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灵现在很生气,居然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泡她大师姐!
大师姐竟毫无所觉,还对她表示欣赏。那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花言巧语,让大师姐将她请到秀水峰彻夜论道!
见面一天就一起过夜了!照这样下去她们岂不是会七天动情,十天上床,三年抱俩?
洛梓灵慌了。
看话本是一回事,代入现实是另一回事。在她看来现实中不可能有人配得上陌织烟,大师姐就是天上的仙女,配得上她的也只有神仙。
一想到有个真实存在的人对大师姐有非分之想还敢付诸行动,她就想分分钟把这个人鸡儿给打飞……不对,这是个女人。
那就把胸给她打平!
不过这个女人和师姐势均力敌,她怕是打不过。那只能从生活中严防死守了。
她掏出一个没用过的小本本,在开头写上了:《“防止大师姐被攻略”作战攻略》
今天晚上她就抱着被子去找大师姐。只要那女人在太一仙宗一天,她就会一直拉着十级警报。
秀水峰的“宫心计”暂且按下不表,戒律堂这边刚执完勤的黎青崖回到自己的办公位,趴在桌上准备将就着眯一会儿,却在将要闭眼时瞥到一片银黑二色的衣角。
他猛地抬起头,不出所料见到了聂清玄。他还是出席大会时的那身打扮,看来不是从青冥谷那边过来的。联系前后,老东西很可能是在会议上被那些宗门的“小古板”搞得不爽,来他这边找乐子。
把他这边当娱乐会所吗?
虽然心里疯狂吐槽,但实际上黎青崖所做的只是起身将位置让出来:“师尊,您怎么来了?。”
聂清玄坐下,回道:“来看看总排行第六啊。”
他的语气不无嘲讽。
总排行第六,这是一个不上不下的成绩,不会对不起他问道峰嫡系三弟子身份,却也不会让聂清玄满意。
黎青崖嘟哝着辩解:“云师兄本就比我厉害,输给他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这话时他小心翼翼盯着聂清玄的神情变化,打算若他稍露不悦便迅速改口。
所幸聂清玄看着没有整治他的打算,没有再揪着不放。伸手拿起桌面上一本批阅了一半的文件,随手翻看起来。
瓷白的手指夹着泛黄的纸张,透着说不出的雅致。
这是最近弟子犯案的卷宗,得等执刑令过目后才能用玉简收录。
一个认真看文书,一个不敢出声。戒律堂内忽然安静下来,只有纸张翻动的轻细声响。
黎青崖小心留意着聂清玄的脸色,紧张得像是被老师检查作业的小学生。
若将看一个人的脸色比作理解,那裴雨延可能是一篇诗歌或故事,唯一的难点在词汇量,明白那些生词的意思后就很容易做;而聂清玄则是一篇玄奥的术法专著,不但全是生词,内容还难到令人发指,翻成母语都看不懂。
经过长久的磨练后,黎青崖总结出一种解题方法——将看不懂的表情一律算作老东西要整他。就实践来看,这个方法非常实用。
略微翻了几页后聂清玄开口问道:“喜欢做执刑令吗?”
黎青崖反问了一句:“真话还是假话?”
他补充解释:“假话我说不出口,真话你可能不乐意听。”他觉得聂清玄也是没意思,净问这种要么让他不爽要么让自己不爽的问题。
聂清玄挑眉:“哦,不喜欢执刑令。那……太一仙宗宗主之位呢?”
“什么?”黎青崖差点被这句话呛住,反问,“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聂清玄还活得好好的,谁敢觊觎太一仙宗宗主之位?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不做宗主了,那这个位置也毫无疑问该传给大师兄,怎么也轮不到他啊。
至于剧情里的那种情况是黎青崖竭力避免的。
将他的反应收入眼中,聂清玄没有再深谈,转换了话题,仿佛方才的话只是心血来潮所说。
“这次论道大会你和你大师兄都表现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吗?”
奖励?
黎青崖有些犯难。
说实话作为一条一直被师长们罩着的咸鱼,他没什么欲|望,也什么都不缺,突然要问他想要什么他一时还答不上来。但老东西都这样问了,白白错过又很不划算。
他问:“能存着吗?”
“倒也可以,不过要存到为师忘了,就算作废了。”
忘了?修仙之人记性极好。堂堂道尊要能忘事情,那铁定是老年痴呆了。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是聂清玄不愿意兑现而故意装傻。
他试探说道:“要不然写一封契书,就说衡钧道尊聂清玄欠黎青崖一个要求?”
聂清玄没应声。他一不说话,黎青崖就开始发怂:“算了,我随口说的。”算他得寸进尺,不写了行吧。
细想来他似乎从没见过聂清玄发誓或立契约,似乎对人做出承诺是一件会割他肉的事。
就在他失落委屈之时,忽感手心一凉,一块刻着“玄”字的令牌被塞到他手中。
“有空自己去珍宝阁选,记为师账上。”
珍宝阁是明家开的连锁店,遍布整个修界。只要有钱,不管是天南地北的宝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