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会考虑得这么周全,说不感动是假的。
对上姐弟四人期待的目光,他笑了笑,干脆道:“成,那就两家合一家,一起过完这个年吧!”
两家合一家?
于家姐弟互相看看,眼中含着无法言说的喜悦。
他们喜欢这个说法。
第二天,司南哪儿都没去,就窝在家里烤面包、烘肉干、做腊肉、灌血肠,恨不得把一冬天的吃食都准备出来,
傍晚把孩子们接回家,司南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都是肉,允许孩子们吃个肚儿圆,完全没强迫他们吃菜。
孩子们洗完澡,乖乖地钻到被窝里。
说完晚安,司南没舍得走,坐在炕沿儿摸摸这个小脑袋,捏捏那个小脸蛋,越看越舍不得。
唉!
倘若不是有危险,他肯定带着孩子们一起去。
二郎反过来安慰他:“哥,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哥夫了,没事,你就放心去吧,我们已经不需要你了。”
司南:……
槽点太多,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他把小家伙的脸扳过来,非常郑重地强调:“我不是想郡王,我去河间有正事。”
二郎被他捏着脸,声音变了调:“没事,就算你说想郡王,我也不会笑话你。先生说了,七情六欲,人之常情。”
司南:“我还得谢谢你呗!”
二郎伸出小手,大方地摆了摆,“不用不用。”
司南啧了声,把手伸进被子里,挠。
二郎蜷着身子,宁痒不屈。
小崽嘟着小嘴,在冬枣耳边悄悄说:“原来师父哥最在意的不是‘哥夫’,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叫郡王‘爹爹’啦?”
司南把脸转过来,很凶地问:“我好像听到一个需要打一顿的声音,是谁呢?”
小崽一秒变乖,操着萌萌的小奶音说:“是小崽说哒,小崽跟冬枣说‘虽然二郎哥嘴上说不需要师父哥了,其实心里是很需要的’,小崽为什么知道呢,因为呀,小崽会很想很想师父哥的!”
呵呵呵……
他们家真是人才辈出呢!
这小家伙要是能做官,将来跟二郎一文一武站在朝堂上,吵个架呀,上个谏的,还有别人家的事吗?
司南坏笑着扑到炕上,“捉小羊喽!”
“咩!”
孩子们配合地卷着被子,火速逃路。
小崽最会配合,假装努力跑,又主动自投罗网。二郎嘴上说着幼稚死了,玩得比谁都开心。
槐树为了逃避被抓的命运,主动担任司南的“小爪牙”,帮着他一块抓。
冬枣是个憨憨,明明是游戏却玩得无比认真,差点把窗子撞破。其余孩子认真跑,大声笑,被抓了就配合地喊“救命”。
司南左捞一个,右捞一个,腿上再夹两个,捉了一只又一只。一家人笑倒在热乎乎的炕上。
司南没回自己屋,孩子们大方地让出被子,主动充当小暖炉。司南左抱一个,右抱一个,心都暖化了。
第二天,司南找好了泥瓦匠,给于大娘留了足够的钱,拜托崔实和刘氏帮忙照顾,又给孩子们做了一顿热腾腾的小馄饨。
把一切都做好,也到了出发的时辰。
冬枣骑着三轮车,拉着孩子们,一路送出城门。
分别的时候,小家伙们都哭了。
司南不敢回头看,不想让孩子们看到他掉眼泪的傻样子,只背着身子挥了挥手,“用不了俩月哥就回来了,想哥了给哥写信。”
孩子们哭得更大声了。
火锅店的员工们站在旁边,一个个也忍不住抹眼泪。
于三娘紧跑两步,塞给槐树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你落下的,我给你拿来了。”
“多谢了。”槐树没拆穿她,只咧着嘴笑,“回来给你买花。”
“谁稀罕。”于三娘小声嘟囔,“囫囵个儿回来就成。”
槐树脆生生应了一句。
众人都笑了。
原本伤感的场景,被两个年轻人烘暖了。
司南还是没忍住,跳下马,挨个抱了抱自家孩子,“回去吧,等着哥回来熬腊八粥。掉一滴泪珠,少一颗葡萄干。”
孩子们又哭又笑,连忙把眼泪擦了。
钟疆的媳妇也破涕为笑。
钟疆学着司南的样子抱了抱她,惹得小娘子红透了脸。
众人又是一阵笑。
天下飘起了小雪粒,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大伙都挺高兴,总觉得这是好兆头。
司南扬起鞭子,帅气地抽了个响,“出发!”
后面四人扬起马鞭,潇洒地出发了。
这回,司南带去河间府的人选一共有四个。
第一个是钟疆,是官家指派的,主要是保护司南。
官家并不知道司南深藏不露,到时候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第二个是槐树,司南自己选的。
槐树如今在厢军,过了年若想选入禁军,需要一个立功的机会。
不过,槐树不跟他们一起,到了河间府就分开。他会拿着厢军的举荐信去大营找唐玄,一旦开战,就得做好准备上战场。
虽然会担心,但这是槐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