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有人喊道:“定远侯可到了?”
“未曾!”有小吏喊道。
“催促!”官员面色铁青,放低声音,“哪有让那么多人等候的道理?”
“来了来了!”有人喊道。
李献来了,身后依旧是十九个弟子,外加两个入室弟子,以及护卫。
他本不想让狄青来,毕竟武人掺合这等事不妥。但狄青却目眦欲裂,竟说先生未曾把我当弟子看,那我还留在此地作甚?这便去打杀了那些蠢货。
这个憨货!
李献回头看了一眼,狄青正侧脸避开路旁的视线。
“呀!好俊美的郎君!”
有句话怎么说的,你就像是暗夜中的萤火虫,怎么遮掩都没用。
俊美的狄青引发了一阵尖叫,带来了一个意外的好处。
“侯爷,我们支持你!”少女们在尖叫。
“定远侯必胜!”这是一群妇人,从二十出头到五十多岁都有。
狄青的魅力是不分年龄段的,通吃。
他有些窘迫,想披发遮掩容颜,文彦博说道:“为了先生,笑一个!”
“我又不是青楼女妓!”狄青怒目而视,但随即给了围观者一个勉强的笑,顿时引发了阵阵尖叫。
狗曰的,后世的所谓流量也比不过这厮的风光。
李献笑了笑,目光转动,看向了城头。
“太后、官家,百官都在,定远侯,万人所望,请!”主持的官员退后一步,目光炯炯的盯着李献。
李献指着他身后的一群僧道问道:“那些方外人来作甚?”
官员不卑不亢的道:“有人说定远侯可能会使妖法,故而请了僧道来作证。”
这些蠢货啊!
李献摇摇头,下马,冲着城头太后官家行礼。
太后平静的道:“老身今日在此,你有何学识,只管施展出来。”,她指指苍穹,“乾坤朗朗,天日共鉴!”
城楼下的王珣对王澜山说道:“太后这话带着偏袒。”
王澜山笑道:“乾坤朗朗这话倒是没说错,不过却是在隐隐告诫咱们,不可弄鬼。”
“告诫便是偏袒。”王珣微笑道。在他的眼中,世间一切都是儒家的,包括太后。不偏向他们,便是偏袒。
“官家还年少,她还会得意一阵子。”王澜山说道:“不可激怒她。”
“女人执政,本就是牝鸡司晨。朝中衮衮诸公不敢直言,可耻!”王珣淡淡的道:“若是当初官家能亲政会如何?”
“自然是在我等的辅佐之下成为明君。”王澜山挑眉,“如此,天下大治不远了。”
“正是如此。”
苏荷一家子早早就来了,苏成要去国子监那里集合,嘱咐了一番苏荷不许闹腾。等他一走,苏荷就耐不住性子,冲着那边喊,“国安哥哥。”
可人太多,声音嘈杂,李献没听到。
“哎!”苏荷恹恹的靠在母亲的怀里,从打开的车帘看着李献从范集手中接过一个木箱子,“不知国安哥哥能不能赢。”
苏唯问道:“不能赢呢?”
苏荷瘪嘴,“不能赢,我就……我就让姐姐嫁给他。”
母亲担心苏唯生气,可仔细看去,苏唯却有些心不在焉。
李献拿着两个铜器过来,“谁要查验?”
官员回身,几个小吏模样的男子过来。
“这是开封府的积年胥吏,其中一人是狱卒,号称就算是你把东西塞进粪门中,也能掏出来的狠人。”
杨琪在给官家介绍。
一番检查后,没问题,接下来是僧道出手。
苏唯看到了一位自己认识的德高望重的老道人,他颤颤巍巍的接过铜器,却失手了,铜器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李献却仿佛早就知晓会如此,及时伸脚垫了一下,还叹道:“卸球的功底还在。”
“他是故意的。”苏唯眼中多了冷意,母亲问,“你如何知晓?”
“他每日练武不辍,我曾见他单手提起道观外的小石狮,就在上个月!”
道人口中道歉,随即是僧人。
“哎呀!”有人惊呼,原来僧人拿出了水囊,把里面的东西浇在了铜器上。
“是狗血!”
众人看着李献,见他神色从容站在那里,讥诮的道:“杀生了!”
“继续!”他见众人停住了,就催促道。
官员终于露出了尴尬之色,“已经检查完毕了。”
“可有问题?”李献问道。
官员摇头,李献说道:“还请大声说出来。”
“没问题!”
“很好!”李献微笑拿起两个铜器,“接下来,你们将会有问题!”
那两个像是铁碗的铜器被他套上了东西,合在一起,竟然组成了一个铜球。
李献用一个外形古怪的东西开始往外操作,有人说道:“怎地像是水车抽水的意思”
汴京有专职的灭火队,装备的有水车。用抽拉的法子把水弄出去,能把水射出老远。
当使尽全力都抽不动后,李献把阀门关上。
“把马赶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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