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个贱人,要不是她,我就是你父王明媒正娶的原配发妻,而不是继室。”
齐王妃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真不该那么早就弄死她,真是太便宜她了!”
“母妃你犯不着,跟一个死人生气。弄死就弄死了吧,省的她活着,让你看了烦心。”
荣华郡主轻飘飘的说道。
仿佛齐王妃不是害死了一个人,而是踩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似的。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那就选他吧。”
齐王妃还是点头了,在左右权衡之下。
“母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从前是,今后也是。”
荣华郡主说,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冷酷表情。
她生母只是齐王的继妃,她又没有同胞兄弟。
为了将来齐王府,不落入他人手里。
不得不殚精竭虑,为母女两个筹谋将来。
她是喜欢锦荣侯世子不假,有一大部分原因,却是他的世子身份。
不然,她凭什么喜欢他啊。
这一天对有的人来说,仿佛特别的漫长。
在八仙庵丢了脸,又名声扫地的锦荣侯夫人,和孙婉儿母女两个,就觉得时间走得太慢,仿佛看不到尽头似的。
度日如年的二人,巴不得时间如流水,刷的一下子就翻过去了。
如此以来,人们就能淡忘掉,今天在八仙庵名声扫地,丢了大脸的她们。
在二人漫长的煎熬中,夜色终于笼罩了大地。
孙婉儿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荣景堂里的下人一股脑轰了出去。
“滚,都给我滚出去!”
自从叶清跟锦荣侯府义绝之后,那些曾经欺凌过原主的下人,不是被抓到牢里,就是成了苦力。
先前荣景堂里的下人,更是一个不留的被抓走了。
锦荣侯府里少了一多半的下人,一下子就捉襟见肘起来。
荣景堂里的下人,都是临时拼凑到一起的。
锦荣侯夫人和孙婉母女两个,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被叶清摆了一道之后,母女二人免不了把怒火,发泄在这些下人头上。
动不动就挨打挨骂的下人们,巴不得孙婉儿再多骂几声,叫她们滚得远远的才好呢。
自认身心受到重创的孙婉儿,晚上也不回她自己的院子了。
直接在荣景堂里睡下了。
最近一段时间,侯夫人母女两个好像,吃了枪药一样阴晴不定。
侯府下人的日子,自然也是不好过的。
好不容易二人歇下了,一直紧绷着心弦的下人们,也忙不迭的洗洗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万籁俱寂的夜空,也打破了侯府的平静。
惨叫声是从荣景堂里发出来的,被吓醒的下人们,拔腿就朝那边跑了过去。
等下人们感到荣景堂,看到面前备受冲击的一幕之后。
都齐刷刷露出了,跟荣景堂下人一样的表情。
震惊,茫然,无措!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好端端的,荣景堂怎么就凭空塌掉了?!
凡是看到这一幕的下人,哪一个不是嘴巴大张,半天都合不拢。
一时间,现场一片静默。
这些下巴当场砸到脚上的下人们,呆愣愣的望着塌掉的荣景堂傻眼了,很长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如果不是塌掉的荣景堂里,再度传出锦荣侯夫人和孙婉儿,母女两个痛苦的呻吟声,这些下人会一直发愣到天明。
“救命啊……救……命……”
两人的呼救声很大,却是支离破碎的。
回过神来的下人们,苦于群龙无首,一个个好像无头苍蝇一样,围着塌掉的荣景堂转来转去,就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侯府的大总管两口子被拿下了,临时提上来的总管资历太浅,根本镇不住这些慌乱的下人。
等他好不容易指挥着下人们,将锦荣侯夫人和孙婉儿两个,从荣景堂的残垣断壁里扒拉出来。
这两人已是意识模糊,神志不清醒了。
面对很快陷入昏迷的二人,以及荣景堂这一片废墟,临时总管真是欲哭无泪,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他勉强打起精神,叫他的手下,赶紧的拿上侯府的名帖,出府去找大夫。
侯府出了这样大的事,竟然没有惊动左右和附近的人家。
临时总管不管问多少遍,荣景堂的下人都说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偏偏坍塌的地方,只有侯夫人母女两个睡觉的卧室,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
临时总管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后来干脆什么也不想了,就等着大夫过来了。
大夫来的倒快,也迅速的给母女二人看诊,并且指挥着仆妇给二人包扎好伤口。
锦荣侯夫人断了两条腿,大夫看过后直摇头,说不能保证她今后能重新站起来。
跟重伤的锦荣侯夫人相比,孙婉儿的伤轻一些。
她断了几根肋骨,也免不了要卧床修养一段日子。
“老夫医术浅薄,侯夫人的两条腿,老夫真的看不了。还是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