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很灿烂,照的远近光明一片。
整个镇远城的人都出来了。
从山顶到山谷中,人们自发前来迎接凯旋的巨子。
几个被擒的首领狼狈跪在山顶,看着一面大旗缓缓上来。
大旗下那个年轻人神色从容,面对欢呼轻轻摆手微笑。
“他就是李献?”一个首领问道。
“除去他还有谁?”
“好生年轻!”
“哈维的使者说李献还在庆州,我们被骗了。”
“哈维为何要骗咱们?”
“李氏的人来拉拢咱们,咱们没拒绝。”
李献走上山顶,“宽夫呢?”
曹倚行礼,“见过巨子,老……宽夫说累了,回去歇歇。”
这个文彦博!
李献莞尔,目光转动,看到了几个首领。
几个首领急忙谄笑解释……
“我等被哈维的使者哄骗了。”
“巨子,我等绝不敢与您为敌啊!”
“咱们若是不来,哈维断绝了咱们的商道,咱们连盐巴都吃不到。”
曹倚问道:“巨子,如何处置这些人?”
“要想富,先修路。镇远城百废待兴,人手不嫌多。当下最要紧的是开荒和修建屋子,越多越好。”
“越多越好?给谁住?”
曹倚不觉得巨子会优待这些俘虏。
“后续来的流民。”
……
李献到了山谷中,发现妻子走动时有些小心,不禁愕然,“你这是……”
“可能有了。”苏唯说道。
李献愣住了。
前世今生,这是他的
梁沫也愣住了。
这阵子苏唯和她交往,丝毫看不出有孕在身的迹象。不对,她喝的茶……好像很淡。
“医者看过了吗?”李献解释道:“不是怀疑你的医术,而是……”
“医者不自医的道理我懂,看过了。”苏唯微笑道,眼中多了些心满意足。
“让宽夫去庆州交涉,接收移民和各等物资。”李献吩咐道,随即把注意力转到了妻子身上。
“可不敢乱跑,另外,从今日起,除去散步溜达之外,其它事都停了。”
李献不知晓孕期需要注意什么,凭着本能在护着妻儿。
“街坊那些妇人有孕了依旧干活呢!”
“她们是她们,你是伱!”
做丈夫有些手足无措的欢喜,但却不知该如何,唯有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重视。
文彦博接到命令后,对来给自己送战利品的韩琦说道:“看你有些不满,怎地?被欺负了?”
“去庆州是个苦差事,弄不好会被吕夷简收拾,巨子怎地让你去?”韩琦有些好奇。
“镇远城初立,一千将士来自于定北军,对巨子敬若神明。民夫们却不同,大多想归家。端献族人心初附,那些人就指望着能在镇远城内部弄个好职位……所谓一团乱麻,为何乱?”
文彦博指指胸口。“乱在人心。”
“你今日是故意的。”韩琦恍然大悟。
“巨子需要弄个人来立威,我是巨子麾下
“哎!”韩琦叹息,“弄的那么复杂作甚?”
“不复杂,人心就散了。”文彦博笑道:“再有,有默契最好,若是公开挑明此事,难免互相尴尬。”
“你们都是聪明人。”韩琦有些失落。
“你不蠢。”文彦博安慰道:“你只是历练少了。巨子此次带着你去历练,可有收获?”
“收获巨大!”韩琦说道。
“我明日才走,慢慢说……”
李献沐浴之后,出来召见众人。
文彦博禀告了他走后镇远城的一些事儿,其中重点提及了端献族有些人给自己送礼。
“弟子没拒绝。”文彦博含笑道。
有人质疑,“为何不拒绝?”
韩琦看傻子似的看着那人,“彼时拒绝,若是那些人恼羞成怒怎么办?”
那人:“……”
智商上的缺陷显然很难弥补,那人嘟囔了几句,这才弄明白。
内部开始分裂了。
不是矛盾分裂,而是代表利益不同的分裂。
李献对此有心理准备,而且乐见其成。
派中无派,千奇百怪。
“那些钱财罚没。”李献给出了处置方案,“那些行贿的人,鞭责十,十年内不得升迁。”
“巨子,太重了吧?”有人提出异议。
“不重。”李献说道:“知晓为何贿赂屡禁不绝吗?”
他看着众人,“皆因行贿之人受罚不重所致。我便是要所有人知晓,行贿的后果,比受贿更重!”
不如此,不出十年,李献敢打赌自己的麾下将会形成自己一套独特的行贿受贿套路。
到了那时再想严管就晚了。
行刑是公开的,十几个贵族被退掉下裳,露出光溜溜的臀,在围观下受刑。
“一!”
鞭子闪电般的抽在臀上,闷哼声中,多了一道红色痕迹。
李献和文彦博在远处看着这里。
“巨子不怕他们怨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