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过带着麾下在操练新卒。
新卒和老卒混在一起操练,能最大限度提升新卒的能力。
当日下午他就接到军令,带着麾下前出宥州一线哨探。
“查明敌情。”
任务就四个字。
到了盐州后,恰逢夏季暴雨,廖过只好带着麾下进城歇息。
随后,狄青率军来了。
狄青是李献的入室弟子,又是军中职位最高的人,虽然年轻,但所有人都知晓,不出意外的话,这位便是以后镇远军的大佬。
巨子在军中的代言人。
狄青一来先校阅军队,以疏于操练的罪名拿下三个将领,责打呵斥,但并未降职。
“这是为何?”众人不解。
雨停了,廖过率部准备出发,但盐州这边有一都斥候想加入。
“一起吧!”廖过觉得这样也不错。
这一百骑和他们一前一后出了盐州城,随即往宥州方向去了。
盐州到宥州差不多一百五十里,三日后,他们遭遇了宥州斥候。
一番厮杀,成功击溃了对手,廖过建议迂回,以免被敌军在前方拦截。
“好!”对方很好说话。
两支斥候从左侧绕道,果然没有再遇到敌军。
宿营时,廖过和友军都头分析,“盐州与宥州互相哨探多了去,遭遇咱们这支人马他们也不会大惊小怪,所以,看到咱们不来,他们定然以为咱们是知难而退。谁曾想咱们从左边绕过来……”
“有点意思。”友军里面有人说道。
“这话倒是大了啊!”廖过麾下一个十将不满的道。
“闭嘴!”廖过喝住了十将,起身,“歇息吧!”
当遭遇羊群时,廖过毫不犹豫的令麾下斩杀牧羊人。
看着在箭雨中落马的牧羊人,廖过对友军都头说道:“巨子说过,对付想奴役咱们的异族千万别客气,仁慈那一套是对咱们自己人,对异族,先毒打一顿再说。”
都头笑道:“这话在理。”
远远看到宥州城时,廖过令众人止步,他换了牧人的衣裳,让羊群走在前面,缓缓接近。
羊群堵住了城门,那些军士在喝骂廖过,让他快些。
城头守军看着颇为警觉,人数不算多,可见王火对局势判断依旧乐观,觉着大宋不会出兵攻打。至于镇远城,哪怕得了盐州,可面对强大的李氏,能自保就算是不错了。
再看看城门那里的军士,很是懒散。
廖过突然策马掉头,急匆匆往后去。
“这是丢羊了吧?”城头守军大笑。
一队敌军斥候归来,喝道:“站住!”
廖过置若罔闻,加速离去。
“是奸细!”有人喊道。
这队敌军斥候急忙追赶。
城中守军被羊群堵住了,只能干着急。
“娘的,功劳是他们的了。”
廖过一路疾驰,当看到己方人马时,他挥手喊道:“撤!”
“你先走!”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说道。
“我断后!”廖过说道。
“无需!”
廖过心想这人颇为倨傲,那便随他去!
他策马带着麾下后撤,没多远就回头,想看看战况如何。
若是不妥便回去接应。
敌军撞上来了,友军斥候中间裂开,一骑冲了出来。
他手持弓箭,不慌不忙的一箭射杀一人。
一壶箭射完,敌军已然丧胆。
那军士收了弓,把铜面具戴上,拿起长矛……
随后就是一场杀戮。
这支敌军斥候大意了,最终一个都没跑到。
“走!”
友军回来了,廖过呆呆看着那传说中的铜面具,“是狄指挥使吗?”
铜面具揭开,狄青微笑,“你不错!”
回到盐州后,狄青召集人议事。
“巨子决意攻打宥州。”
一开始狄青就抛出了这个令众人惊愕的消息。
“攻打宥州?”
果然是先生所说的,大宋被动挨打惯了,一旦主动发起进攻,竟然觉得不可思议。
没有进取心的军队,装备再好也没用。
狄青点头,“今日哨探,宥州守军颇为懈怠,可见并无这方面的担心。如此,便是咱们的机会。”
郝雄说道:“指挥使,突袭怕是不成了吧?”
“自然不成。”狄青说到:“王火乃是宿将,盐州便是被突袭破城,王火岂会不防备?突袭不成,但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却没问题。”
……
镇远城之战后,王火加强了斥候哨探,提防李献故技重施,突击破城。
这日巡城归来,刘进发现王火在喝闷酒。
“将军这是……”刘进坐下,拒绝了王火递来的酒杯。
“我给大王建言,当起大军攻打镇远城,随后集结宥州、夏州等地人马围攻盐州。就算是打不下镇远城,只要攻克盐州就足矣。”
王火喝了一杯酒,“盐州在李献手中,我宥州如芒在背。一旦等他强大了,必然会出兵攻打咱们。”
“将军的意思,是趁着镇远城还不够强大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