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凯阳到了喉咙边的话,终于说出了口,“实验体还没解决,它就潜伏在地下,大家注意脚下。”然而已经晚了。
那个被丧尸偷袭了的人,练就了良好的心理素质,他没有失控大叫,也没有跌倒在地上。
他知道今天被这只丧尸给抓伤,活路已经断了,就铁了心要跟它同归于尽。
他从手里抛出一根木鞭,缠住实验体的手腕,用了全身的力气往上拔,想把这个像老鼠一样,只会躲在不见天日地方的实验体给抓出来。
这样的话,其他小队的人面对现身的它,对付起来也容易些。
谁知他的举动撼动不了这只实验体半分,它就像是跟这地融为一体了。
他立马就改变了战术,狠狠一绞,试图把它的手给绞断。
这只实验体不是一般的丧尸,早就在一次次实验中,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
往日他这一鞭子下去,就能把丧尸的头给拧下来的。
他现在用同样的招数对付这只实验体,它连皮肉都没有掉一块,更别说把它的手给绞断了。
在他做这番动作的时候,其他人也没有闲着,几个土系异能者在这时也使出了画地为牢术,松散的沙土在实验体的周围脚下凝结成了一堵又一堵厚实的墙,让实验体没有了去路,逼着它从地底露头。
那只实验体的去路被堵住,果真从地底探出了头,望向那几个土系异能者的眼神怨毒又充满恶意,并且松开了那一直抓着异能者的手。
那异能者重获自由,连忙跌跌撞撞地往自己同伴的方向跑去,脸上带笑。
跟这个实验体近距离接触的每分每秒都令他感到窒息,整个灵魂都在颤抖,他只想离实验体远一点,再远一点,其他的,他不想考虑那么多了。
小队的人顺利的救出了同伴,却一个个面色沉重,丝毫不高兴,在那受伤的异能者向他们跑来的路上,他的双眼逐渐变得浑浊,嘴巴微张,流下了贪婪的涎水。
短短的几秒钟,他就从意识清醒的人变成了眼里只有吃人两个字的丧尸,把矛头对准了昔日的同伴。
那只实验体从地里钻了出来,就这么在旁边看着,嘴角都快咧到了太阳穴,发出了古怪的笑声。
龚凯阳见了,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这只实验体是故意的,以它的能力,是可以直接杀死那个变异了的同伴的。
它故意留了活口,就是让他们亲手杀死昔日的同伴,享受着他们承受的煎熬和痛苦。
“我来吧,”有人心情沉重地开口,“他是我的好兄弟,我来送他最后一程。”
亲手杀死自己的好友,这对于那人来说,过于残忍了。
身边的人伸手拦住了他,“还是我来吧。”
那人朝他摇了摇头,“我们答应过对方的,无论是谁变成了丧尸,都要在第一时间把他给解决,让他活的有尊严,死的也有尊严,”他声音哽咽,“就当是我为朋友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身边的人轻轻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身为昔日的伙伴,那人是最了解自己的朋友的软肋在哪里的。
当丧尸化的朋友将藤蔓甩到他面前时,那人吐出了火蛇,缠住了那根藤蔓,赤色的烈焰眼看就要将藤蔓烧成灰,突然就熄了火。
下一秒,那根藤蔓直接就穿过了那人的喉咙。
那人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眼睛睁得大大,目光复杂地望着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
这一击是致命的,无论谁赶过去阻止那只丧尸接下来的行动,都无法拯救他了。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分外的震惊。
那人是在干嘛,他明明有机会解决他的,最后却舍不得对丧尸化的同伴动手,选择了被他给杀死?
这样的友情,是不是太过极端了。
那只丧尸用藤蔓把他给卷到了身边,嘴巴长得大大的,露出了已经变得尖利的牙齿,一点都没犹豫,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其他人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的伙伴被那只丧尸给啃食而亡的,更何况,那只丧尸还是他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以他曾经的个人意志,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感染成丧尸,更不会允许自己跟同伴自相残杀的。
他们就要冲上去,给这对朋友一个痛快,护住他俩身为人最后的尊严。
龚凯阳阻止了他们,“别去,那个死了的人,是被实验体用精神力压制住了。你们这样贸然前去,也会被那只实验体给压制住,再由丧尸化的同伴进行收割。”
龚凯阳瞧出了那位被杀的伙伴最后的动作有些僵硬与不自然,在看那只实验体一脸得意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众人听到他的话,及时刹住了车,转头询问起龚凯阳的意见。
龚凯阳问另一只小队,“你们那边,谁的精神力最高?”
“是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了出来,“我叫郑好。”
龚凯阳点点头,“你跟我什么都不用做,只用精神力对这只实验体进行精神压制,让它没办法再用精神力控制其他人,”他看向小队的其他人,“至于你们,全力进攻这只实验体的脑袋,它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那里。土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