄儿的内人诊脉,我到时她也跌坐在地上,现在被隔壁刘婶子照料呢。”
“麻烦孙大夫了。”
许老大刚要说话,就被张翠花拉了一把,然后许老二便站出来道谢,又给了出诊费。
许老三那头也连忙让许元河去镇上请大夫。
一家人又是一顿忙乎,不过玲花着第一胎没保住。
事情也很简单,也不是谁故意的。
许老太只是想起身找许老头,所以在玲花来送粥时,挣扎着要起身,却不小心打翻了粥碗,玲花受到惊吓,后退一步,一脚踩在粥上,滑了一跤。
许老太看最疼爱的孙媳妇摔跤,便想起身,没想到直接免冲地摔了下来,头磕到地不说,半边身子还压在了玲花身上。
玲花本就有身孕不足三个月,因为之前还干活重,这一胎本就不太稳,也因此才能在许老头头七这么重要的日子,留在家中,但经过这一次的事,到底没保住。
最主要的是,玲花身体恐怕再难有身孕。
这是一个女子来说太难了。
即便与大房不亲近的二房三房,听闻此事,也心有戚戚。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张翠花直接坐在地上,痛哭起来,“还是的孙子没了,日后儿媳妇还无法有身孕,这怎么行?这怎么能行?”
许元江也很失望,对玲花日后再无法怀孕这一点,他无法接受。
可若是休妻,许元江也能想象得到,玲花被休回家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他一直以来不满玲花,但因为玲花有身孕这段日子,二人之间相处的也不错,终究对玲花还是有几分怜惜,只是有限。
对于许元江不出声,张翠花心里更是恨极了玲花,生不出蛋的母鸡,怎么能霸占她的儿子。
当然,间接性导致她失去小孙子的许老太,张翠花也是极为不待见。
宴清除了对许父许母,许元河有些许感情,二房的人勉强能划分在自己人范围内,大房和许老头许老太,早早就排除在外。
因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