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宴笙箫,但他不会傻到主动去揭穿他的身份:“为什么不让我跟上去?”
“他中了媚|毒。”
杜行舟都知道自己避开,以免失态,这家伙还上赶着被艹?
黎青崖震惊。
原剧情里的确有中春|药的情节。彼时宴笙箫与杜行舟重逢,恰逢某天香楼女弟子暗恋大师兄,追求无果,便暗中下药,结果便宜了宴笙箫。
但那是在结契大典上,现在伏泽村一百多条人命真相未白,牢狱里一个妖族无辜受冤。
这破路也能开?
其他剧情歪了无所谓,就春|药剧情不能歪。
xx文学城,不愧是你。
然而黎青崖有一点不明白,他和大师兄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他没反应?在秘境中遇到的欢情虺的时候也是,除了血变香他并没有其它症状。
这世道,连春|药都歧视咸鱼的?不过,在这上面被歧视挺好的。
咳咳,既然这样,晚些时候再去找大师兄好了。
他扭头审视着面前的人:“你是怎么知道他中媚|毒的?”
“我方才也中了毒,是食物和酒水相克。”因为不食辛辣,他们两桌的食物是另外准备。不料那厨师不解食材特性,未将灵鱼处理干净,闹出如此乌龙。相君不饮酒,逃过一劫。
对上黎青崖惊恐的目光,青年幽幽补了一句,“我已经将毒化解了。”
黎青崖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提议:“我们可以不可以站远一点再说话?”
说话就说话,别这么贴那么紧,他现在可是云去闲。莫非宴笙箫不爱大师兄转爱云师兄了?
别了吧,云师兄直男来着,最虐不过弯爱直啊。
青年松开掐住黎青崖腰的手,而黎青崖找了个借口,扭头就要开溜,又被青年捉住了手腕,扯了回去。
宴笙箫并非才来的,方才黎青崖与杜行舟的对话他听了十之八|九,自然知道面前不是云去闲。
“你怕什么?”
“我不怕。”
“你怕我?”
“我不怕你。”
“你不怕我躲什么?”
黎青崖明白了,这家伙就不是来和他讲理的。
宴笙箫幽幽开口:“你说,若你要寻人,但有人却将你骗去根本没有她的地方,是为了什么?”
“可能他也被骗了吧。”虽然隐约感觉宴笙箫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云去闲,但黎青崖还在垂死挣扎。
宴笙箫没有理会他的解释,继续分析:“他会不会是在遮掩什么?是不是为了不让我将注意力放在身边而故意给我画大饼?”
黎青崖:“不要想得那么险恶,说不定是想让你出去看看星辰大海呢?”
“黎青崖,聂青青到底在哪?”
黎青崖心里一个咯噔:完蛋,宴笙箫不和他演了。先商量好,一会儿打人的时候能不能别打脸?
宴笙箫紧紧注视着他,不放过这张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
天香山之时,他因殿翁受重伤,生死不知而心智大乱,给了孤成子挑拨的机会。不过后来听闻黎青崖被关起来的消息,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然而黎青崖出不得太一仙宗,他入不得太一仙宗,原以为这一面会等上很久才有机会见上。
不料在这里遇上了,让他措手不及。
当初,蓬莱相君听过他与聂青青的纠葛后给出分析——
“这么说来,这个女人与你的师兄关系密切,但宗门内除了你师兄外却没人知道她。”相君露出了然的笑,“某窃以为,聂青青是个假身份,你要找的人只怕就在你身边。你的师兄不想让你发现她,才会将你支来万里之遥的蓬莱。”
他回道:“不可能!所有的女修我都查过了,没有她。”
相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了一句:“女的查了,男的呢?”
一句话,若鸿蒙初开的巨响,惊醒局中人。
男的?对啊,聂青青为什么不会是男人变的?
黎青崖自小在太一仙宗长大,社交圈几乎都与太一有关,为何会突然有个所有弟子都不知道的散修表妹?
若不拘于性别,那么聂青青会是谁毫无疑问。若是他,那么所有细节便能对上了。
宴笙箫想起自己在乡下见过的拉磨的驴子,被一个掉在眼前却吃不到的胡萝卜引着一圈圈地打转。
他是驴子,聂青青则是那个胡萝卜。
不择手段留在太一仙宗,不惜成为妖族也要活下去,九死一生来到蓬莱……都是为了能找到她。如今却被告知,她,或者说他一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回来了,他要看黎青崖还要怎么骗他。
黎青崖掩面,做出悲恸的模样:“她——她其实很早就死了,我不忍心告诉你。”
真正的勇士,敢于咒自己死。
比起刚意识到这件事时,宴笙箫现在的愤恨已经淡了很多,但看到黎青崖欺骗他,愤怒还是有的。
——这人到现在还是不肯跟他说实话!
内心激荡的他下意识去摸妖皇舍利,寻求殿翁的意见,但手腕空空如也。殿翁不在,被和妖皇舍利一起留给了平娘。如今,只能靠他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