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女儿成了寡妇!”
本来默然的苏成听到这句话,腾的一下就怒了,“住口!”
就等你了!
众人齐齐看着他。
苏成说道:“你等说西北不足为患,北辽才是大敌。老夫且问,当初北辽倾国攻打西贼,结果如何?”
众人:“……”
“大败!”苏成说道:“北辽不是西贼的对手,你等说北辽是大宋的大敌,心腹大患。来,告诉老夫,能击败北辽的西贼,如何能任由大宋搓扁揉圆?”
大宋打不过北辽,北辽打不过西贼……转换一下位置,大宋打得过能毒打北辽的西贼吗?
众人:“……”
苏成看着惊愕却无法反驳自己的众人,突然觉得多年的郁气一散而空。
爽快!
他脚步轻快去了祭酒值房外,叩门。
“进来。”
门开,祭酒马硕抬头,“老苏?”
“见过祭酒。”
苏成行礼。
“可是有事?”马硕漫不经心的问道。
随着李献在西北开疆拓土,汴京士林对墨家的态度越发激烈了。
而苏成在国子监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
苏成默然。
看着有些为难,有些难过。
“哎!”马硕叹息,“老苏,能忍就忍忍!许多事,退一步开阔天空。忍几年,等事情平息了之后……”
后面他没法说了。
除非墨家完蛋,否则事情没法平息。
他有些同情的看了苏成一眼,“要不然告病吧!”
国子监没事做,告病在家也不错。
他觉得自己这个祭酒已经仁至义尽了。
苏成抬头。
“祭酒……”
“不必谢。”马硕低头,继续看文书。
“下官是来辞职的。”
……
苏成辞职了。
走出国子监,回想起先前马硕那愕然的表情,苏成有些内疚。但当看着街头行人忙碌的脚步时,一种解脱的豁达,让他不禁露出了微笑。
世界很美好啊!
回到家中,苏成告知了妻儿。
“为什么?”常氏瞪大眼睛,“你辞官了?”
“嗯!”苏成解释道:“国子监对墨家不友善,待着也是煎熬。为夫想着国安那边也缺人手,去了镇远城,为夫还能重操旧业,教书育人,想想就乐呵。不过……西北偏僻……”
他担心娘子不满。
常氏看着他,笑意渐渐就从眼角溢了出来,“太好了!”
苏成心中一松,,辞官的决定是他独自做出的,甚至没告知家人,便是担心家人反对。
“大郎!”苏成看着儿子苏言。
苏言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荷儿?”苏成看着小女儿。
苏荷猛地蹦起来,吓了家人一跳。
“国安哥哥,我来了!”
……
苏家宴请亲朋好友,苏成的决定也陆陆续续传遍了汴京士林。
“待不下去了。”
罗崇勋出汴京的时候,听到两个读书人在街边谈论此事,一脸得意。
他策马出城,回头呸了一口。
随即愁容满面。
太后和官家的关系最近有些微妙,随着那个孩子的成长,官家好似对自己不能亲政有些不满。
权力啊!
罗崇勋叹息,随行的内侍策马追上来,提及了此事。
显然,太后的身边人都看出来了。
“要不,就劝太后……”内侍一脸狠意。
内侍的荣华富贵全靠着主人,荣辱与共。真要发狠,别说是帝王,天王老子也敢拉一把。
罗崇勋冷笑看着此人,“若太后有此心,当初先帝驾崩时便可为之。此刻说这些,没得恶心了太后。”
太后若是有心,先帝驾崩时寻个机会弄死年少的官家,对外来个官家悲痛欲绝,结果真的绝了。
随后在宗室中找一个更为柔弱的继位,此人毫无根基,只能任由太后操纵。
“咱们这是去何处?”那内侍讪讪问道。
罗崇勋默然片刻,“永定陵。”
“去先帝那里?作甚?”
“见一个人。”
“谁?”
“不该问的别问,小心脑袋丢了都不知为何。”罗崇勋森然道。
“难道那人不得了?”内侍干笑道。
罗崇勋轻声道,“是了不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