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基地大,好吃的也特多,比如说……”
大部分时候,许念周兴高采烈地讲着,秦湛则在安安静静的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这足以让她高兴了。
秦湛比她想象中要温柔很多,他从没有跟她说过他的姓名与地址,许念周以为他会恼她的不请自来呢,结果他还是好好的招待了他,跟她聊天,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满。
坐在旁边的意意,完全插不上一句话,在旁边默默的吃着,就像是一个外人。
热情的女孩,话不多却有耐心的秦湛,看着似乎很般配很互补。
秦湛他,是喜欢这样的女孩吗?
这样也不错,有个伴侣陪伴着他,他的人生就永远不会感到孤独了。
往常鲜美的肉馅,这会儿吃着有点腻,意意吃了两口就放下了,转而慢慢地喝起了豆浆。
用过饭,秦湛把许念周送出了门。
意意把桌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把垃圾丢进厨房垃圾桶,再走出来,见到他们还在门口聊着什么,聊得很意犹未尽的样子。
等秦湛送走了许念周,意意随口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没什么。”
意意擦桌子的动作微微一顿,面色如常地应了声。
秦湛跟她,向来是无话不说的,也开始用没什么这样的话来敷衍她了。
意意倒是没有不舒服,每个人总会有自己的空间,总会有不想说的话,就是有点不习惯,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
当晚,意意就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
梦里,正是大年三十,本该是一个很热闹的节日。
她生了重病,发着高烧,口渴得厉害,浑身没什么力气。
她叫了半天秦湛的名字,没人回应。
她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秦湛跟别人结婚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了。
外面噼里啪啦的放着鞭炮,特别的热闹,越发衬托的她屋里冷清了。
意意发着高烧,却感觉很冷,这让她想起了刚来这个世界的日子,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她的亲朋好友全都在别处,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就好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她还要独自面对病毒爆发的世界,也不知道她一个人能挨多久。
后来秦湛来了,意意才算是找到了归属。
现在,她又变成一个人了。
意意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厨房倒了杯冷水。
大半杯冷冰冰的水入喉,解了干渴,心却愈发空荡。
无边无际的孤单,就像潮水般涌了过来,几乎要把她吞噬,一片的黑暗,窥不见一点天光。
或许是生病了吧,加上又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外头的热闹与屋里的冷清对比鲜明,各种情绪一一放大,发着高烧的意意,感受到了冰冷彻骨的滋味。
没过多久,秦湛就来了,身边带着一个女孩子,面容模糊,她看不清她的样子。
他们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年夜饭,路过这小区,顺带过来看看她,言语动作间,秦湛对其妻子是百般温柔照顾。
并告诉她,秦湛的妻子快生了,希望她能过去照顾他的妻儿或者妻女。
意意听了,那颗心拔凉拔凉的。
她发着高烧,人那么虚弱,这夫妻俩不关心她,反而让她去照顾他们的孩子,有没有良心,她辛辛苦苦把秦湛拉扯的那么大,还要负责照顾他的孩子,凭什么啊,欠他们的吗?
再然后,熊大力和辛白也来,熊大力告诉她,他快要生了,他和辛白两个男人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也希望她能帮忙照顾他们的孩子。
意意先是震惊,熊大力和辛白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连孩子都有了,而后感到了不对劲,熊大力是男人,男人怎么生孩子?
梦境在她察觉到不对劲后,逐渐崩塌,意意从可怕的梦里惊醒了过来。
醒来后意意久久失神,那个梦太可怕了,尽管意识到它是假的,意意还是无法摆脱梦境给她带来的影响,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过了好一会儿,手脚依旧冰凉。
意意突然意识到,把秦湛找回来了,他们也不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她跟秦湛名义上是姐弟,实际上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这样的关系太脆弱了,随时都能剪断。
秦湛将来有一天,是有可能会跟别的女孩子结婚、生子,有自己的生活的,不用刻意做什么,自然而然的彼此的关系就会疏远。
不是今天的许念周,也会是其他女孩子。
梦里的那一切是假的,但不代表它不会发生。
意意掀开被子,去厨房给自己烧了一壶热水。
温热的水入喉,身子渐渐暖和了起来,意意才感觉舒服了些。
秦湛听到厨房有动静,走了出来,见到是意意,脸色发白,看着状态不太好,问:“意意,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意意这会儿看到秦湛,就想到他在梦里,对她病了这件事不关心一句,一门心思让她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