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上下猜过李献会请来谁,没想到却是这位大名鼎鼎的王医官。
这位可是心脉权威,一家子感激不尽。
“国安哥哥,我有些怕。”苏荷牵着李献的衣袖。
“怕什么?”李献笑道。
“怕他说我会死。”苏荷认真的道:“我死了,爹娘,大哥和姐姐会伤心。”
李献摸摸她的头顶,“放心。”
随即便是望闻问切,王医官还要了以往诊治的药方,仔细揣摩了良久,对李献使个眼色。
“又要出去嘀咕。”苏荷靠在母亲怀里,打个哈欠。
二人出去,王医官放低声音,说了一长串令李献云山雾罩的术语。见他懵逼,王医官莞尔,“老夫说简单些。这小娘子的毛病是从娘胎中带来的。此等病无法根治,唯一的法子便是维系……侯爷可明白?”
“明白。”李献确定了病因,很是遗憾。心脉的先天缺陷,除非能开刀手术,否则药石无法修正缺陷,无济于事。
他问道:“可对寿数有碍?”
王医官犹豫了一下,李献说道:“那女娃便如同本侯的妹妹一般。”
王医官这才叹息一声,“此等毛病,说实话,老夫见过年少去的,也见过一生无碍的。要说寿数……除非神灵下凡,否则谁说了都是胡诌。”
也是!
李献觉得自己关心则乱,就把王医官送出门。
王医官上马,却发现马背上多了个小包袱,打开,里面是一本医书,竟是很难得的绝版书。
“定远侯是个讲究人呐!”
李献把结果告知苏唯,进去拍拍苏荷的肩头,笑眯眯的道:“以后不可疯跑。不过,却也不可一味静养。要多走动,八段锦可会?”
苏荷摇头,李献说道:“回头我教你。”
苏唯送他出去,问道:“那医官可曾说荷儿晕倒或是不时面色惨白,浑身无力是何故?”
这个李献倒是能说出些道道来,“心疾最大的问题便是血脉不畅,血脉不畅,血流自然也就缓慢。血流缓慢了,会导致……”
缺氧怎么说?
李献想了想,“就是随着血液带来滋养身子和大脑的东西就少了。一少,人就容易犯晕。对了,荷儿晕倒可是因为疯跑?”
苏唯点头,眼前一亮,“对。”
“这就是了。”李献这个二把刀都觉得找到了原因,“人缺血了会头晕。缺血缺多了,便会昏迷。这是人体的自我保护。”
如此,后续就好办了。
苏成回家,听闻此事后感慨不已。
“以后少闹腾!”他板着脸道。
“少出门!”母亲补刀。
“少哭!”大哥板着脸。
苏荷看着姐姐。
苏唯摸摸她的头顶,看似冷清,声音却温柔,“多听听那位定远侯的。”
苏荷用力点头,“嗯!姐姐说的对!”
“国子监博士?”马硕笑道:“恭喜侯爷。”
太后的手笔可不小,让马硕想到了上次某位勋戚想为自己在国子监挂个职,也好光宗耀祖,太后不动声色的给了个国子监助教,羞的那位勋戚从此再不登国子监的大门。
随即马硕令人带着李献在国子监里转一圈。
带路的小吏很机灵,察言观色的本事令李献都觉得不错。
但由此可见国子监的颓废。
“明日国子监就开始报名了,会来许多人。侯爷若是不急,可慢慢挑选。”小吏指着前方,“那里便是辩驳之处。”
两帮子学生正在那里争执,李献听了一耳朵,是在争论治国之术有几种。
什么法家,什么儒家,什么纵横家……什么人都有。
李献听的津津有味的,从中,他听出了国子监当下的学术氛围很是不堪。
治国之术有几种,这等好高骛远的问题在贡举的当口讨论来作甚?学生更该细致入微,脚踏实地的去学习,当阅历足够时,再回首这个问题。
讨论也就罢了,竟然把儒家高高抬起,贬低其它学说。
汉武帝大概也不会想到,自己当初为了巩固统治弄出来的噱头:独尊儒术,被后世人搞成了真理。
一个学生坚持为法家辩护,可双拳难敌四手,面红耳赤的指着李献,“这里有个新生,大家听听他的见解。”
这是甩锅,转移注意力。
靠在亭子里的一个学生冷笑道:“同学,可知晓有几种治国之术?”
“这个我不知,不过,我想请教诸位。”李献走了进去。
“说。”那个学生双手抱臂,矜持的道。
李献问道:“茴香豆的茴字,你等可知晓有几种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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